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点点喝了下去。
看着田小螺喝酒的样子,菊儿更觉得奇怪,哪有逛青楼的,还这般不会喝酒的?
他接过田小螺空了的酒杯,又倒了一杯,说:“刚才那杯,算我的。可小千这杯,您也不能赖了啊,不然小千要说您厚此薄彼了呢。”
小千也站在旁边,说:“可见公子只喜欢菊儿了。”
田小螺摇摇头,说:“我喜欢谢安平。”
他们不知道谢安平是谁,但听着是个男子的名字,说:“那人可是公子的心爱之人。”
田小螺说:“应该是。”
菊儿和小千不懂什么的应该是,大概就是“是”的意思了,他们只能和着,说:“那他可真是好福气了,有公子这样俊秀的人喜爱。”
田小螺说:“他也许不喜欢我。”再想一想,说:“他喜欢我的吧。”
菊儿和小千被他弄糊涂了,也不管他的喜欢不喜欢了,又把酒递过去,说:“公子,你不能忘了小千的这杯酒啊。”
田小螺接过酒杯,又喝了下去,喉咙里难受的不行,说:“喝完了,我们睡觉吧,不然明天起不来了,我还不找到百灵,就不能回去,不回去,谢安平要担心的。”
菊儿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他说:“公子这就不对了,哪有来这里,不喝上几壶酒的。这酒,是很早前就酿好的,可是好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来了,就能喝到的。”这哪是什么好酒,在这种青楼里,是拿不出什么好酒来的,不过是路边随便哪个酒店里打来的,掺了水的劣等货色罢了。
菊儿这么说,一是想看看田小螺识不识货,就算是普通人家,也尝的出这是种再常见不过的酒了,若是好人家,喝这种酒,更是不可能喜欢的起来,一喝,便知不是什么好酒了。
田小螺从没喝过酒,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就想,那要多贵啊,谢安平不知道付不付得起酒钱。田小螺还指望着,等他找到白灵,见过白灵了,回去再让谢安平回来付钱。
田小螺推开酒,说:“我不喝了,不好喝。”
菊儿以为他是嫌弃这酒不好,心放了下来一点,问:“公子这是嫌弃这酒不好吗?”
田小螺想,这要还是不好,你换更贵的来,我不是更付不起了?他忙说:“不是,酒很好,就是我不想喝了。”
菊儿以为他是不喜欢这酒,故意找个借口,倒是有身份的人会做的事。他说:“好酒怎么能不多喝点,公子不喜欢这种,我换更好的来?”
田小螺急忙摇头,说:“不用了,就喝这个吧。”
菊儿看他不拒绝,心里的疑惑又生了出来。
他不说什么,只是继续把酒递给田小螺,说:“我敬公子一杯。”
田小螺想,这么难喝的东西,还这么贵。他老是让自己喝,可是自己哪喝的起,更何况他也不想喝。
“你喝吧,我不喝了,喝多了肚子难受。”田小螺开始找各种理由。
菊儿不干,把就被往田小螺嘴边塞,说:“再喝一杯。”
田小螺推开他的手,不想喝。喝了要钱的,那会让谢安平为难,谢安平又没有多少钱。
菊儿看他推开了,又递过来,就是不愿意放过田小螺。
田小螺和他推来推去,把酒给推洒了,他说:“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你硬要递给我的,这个不能要我钱的。”
菊儿被他的话弄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客人。听到他说到钱,这个意思,看来是会付钱的,不会吃白食,他也就放心了,不再给田小螺喂酒。但也听出了这是个没钱的主的意思,他放下酒杯,有点无趣地说:“不是要休息了吗?我拿块布给你铺地上?”
☆、第十四章
田小螺没适应他态度的忽然转变,愣愣地回答,说:“好,就是地上有点冷,再给我床棉被吧。”
菊儿白他一眼,说:“你还真把我们这当客栈了啊,要棉被,要棉被去客栈啊,来什么青楼。不知道怎么想的。”
田小螺说:“不是我自己要进来的,是那个叫三娘的,拉我进来的。”
“你傻啊,人家拉你来你就来?”然后转身对小千说,“睡觉了睡觉了,不知道哪来的这样的人。”
田小螺想,他又不知道不能来过夜的。但是想到不用喝酒,也可以睡觉了,田小螺有点高兴。
菊儿扔给他一床薄薄的床单,说:“给你,别烦我了。”
田小螺想,明明都是他缠着他的。不过拿到了床单,他也就开心了。把床单铺到地上,脱下外衣,把外衣当被子,盖在了身上,他就准备睡觉了。
小千看了眼打算在床上睡觉的菊儿,拉着他,小声说:“你不要命了吗?还真就让这人留这睡觉了。明天三娘拿不到钱,又说是我们的错了。”
菊儿看了眼田小螺,说:“他应该会给钱的,刚还怕我们多收他酒钱来着。”
小千说:“你就不怕他半夜跑了?”
菊儿说:“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