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赵宇干笑,“没啥,这不酒劲儿上来了,不说话憋的难受,随便扯个话题。”
“呵,你不就是好奇我和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吗,告诉你也无妨,我爹的元配夫人二十五年前病逝,过了孝期我爹娶了我娘做续弦,爹和大娘并不恩爱,和我娘倒是伉俪情深,大哥气不过处处为难我娘。”
这样啊,重组家庭的孩子很多都有逆反心理,对他好一百次他未必领情,对他发一次火得记上好几年,要不咋说后爹后妈难当呢。
“有你爹站在你娘这边就好,其他人任他作闹又能怎样。”
陈柏瑾笑笑,眼中没有一点笑意,“是啊,挺好的。”
第二日赵宇在花园里闲逛,真的是非常闲,他的工作就是做年菜,除夕一过工作也结束了,他琢磨着找陈柏瑾要工钱,赶紧回繁州去。
湖边的凉亭里陈柏瑾母子在说话,赵宇跑到附近瞎转悠,一点期待不小心听到谈话的内容的想法都没有。
“瑾儿,这次除夕你带了赵掌柜回府张罗年菜,你爹很高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你爹跟前说说好话,到铺子里接着历练。”
“爹把我从繁州调回来,就是不希望我插手府里的生意,陈家是大哥的,以前是以后也是。”
“瑾儿,你别这样想,你爹也很疼你,若不是你和子英的事被撞见了,你爹也舍不得把你打发到跑马村去。”
“娘,这个家有咱们娘俩的位置吗,你是主母,可怎么在陈府像个姨娘一样被欺负,这个家从上到下都在大哥大嫂手里把着,有人听你差遣吗,我再历练又能怎样,雅客居要在江州开分馆,爹宁愿让外人来管都不愿意让我接手,我就是个续弦生的儿子,永远都不能强过大哥。”
夫人靠坐在柱子旁泣不成声,“瑾儿,是娘没用,娘知道你的抱负,可我们的身份如此无可奈何,娘只希望你争气些,让你爹对你有所改观,日后分家你才能多赚些家产。”
“娘你自己看爹的脸色就好了,以后不管我穷死还是饿死,都不想食嗟来之食。”
赵宇听得真切,这小子真尼玛欠抽,有本事跟你爹横,跟你大哥横,在这和你娘横什么,他越想越气,追上陈柏瑾和他撕哔。
“哎你站住。”
陈柏瑾转过头脸上怒气未消,“做甚?”
“你可真能耐,昨天你大哥那么给你娘难堪你连屁都不敢放,今天倒好,和你娘发一通脾气,这么不满去和你爹说啊。”
“你懂什么,你没经历过我的处境凭什么这般讽刺我?”
“哈你什么处境,不就是后妈生的儿子嘛,怎么着你不姓陈啊,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自卑在作祟,你太在乎你的身份了,你觉得别人因为你是续弦生的就看不起你,其实是你自己怕失败怕别人说你不如你大哥罢了,在我们外人眼里你就是尊贵的陈家少爷,啥他妈的后妈不后妈的,你占着全江南最好的资源却做着最不上进的事。”
陈柏瑾被戳到痛处出离愤怒,“你个贱民懂什么,你什么都没有,给你两个甜枣都能当成金疙瘩宝贝,格局小眼界低。”
赵宇都气乐了,“哈哈哈,没错,我就是身份低贱,那咋了,现在整个繁州不管背地里咋样,见到爷爷的面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赵掌柜,至少小爷不像你,空有大抱负却不肯踏踏实实地做事,想要别人从心底里敬佩你你得做到,你大哥倒是身份尊贵,可我一点都不敬佩他,孝顺没有他那样孝顺法的,当着我这个外人和下人面那么给你娘难堪,你他妈也不知道是不是属王八的,要是有人敢那么对我娘我不弄死他也让他脱层皮,你要是争点气你娘也不至于这么难,你们娘俩今日在陈府的地位不全是因为你娘,还有你的退缩和不作为。”
陈柏瑾受到冲击,嘴硬反驳是他唯一能守住遮羞布的方法,“与我何干,我娘是主母却守不住权力,她若硬气也没人敢再看轻我们,没人再敢拿我是续弦的儿子说三道四。”
“呵呵,那你不应该怪你娘,你得怪你爹,你娘一黄花大闺女嫁给死了老婆的鳏夫,还好几个前妻的儿子,你娘就不委屈啊,怎么着你是不是以为只要男人愿意娶女人都上赶着想嫁啊,你娘为了你一再委曲求全,你他妈还有脸怪你娘,她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分家后不至于饿死街头嘛,你爹不让你管陈府的生意就把你打击了,牛哔你自立门户单干,有权有势了看你大哥还敢不敢小看你,等你爹死了把你娘接出去,不然你留她一个人在陈府和前妻的儿子熬过下半生啊?”
陈柏瑾全身颤抖,突然懈力,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赵宇一愣,这咋还给说哭了呢,他弯腰看看,哎呀妈呀,鼻涕都淌嘴里了。
“那个,我话是不是说重了,但话粗理不粗,你得往心里去,别哭完鼻子都顺着鼻涕流走了。”
陈柏瑾眼睛通红,瞪了赵宇一眼,“滚!”
“草,把工钱给小爷结了,你不思进取小爷还得回繁州干事业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