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想的。”
“你物理没学好么?”尹安七抓了一把头发,有些暴躁的模样,“我要真跳下去,你要真接住,你的手就骨折了。”
我还是不说话,就是想难为他——
他扭过头迅速地迈回了窗户里,过了大概有十秒钟,阁楼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他像一阵风一样地赶到了我的身边,搂住了我的腰。
或许是因为刚刚被逗了生气了,尹安七干脆给了我一个公主抱,他的手臂上下惦着我的身体,做出要把我扔出去的假象,像是很认真地威胁我:“小白你要不答应我,我就直接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我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又笑出来,因为过分忍笑,眼角都逼出了眼泪:“好好好,我答应你,尹安七,你快放我下来你。”
“不放,我才不放,”尹安七像是一个得胜的将军,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让人移不开眼,“我就这么把你抱回家吧,反正我妈对你比对我还好,以后我们天天睡一个被窝,你给我暖床,我罩着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白日梦没做够吧你,赶紧把我放下来,沉。”我好歹也是个120斤的大小伙子了,尹安七抱着我竟然不怎么吃力,他是牛么他。
尹安七就是不松手,甚至还记得把我的书包拎了起来,抓在了手指尖里,我叫他把书包给我,他挪了挪手,书包扔在了我的怀里:“你捧着你书包,我抱着你。”
“你能抱我多久,过一会儿你就累了,还不如现在就放下去。”我很认真地跟他这么提议。
他低下头,光明正大地亲了口我的额头,说了句到现在早就烂大街的情话:“我能抱多久,我就抱多久,如果有一天我抱不动了,我也搂着你,才不会让你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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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站在了场馆的大门口,顺手摸了摸眼底,干的,没有一滴眼泪。
我原来已经吝啬到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给他流了。
8.
陈冬冬有部戏延播了,这很不正常,在他人气颇高,背后又有金主的情况下。
我发微信问了几个朋友,才知道尹安七非但没有当个好金主,还打了电话,叮嘱说缓慢地封杀陈冬冬。
现在封杀一个人也不像以前那样粗糙,毕竟明星都有粉丝,一下子中止所有的活动,很容易造成粉丝的反弹。慢慢地封杀,第一步是给即将上映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添一点麻烦,比如延期,比如更换拨出时间,总之将影响度降下来,杜绝会爆红的可能,第二步是给一些看起来不错但并没有什么用的资源,将电视剧的男一替换成某个行内都知道极有可能扑街但宣传得花团锦簇的电影的男三,拍摄电影的周期要比电视剧长得多,不明真相的粉丝甚至被封杀的明星,都只会感恩公司力捧,但当时间和Jing力都投递了出去,票房和口碑却一塌糊涂,还极可能背上票房毒药的“美名”,第三步可以放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黑料,一开始小一些,不过是不太敬业、对粉丝傲慢,等到路人粉的观感变得一般后,就可以发一些猛料,兔区和天涯的论坛也可以预热堆楼,明星的微博一般是助理打理,让助理发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看图说话,寻找预先埋好的证据,一击必中,这时候死忠的粉丝也会走掉大半。等到最后,时不时地分给一些容易招黑的角色和综艺,缓慢地减少曝光率,就flop得非常自然和正常,甚至到最后,明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搞死了,只觉得是运气不太好罢了。
我不知道尹安七是出于什么考虑,这样来对他名义上包养的情人,或许是迁怒于我对陈冬冬的过分关注,从这个角度来说,陈冬冬遭受的是无妄之灾。假如我不是陈冬冬的死忠粉,也不懂得娱乐圈的弯弯道道,那大概也没人会注意到这点,拉他一把了。
我打了几个电话,晚上又约这边口的朋友们吃了个饭,绕了几圈叫了陈冬冬公司的老板,聊了一会儿天,在得到对方会继续力捧陈冬冬,被延播的戏也会很快沟通上映的答案后,总算舒了一口气。
酒过三巡陈冬冬公司的老板喝得有些多了,说话也不太过脑子,举着酒杯直接说:“陈冬冬那小子的运气真不错,背后有两个金主,头一个金主想弄死他,还有另外一个金主想保他。”
我没什么反应,倒是我朋友上去就泼了那位老板一脸酒,叫他清醒清醒。那位老板有些迷茫,看着我们呐呐没有说话,他心里定然是恼怒的,但手头上有三部电影的审核还在我朋友的手下摁着,未来还会要有更多的电影过朋友那一关,所以他在挣扎,是要脸不要钱,还是要钱不要脸。
我用服务员递过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手,把每一个手指尖都擦得干干净净,才开了口:“我朋友手抖了,我代他向你道个歉,不要介意。”
那位老板顺着台阶下去了,连连说不在意,我朋友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也转过头一团和气,只说自己是手抖了,叫那位老板不要在意。
这插曲结束后,转战了KTV,那位老板又叫了几个当红的明星,几个尚未出道的练习生,出来一起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