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了,我在想你怎么还不出去。”
陈涛盯着殷宁:“你够了,寝室是咱两个人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为什么要出去。”
殷宁说:“你影响到我了。”
陈涛撇嘴,这个问题上,永远都是陈涛输。殷宁有些洁癖,陈涛却总是不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所以他只能讪讪的转换话题:“你那个学生怎样了?”
殷宁有些意外,防备道:“什么学生?”
陈涛狡黠的笑了:“别装了,我看出来了,你不就是想勾搭那个叫骆骁的学生才去教书的!不然我怎么会叫你禽兽殷老师!目的不单纯!快,跟我说说!”
殷宁被抓包,既不承认,也不脸红心跳,没事儿人似得抵赖:“瞎说!我是因为学校排不开课…”
陈涛一脸你继续装的撇嘴:“你别说,那小孩儿长的真好看,你眼光好啊!”
☆、上(11)
殷宁眯着的眼眸散发出危险的光,陈涛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轻咳了一声:“我没见过那学生,我乱说。”
他道了歉,立刻就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问道:“对了,周日有安排没?没有的话陪我去招聘会呗,我不能再继续考下去了,得找工作了!”
殷宁收了脸:“不去。”
陈涛赖着:“我没有出过门儿,需要你帮忙,我找到工作以后,肯定就搬出去了,你看…”
殷宁直接打断:“好。我陪你找工作,你搬出去。”
陈涛乐了,虽然对方是想撵他出去才答应的,他还是很高兴!他张开嘴准备说话,殷宁不给他套近乎的机会,继续说:“现在,立刻,马上,你出去。”
陈涛扁着嘴,切了一声,想着周末要对方帮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转身去了隔壁寝室。
宿舍终于重新安静下来,又是他一个人的了!殷宁赶紧抽出刚刚收到的明信片。
最初的那份吐槽心情已经被陈涛搅和黄了,他这会儿剩下的就是很想笑,这个骆骁,还好意思说填的是。
卜算子最为出名的,不过那几首,而其中最者,当属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人填词,还少字!殷宁有些苦笑不得,这么鲜明的意图,让殷宁心下稍安,思索片刻,拿出抽屉里的铁盒。
盒子里有一套明信片,和两张散放的明信片。
散放的两张,一张是骆骁送过来的那张,另一张是万里雪飘,白茫茫的一片,天地相接,飘雪的背后确是鹅蛋黄一般的太阳,看不出是日出还是日落,却是与众不同的存在,角落是图片的名字。
这一张散放的明信片和那那整套的明信片,很明显是一个系列,或者说,很明显,是那一整套中的一张,而这一整套,是珍藏版的东北经典纪念明信片。
殷宁从那一整套中抽出一张,拿出自己的钢笔,对着上面的那首歪诗,在背面空白处,对应填上一首,四张散放的明信片和那一套明信片一起重新放回铁盒,殷宁无意识的用手指敲了敲铁盒,微笑着打开笔记本,乐呵呵的继续敲字。
周末的招聘会,难得的让殷宁有些不一样的感受。陈涛的专业课很Jing通,然而,那专业太偏门,并不好找工作。几番考量下来,陈涛觉得还是继续考试比找工作来的容易和现实,而这样的决定让殷宁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
他当初任性的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却从来没有考虑过现实问题,他以后的工作应该找哪个方向的?怎么养家糊口呢?他不可能一辈子写书,也不可能一辈子揪着那些百年前的东西不放手,留校任教或许真的是条出路,可是…
殷宁难得的犹豫不决了,毕业,择业,人生的岔路口总是让人这么的难以抉择。
然而,这难以抉择却在第三张明信片到手后,被殷宁定了下来。
他现在每天都能看到骆骁,虽然彼此都不说话,少数说话的时候也就是一句:“这个呢?”
他却明显的感觉到,两个人的心态都在发生着变化。
殷宁在变,初衷和目标都没有变,但是他却期待着骆骁能够更加坚决,更加肯定,也更加迅速一些。
然而他的理智还是非常清楚的知道快的结果很有可能,不,快的结果肯定是变成了快餐,小火慢炖才能熬出好滋味。
相比殷宁,骆骁的想法简单的多,他平静对待,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走,小爷不信你不上钩。
他给出的第三首更加的直白,也更加的挑逗,骆骁是有些得意自己的作品的,甚至觉得自己将“污”这件事发挥到了一种极致。
如果是第一首是人物介绍,那么,第二首就是目标函数的彰显,而第三首,则是推导出目标函数的必要步骤。
殷宁看着Jing美的明信片背后空白处填写的那一首,眼角直跳,这个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掏出手机拨通,他讲话非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