出来
不,这真的一点儿也不科学!
三个性别真的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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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泽在只以为他是失忆后将常识都给忘干净了,所以太过震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将那一句不喜欢就不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薛雁声安静地伏在了沈正泽的胸膛里,双眸低垂,让人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此后的几天里,薛雁声再没有提起生孩子的事儿,而沈正泽自然就更加不可能提起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反正距离自己成年还早,薛雁声鸵鸟般地想着,到时候,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找罗德换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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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经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水碓房与水磨坊也已经完工。
清晨,薛雁声拿着木勺,从锅里舀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一半白米,一半小米,熬煮的时候当然放上了好几块糖。
将粥放到饭桌上,薛雁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糖罐子,一眼就看到了罐子底部。
薛雁声不可置信地把那个糖罐子给倒了过来,空空如也。
不是,他前几天才刚刚把这个糖罐子给装满啊得放了几十块吧,就算加上今天,那也才是第四天!
怎么就没有了呢
这……
薛雁声头痛抚额,感觉家里养了一个大号“偷吃鬼”。</p>
算了,吃就吃吧,但现在薛雁声担心的是沈正泽的牙齿问题。
将那个罐子放回了远处,薛雁声叹息一声,今天晚上联系一下罗德,看看他那里有没有给小孩子保护牙齿的东西。
嗯,给小孩儿用的。薛雁声面无表情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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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薛雁声被沈正泽一层一层又一层地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椭圆形蚕茧。
薛雁声艰难将手伸了出来,抗议道,“阿泽,你给我脱下来几件,我都没法活动了!”
“不行。”沈正泽又拿出了一件戴着兜帽的大氅,帽子一盖,薛雁声顿时只能看见脚前面的那小块儿地方。
“真的不用这样如临大敌,我的身体也没有那么脆弱。”薛雁声无奈反驳,“前几天我一直和小丰去县上卖豆腐,也没穿这么多啊。”
“今天特别冷。”沈正泽没在意,通过袖筒握住了薛雁声的手,“而且,你连一桶泡过的豆子都提不起来。”
言下之意,你其实还是很脆弱的。
因为薛雁声的影响,沈正泽也开始习惯称呼菽粒为豆子了。
“我提起来了!”薛雁声提高了音量反驳道。
“嗯嗯。”沈正泽随意地应着,“就拎着走了三、四步。”
薛雁声:……那也比以前进步了好吗他以前只能提着走两步。
虽然郁闷,但最后薛雁声还是没能抗议成功,只能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大号的蚕茧,一点点地往外面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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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钱的“鞭策”下,雇佣过来的村民大都铆足了劲儿干活儿,终于在十一月底彻底完工。
今天是水碓房继和水磨坊正式开工的日子,薛雁声总算是可以亲自去看一看了。
一踏出房门,薛雁声唯一露出来的下半张脸就感受到了温度的骤降。
他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顿时一片白雾蒙住了他的眼睛。
转了转脑袋,感受着脚下被冻得硬邦邦的土路,薛雁声总算是明白了,沈正泽为何会如此小心。
“真冷啊——”薛雁声感慨道。
看着大氅帽子上因为呼出的水汽而染上的冰霜,薛雁声又缩了缩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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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碓房和水磨坊都是建在了沈家一处河边的田地上。
走近之后,薛雁声艰难地掀开了一点点帽缘,看清楚了远处两栋宽敞的木屋。
木屋的顶很尖,上面铺着厚厚的的干燥茅草,墙壁也是用木材建城,彼此拼接地十分严密。
水磨坊在前,水碓房在后,彼此间有一定的距离。
临近河水的那一边,分别有一个高大的水车,此时正在河水的冲击下缓缓旋转,带动着齿轮咬合,一点点地推动着木屋子里的石磨转动,踏碓扬起落下。
又走近了一段距离,薛雁声听见了几个极为尖利的声音。
因为被包裹的太厚,薛雁声微微侧了侧头,不是很确定地道,“我好像听见了有人喊小丰的名字”
沈正泽低沉稳重的声音在薛雁声的头顶响起,“是有人在喊他。”
而更准确地说,是有人在骂他。
随着两人的逐渐走近,那斥骂的声音越发清晰,听的薛雁声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心。
什么没良心的赔钱货,有了男人忘了爹的白眼狼……不一而足。
这还只是薛雁声觉得不是那么难听的几句,其余的更加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