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属兔的。”
邱岳撇撇嘴:“爹你可真偏心,我也是数兔的,你怎么就雕了一只。”
纪柴真就把这事给忘了,邱岳这么一说,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忙要到厨房再雕一只。
邱岳拽住他的衣角道:“好啦好啦,我和爹开玩笑呢。你和爹爹感情好我才高兴呢,我可不吃这个醋。”
小晨夹了一块鱼rou放到邱岳碗里,笑道:“咱们这种没人爱的,只有抱团取暖了。”
纪柴的厨艺果然大有长进,做出的菜与在西泽村时不可同日而语。
席间大家把酒言欢,好不快乐,就连邱岳也喝了几杯酒。
冬日里天黑的早,没一会儿天就黑了。
几乎是太阳一落山,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白凤至从里到外都是白色的,外面的大氅白的发亮的似乎与周围的白雪融合在了一起。
一贯冷清的面容在这严寒的天气里更显冷清,却也更加俊美。他不动时,就像一副画。
他摇了摇手中的礼盒,从好看的嘴唇里吐出几个字:“我来贺喜。”
邱岳慌忙回过神来:“啊,请进,快请进。”
屋内的小晨举着酒杯不知在与纪柴说着什么,眼角的余光瞧见白凤至从外面走来。短暂的错愕后,他慌忙将酒杯放下,连忙来到白凤至身旁,帮他边脱下那雪白的大氅,边道:“掌柜的,你怎么来了?”
他前些日子就和他提过穆彦今日搬家,那时白凤至并未说什么,因此他今日来时只向他打了个招呼,也并未邀请他同行。
纪柴给他拿了一副碗筷放到小晨和穆彦中间。
“白掌柜的说他是来贺喜的。”邱岳道。
刚开始看到他时,小晨还怪高兴的,可一听说他是来贺喜的,他这心突然有些失落。他自小与白凤至在一起,最知他性子冷清,从未见他把谁放到心上。
他用眼睛飞快地瞟了眼与白凤至说话的穆彦,掌柜的对他还真是不一样呢。
他摇摇头,想把这些想法甩出去。
刚看到白凤至第一眼时,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是来接他的。他在心底自嘲地笑笑,他只是个仆人,白凤至怎么会来接他?
白凤至的话并不多,面上虽然没有挂着笑容,但亦不像平时那般冷峻。总之,与众人相处的尚算融洽。
一直到了深夜,白凤至与小晨方起身告辞。
邱岳人小,早就困得不行了,穆彦叫他回屋睡觉,与纪柴一起收拾了残羹剩饭。
收拾好一切后,两人双双拥进床中。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等回过神来,彼此的衣裳早已尽落。
自从离开西泽村,两人还是第一次做。纪柴此时心中畅快,终于可以不像以前那般偷偷摸摸。匍匐在穆彦身上更加卖力,穆彦担心地往邱岳的房间看,牙齿咬住手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纪柴猛地一用力,穆彦抑制不住,到底叫了一声,面上一羞,眼睛飞快地朝邱岳房间那边看了一眼。
纪柴将他的手放在嘴边细细亲吻着:“好小彦,你放心吧。我早就试过了,咱们这屋里的声音是到不了那屋的。这房间的门板厚,便隔绝了许多声音。况且,中间还隔着一个大厅呢。叫出来我听听,嗯?”
穆彦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不敢大叫,只低低地叫了几声。纪柴听了登时发起狂来,愈发地卖力,穆彦终是抑制不住满身的情/欲,不再控制自己的声音,与纪柴一起沉沦在极致的欲/海里。
屋内春光旖旎,屋外大雪纷飞。
小晨踏着一地白雪,不远不近地跟在白凤至身后。
“今天不开心吗?”走在前面的白凤至突然问。
寂寥的夜空突然有了声音,小晨吓了一跳,忙回道:“开心。”
白凤至脚步顿了顿,终是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太了解跟在他身后的这个人,这个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整日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他现在保持沉默,自然是有心事。
从小到大,还没见他有过什么心事。只前些日子发现纪柴与穆彦是夫妻这回事,着实沉闷了一段时间。现在,想来还是为了这件事。
呵,他终究是接受不了两个男人在一起。
微微有些起风,雪在风的带动下,顺着白凤至光滑的脖颈肆无忌惮地钻进他的胸膛里。倒也不觉得冷,只怕这心比这雪还要冷吧。
一直回到云栖客栈二人也未再说话。
小晨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从与穆彦交谈完之后他就在想事情,想白凤至的事情。
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对白凤至是有那么点儿超越主仆界限的想法来。可这又能如何?白凤至有身份,有地位,有容貌,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更何况,他或许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若是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这怕会招来他的嫌恶吧,倒时怕是连主仆都做不了。
小晨又翻了个身,可还是好不甘心呢。这是刚恋爱就失恋了吗?
里间的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