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县的一众官员的陪同下看了小学原址,吴澄和副厅长敲定了若干细节,相谈甚欢。
中午,祁县的官员请吃饭,山珍海味自不必说,更有几名身姿窈窕、容貌姣好的女子作陪,副厅长很高兴,一直在席间谈性甚浓。
这种场合不能搞另类,吴澄尽管在心里烦这些欢场女子烦得要死,却不好反对什么。
吴澄身边陪坐的女子见惯了有钱有权却肠满脑肥的成功男人,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见到吴澄这么年轻俊朗又利落的大帅哥,又听说他是一家大地产公司的老板,自己就贴了上来,扭动着水蛇腰给吴澄布菜倒酒,还故意弯腰,挤出沟的一对饱满雪腻的丰ru几乎都要挨到吴澄的手臂上了。
吴澄烦她得不行,心想,老子应酬男人也就算了,好歹是看在人民币的份上,犯得着应酬婊|子吗?
这么一想,吴澄就懒得再客气了,直接推她一把叫她老实坐椅子上,面若寒霜地警告说:“说话就说话,别老往人身上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欢场的女子虽说是挨骂挨惯了的,不过这样当众被嫌弃也觉得没面子,她便捂住脸假意哭了起来,心想你叫我下不了台,我也叫你没面子。
副厅长眼睛闪了闪,心里很不高兴,心想:老子给工程给你做,还叫你出来一起吃饭喝酒玩婊|子,是看得起你,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在这种场合推推搡搡的,惹得小姐都哭了起来,这不是叫我难堪吗?
不过,副厅长在官场多年,十分油滑,心里有气也不会明说,反而是开玩笑似地叹气说:“小吴看来是太年轻了,还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呢!”
吴澄略狼狈,不过还是落落大方地解释说:“蔡厅长,我才谈女朋友呢,这回去要是被她发现我在外面乱来可就惨了。”
副厅长面子上略好看了些,笑着说:“你们小年轻这样蜜里调油是正常的,不过到了我们这年纪,摸老婆就像左手摸右手一样没感觉了,偶尔在外面应酬应酬也不为过嘛,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动物吗?”
正说着,吴澄的手机响了,副厅长瞟见屏幕上“覃覃”两个字,便以为是吴澄刚才说的女朋友,马上哈哈一笑,说:“哟,你女朋友查岗来了,好在我们小吴洁身自好,不怕查。
吴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蔡厅长催着他说:“快接啊。哦,我知道了,是怕我们这里莺莺燕燕的声音叫你女朋友听见了,你回去不好解释。来,把电话给我,我给你做个证明,她总不能怀疑我给你做假证吧,哈哈。”
吴澄起身说:“不是的,蔡厅长你误会了,是我家里人打来的,可能真有什么急事。对不起,蔡厅长,我出去一下。”
吴澄出了包间的门,然后,刻意隔开一点距离接了季覃的电话。
季覃打了许久的电话才被接起,不免有些不爽兼担心,口气不太好,说:“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
吴澄一只手持着电话,另外一只手则疲惫地揉着眉心,说:“我在外面有事,不太方便。你有什么事快说,人家建设厅的副厅长还等着我呢。”
季覃顿时很失望,说:“行,你赶紧去忙你的大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哪能跟你的大事比?”
吴澄哄了季覃两句,季覃也就顺坡下驴,不计较了,转而说:“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吴澄皱眉看了看蔡厅长所在的方向,说:“不知道,要看蔡厅长的安排。怎么了?”今天不是周末,按着两人的习惯,今天就是回去也是各回各家,不会见面。
季覃忸怩了半天,才告诉吴澄今天是情人节,班上好些同学都说要如何如何过。
吴澄笑了笑,说:“洋鬼子的节日,你们也作兴起来了?”
吴澄心里暗思,今天还真有些悬,刚刚坐下的时候,祁县这边有个副县长开了句玩笑,说是省城来的领导亲临祁县多难得啊,今天要让领导们好好体会一下祁县的shi度和深度。祁县因为经常下暴雨,本来这句话很正常的,但是,进来了那几个妖异的女子后,这话明显就带了yIn邪的意味,而看蔡厅长的意思,还很有兴致的样子,那么,今晚上说不定就要在祁县住一晚上,吴澄怎么好丢下蔡厅长一行人自己回C城呢?
季覃听吴澄的语气,今晚上没准不回来了,顿时很失落,声音里带上了一层寂寥,说:“那就算了,你忙你的大事,我吃我的巧克力。”
吴澄心软了,他平时对季覃百依百顺,连两句撒娇的话都架不住,怎么抵抗得了季覃如此落寞又寂寥的口气?吴澄心想季覃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这样的时候孤孤单单一个人看着人家成双结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一不高兴说不定还影响学习,别搞成恶性循环了,就说:“行吧,我回来。不过可能会很晚,开车回来路上还要两三个小时呢,路又不好走。”
季覃的声音马上就欢快了起来,说:“太好了,那我等你哦。”
打完电话,吴澄回了酒桌,继续应酬。
这一顿午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吃完就快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