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现在又嫌挤。
谢安平说:“那我出去了。”
田小螺摇了摇头,说:“你帮我搓背吧。”然后把抽回手,搂在谢安平的腰上,想,这下空间就大些了。谢安平的身体虽然硬硬的,可是靠着还是很舒服的。
谢安平被抱住了,脸一下是全红了。他如今都十九了,早到了娶妻的年纪。田小螺窝在他的怀里,呼吸一点点吐在他的胸前,谢安平完全不敢动。
田小螺看他不动,挪了个舒服些的位置,说:“快搓啊。”
谢安平轻轻地说:“小螺,我出去,你自己洗,好吗?”
田小螺说:“不好。你快搓,我先睡会儿。”然后真的就放软了身子,把重心全压在了他身上,呼吸也变得绵长起来。
谢安平感觉到水有点冷了,怕他冻着,可是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背,他不敢动,觉得自己是在亵渎他。不自觉地,就有了这么奇怪的感觉。
他还是拿起了布,给田小螺轻轻地擦着,然后给他把头发也洗了下。
水已经凉了,感到田小螺似乎抖了下,谢安平把他抱起来。
田小螺发现有人抱起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是谢安平,就把手移到他的脖子上,搂住他的脖子。
谢安平的心瞬间就软的不行。
不敢太仔细地给田小螺擦身子,谢安平随意的把他弄弄干,拿出自己的一件里衣,给他裹上。然后轻轻放进被窝里。
田小螺刚触到被子,觉得有点冷,抱着谢安平不松手。谢安平只好先抱着他躺下来。又怕压着他的手,谢安平不敢全身躺在床上,脖子被弄的酸得不行。
田小螺估计也是感到累了,松了手,转过身去,不理谢安平了。
谢安平给他塞好被子,把澡盆都收拾好,去热了下饭,给七婶送了过去。
七婶见他今日来的迟了,以为又是去了哪里,便说:“大冬天的,不要去外面了,在家里暖和几天,也不差这几个钱。”
谢安平笑道:“没有,我就是在家里。上次路上遇见了个少年郎,最近住在我那。等天气暖些了,就送他回家去。”
七婶听了,叹口气,说:“你啊,正事不做,就知道帮别人。”
谢安平说:“没有的事,那天躲雨,刚好碰见他迷路了,也算是缘分了。”
七婶听了,点点头,说:“早点把他送回去吧,要是哪家丢了孩子,还不担心死。”
“嗯,只是他不说自己家在哪,估计是和家里闹脾气。”谢安平应道。
七婶说:“可是哪家的小公子?咱们这青田村里的孩子,可闹不起脾气。”
谢安平想起田小螺哭的大眼汪汪的样子,说:“应该是的,和个玉人似的。”
七婶说:“咱养不起这样的小孩,还是早送回去比较好。”
谢安平替田小螺说话,“人是和玉人似的,但倒是不挑剔,好养活。他也该有个十五十六的年纪了,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小少爷。”
七婶说:“你觉得好就行,只是,这个冬天过了,就把新娘子娶回来吧。再不娶,都要被村里人笑话了。”
谢安平说:“不急的不急的。”
七婶口气严肃了起来,“你是不急,人家姑娘急。到时候好姑娘都被别人娶走了,你就算急死了,也没有用了。”
谢安平说:“七婶,你就放心吧。再过一年,收成好些,有了钱,我再把三娘给娶回来。将来她也能照顾你,再生几个孩子,我们一家子在一起便最好了。”
七婶听他这么说,也说:“我倒是无所谓,就想你好点。”
谢安平表示自己知道,又想着也许田小螺睡醒了会饿,就和七婶匆匆地告别了。
田小螺确实醒了,是被饿醒的。
他看到灶台上有吃的,蹲着就吃开了。
谢安平刚回来,看见床上没有人,看了下周围,发现田小螺蹲着不知道在干嘛。走进一看,在吃饭呢,脸上沾满了饭粒。
田小螺吃完了,刚站起来,一回头,就看见了谢安平,被吓了一跳。
田小螺把碗藏到身后,说:“你回来了啊。”
谢安平伸手,把他背后的碗拿走,说:“藏什么,就是给你吃的。饱了吗?”
田小螺点点头,说:“我给你暖床去。”说完就朝床上走。
谢安平拉住他,拿布把他脸上的饭粒擦掉,说:“睡觉吧,不用你暖床。”
田小螺说:“你别想赖着我吃白食这件事,就天天说我了,我都把床暖好了。”田小螺窝进床里,说:“可暖了。”
谢安平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他说的暖床啊,果真是不知道暖床是什么意思。
他走过去,说:“嗯,那睡吧。”
田小螺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给你的。”
谢安平摇摇头,说:“两个人太挤了,我怕压着你。我随便打个地铺就好了。”
田小螺不干了,“我都暖好床了,你还想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