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没敢睁,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的他,脑子只是犯晕。天旋地转似的犯晕。
现在,他想象陈树着跪伏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哎,想象不下去,脑子象受到了重击,还是晕。
“没事的话,你也可以写几个故事。”陈树说。
“啊?”蓝梦新脑子里正嗡嗡地响,没听楚陈树在说什么。
“我看你对也挺有兴趣,找不到工作的话,写几个故事我看看。”陈树说。
“嗯。”蓝梦新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陈树的手摸了他一把,“穿得挺整齐。”
蓝梦新穿着今天才买的睡衣。“你难道不穿。”蓝梦新把头勾了勾,身体又缩了缩。
“我都裸睡的。”
“……”
床头的大灯忽然灭了。
“你不看了?”蓝梦新小声地嘀咕一句。
“我不躺下,你睡的着?”陈树轻轻一笑。
“你怎么不试试看到明天早上。”蓝梦新说。
“心真够黑。”陈树说。
床被索索碎碎地响了一会儿,陈树在他身后面睡了下来。倒是没贴上来。
“你不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我是不是裸睡。”陈树的声音里,笑意明显。
蓝梦新没回答。陈树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把他翻了个过,对着自己。两人挨得很近,近到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陈树眼睛里的自己。
在梦里,他郁闷真实的自己只能在梦里与陈树相对,现在他又郁闷,自己只能以头牌的样子,映在陈树的眼睛里。
这种又纠结的,甜蜜的,忧郁的,细碎的心思,蓝梦新活了这么大都没这么细腻过。
蓝梦新不再说话,一只手搭上了陈树的腰,另一只手从下腹部摸了过去。陈树的呼吸明显的顿了顿。
陈树的反应让蓝梦新更加积极。用手摸了一会儿,他把陈树摁成平躺,自己整个人爬在陈树的身上。他撑着身体陈树看了一会儿,顺着被子滑了进去。一会儿,陈树的声音明显急促起来,夹杂着微微的喘息声。
陈树放在他头上的一只手,明显也用了力,手指抓进了他的头发,有些疼,有些麻,更多的却是带给蓝梦新更大的亢奋与刺激。
陈树的呼吸忽然一滞,“可以了。”他低声说,声音象是缺水过多,听起来口干舌燥。却意外的,慵懒而性感。如同他翻书的声音,摩擦着蓝梦新的心脏。
蓝梦新并没有停下来,继续了一会儿,才钻了出来。
陈树依然闭着眼睛。
“嗯,确认了。”蓝梦新细细地看着陈树显得有些懒怠的眉眼。
陈树勾了勾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你这样,我都舍不得放你走了。”陈树说。
“我什么这样?”
“性格可爱,长得又好,嘴上功夫也厉害。”陈树边笑边说。
“后面一句可以不要吗?”蓝梦新说。但他不得不承认,因为这个人陈树,他才这样冲动与兴奋。
“我说你能说会道很毒舌,有错吗?”陈树说。
蓝梦新心里骂了陈树一句,张嘴咬在了陈树的肩膀上。这一口咬得十分深,蓝梦新估计能见着血。但陈树并没有动,只是搭在他腰上的手指,明显用了力。
蓝梦新松开了他,果然,一排深深的牙印里,透着红血丝。
“你属狗?”陈树叹了口气。
“一个月时间。”蓝梦新说。
“什么?”陈树有些不明白。
蓝梦新的手触了触他肩膀上的带血的牙印子。“一个月的时间,这会好得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那时候,你也不会再记起我了。”
陈树呆呆地看着蓝梦新,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蓝梦新低下头,又去咬陈树的嘴唇。陈树两只手抱紧了他的腰,翻身把蓝梦新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
蓝梦新整个人爬在床上,肩膀起伏还很厉害。陈树依然压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他才翻个身,离开蓝梦新的身体。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帮蓝梦新清理。
“其实我是crystal club的陪酒。受人之托才有意接近你的。”蓝梦新说。
“哦。”陈树应了声,继续仔细地给他擦着屁股。
蓝梦新枕着自己的胳膊,过了一会儿,“你给点反应行不?”
“我现在正沉浸在失意中不能自拔。我还以为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原来不是。”陈树说。
蓝梦新笑了出来,两只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受谁之托呢。”
“这样好吗?”陈树问。
“其实我觉得吧,你哥好象并不多讨厌你,你又不是多在乎你爹那个什么继承权。所以,我在想,你和你哥可能有什么心结,需要解开。”
陈树的手顿了顿。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