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阳阳爱吃,也不知道多拿一点,这么点东西,够吃几天?”
苏母倏地将手中的核桃夹往茶几上一放,摔的哐当一响:“不想吃就别吃,给你送了东西还嫌少!”
老太太顿时就炸了,指着苏母的鼻子:“我说一句怎么了?我说一句不能说了?你娘家就这么金贵?不就是个泥腿子吗?也没见有什么出息?一年到头就在那小破镇子上待着,我说两句还不能说了?”
年轻时候这个家是老太太当家,苏母刚嫁过来时也只是个腼腆的小媳妇,被苏老太太压制的十分厉害,头胎生第一个女儿时还只是唠叨几句,不想照顾她月子,等老二生出来也是闺女,何止是不照顾月子,从出生看都不看一眼,从白天骂道晚上,从月子第一天骂到出月子,连苏父的丈母娘过来照顾女儿月子,都半点不顾及面子,两个老太太对着吵。
丈母娘又是个老好人,不会吵架,苏老太太却是个厉害的,吵的苏母抹着眼泪照顾苏母,等苏母出了月子,就立刻抱着小外孙女回家,再也不上苏家门。
苏母从那时候就恨上苏老太太,等儿子生出来,掌握了家里财政大权,就再也不忍气吞声,直接和苏老太太对着吵:“你说什么?小镇上怎么了?你家以前不是农村的?你家现在是高楼住着车子开着,这钱难道是你挣的?还不是我和国强每天起早摸黑的挣出来的,你跟我牛什么?你不想住就给我滚!”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立刻拍着大腿往地上一坐,嚎哭起来:“我走!我现在就走!我让你们!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大,现在我老了,就嫌弃我了,我不碍你们眼,我马上走!”说着就立刻去收拾衣服。
苏父几个人连忙去拉苏老太太,苏老太太顺势把衣服往床上一放,坐在床上嚎哭:“我做了什么孽啊!临到老了,儿子儿媳不孝,儿子就看着她老娘被她媳妇儿欺负。”她拍打着苏父:“你这不孝顺的东西,我去死了总顺你们的心了吧!”
哭得苏父心都疼了,赶忙回头瞪苏母:“大过年的,你说你和妈吵什么?妈都一把年纪,这个时候你让她去哪?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安心!”
“刚刚不是说走吗?走啊!直接滚回乡下去,这里不欢迎你!”苏母冷笑。
“你闭嘴!”苏父搀扶着嚎哭的苏老太太,回头说苏母:“妈就随便说一句,她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母又拿起核桃夹子,慢条斯理的夹核桃,毫不客气的怼回去:“我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是长辈,你就不能让让她?”
苏母啪一下把核桃夹子哐地摔茶几上:“不能!”
就连苏老头都气的不行,怒气冲冲道:“秋兰,虽说你婆婆喜欢唠叨几句,我对你总还不差吧?啊?我在这个家里也是挣钱的吧?你说这个家是你和国强挣得,你自己摸摸良心说,我这些年挣得可比你们少?我不说全部,这个家我至少有一半!你说有什么资格赶你婆婆走?就算你妈说了几句不对的,你说说她就行了,这是什么态度?”
苏母这才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别看苏老太太现在哭的Jing彩,苏母刚嫁过来的时候,苏老太太在外面对人家说苏母:“我在地上画个圈,让她站在圈里面她都不敢站在圈外面!”
苏父有心想让妻子说两句软话,向他妈道个歉,可看她吊稍着一双凤眼,瞪的宛如怒目金刚一般,在苏母这迫人的气势下,苏父气势顿时一泻千里,站起来无奈的说:“大过年的在家里吵,行,我让你们。”
说着起身出门。
苏母眼风一扫:“你去哪儿?”
“我去店里行不行?”
修车店过年也说要开业的,过年期间来往车子出事的多,很多外地车子来到这里修车洗车,价格也高。
不论说连锁店店修车店,还是私人的修车店,都会看车牌宰外地客。
他们一般会维护当地客户,作为老客户,而外地客户都是一次性客户,不宰白不宰的那种,而修车行业,也因为开车的大多都是外行人,很多报价更是乱的很,进价八百的东西能给你卖六千!
外地客,随便宰。
苏家修车店还稍微好一些,毕竟已经开了六七家店,做成了连锁的,苏父在这一块还不算心黑,但价格收的也比本地客要高。
过年这时候不仅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更是最能赚钱的时候,工资开的也比平时高一倍。
家里吵架的事,明明和苏星辰无关,可不知道为什么,苏父心里就是觉得很不舒服,觉得如果不是她大过年的不回家,不是她带的香肠和猪rou回来,苏老太太和苏母也就不会因为这个在大过年的吵架,吵得他都不想回家。
也因为这事,眼看已经过了正月十五,到了高中生报名的日子,他愣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管,一直待在店里。
家里的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苏母在管的。
苏星辰并不知道苏父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她报完名,给舅妈和外婆打了电话,就领着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