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皇叔为朕的字Cao碎了心,还每日辛劳的批阅奏折,这画就算朕的一片心意,还望皇叔不要嫌弃。”
他这话说得还是真心地,虽然也的确存了一点想要讨好主角的私心,但他对傅景鸿确实很有好感,一点也不讨厌他。
傅景鸿心中五味陈杂,自从他得势后,府中就从不缺各路人马送来的东西,那些金银玉器他一个也没放在眼里,小皇上送的东西看起来是随意相赠,却让他莫名的有些暖意。
罢了,这小皇帝不管心思多重,起码到目前并能没有要同他作对的想法,他姑且也投桃报李,对他好些又有何妨?
“臣不觉得辛苦。”他低头仔细的又看了一眼那株红梅,眼中一片柔和,“这幅画臣很喜欢,多谢皇上赏赐,臣回去就着人裱上,挂在书房中。”
谢元嘉很爱给人送东西,见傅景鸿收下了,心里又是一阵高兴。趁着傅景鸿低头看画的时候,他偷偷地又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抱胸而立的黑衣侍卫,看他站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心中那点属于少年人暗恋的小心思快要压制不住。
牧战小哥哥真是好看啊,要是、要是能跟他说上话就好了。
就在这时候,外头有个小太监一路小跑过来,伏在地上跪着喊道:“恭喜皇上、王爷!前线传来捷报,大将军大胜西域联盟,不日就要凯旋而归了!”
傅景鸿闻言微微一笑,后退两步对着谢元嘉微微一鞠:“臣恭贺皇上。”
边境大胜,谢元嘉也很高兴,他在皇帝的位子上才坐了两个月,但隐隐中已经把这个国家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听说打了胜仗,当然振奋。
“皇叔,等大军归来,咱们要给他们什么赏赐好?”谢元嘉虚心问他。
傅景鸿想了一会儿,沉声说:“一切等大将军回朝再说。”
边境打赢了的好消息立刻就传遍了京城上下,淳于雅也跟着来到宫中给谢元嘉庆祝,结果刚一坐下就看傅景鸿拿着个画翻来覆去的看,他凑过去瞄了一眼,点头夸道:“这画儿不错,王爷从哪位高人手中所得?”
傅景鸿瞥他一眼,嘴角轻扬:“此画正是皇上所作,方才已经赏给本王了。”
淳于雅手中的扇子一顿,一脸被雷劈了的震惊样,他可能也想象不出来,一个能写得出狗爬字的人怎么能画出这么好的画,别是蒙人的吧。
“真是皇上的画?”他把目光移到谢元嘉脸上,想从他脸上看出个洞来。
谢元嘉不好意思的承认了。
下一秒,淳于雅火速推开傅景鸿,自己坐到离谢元嘉最近的位置,眼中有星芒,虚心请教:“皇上是如何画出这么传神的画的?师从何人?”
谢元嘉:“……”
傅景鸿眼眸微抬,显然也是对这个问题有点兴趣,一个被冷落的皇子,连饭都差点没得吃,按理说不大可能会有人教他这么高雅的课。
谢元嘉脑门开始出汗,他刚才也就是兴致好才拿起画笔,一时间忘了要谨慎行事,现在被这么问,反而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
“朕、朕是自己偷着学的,并没有老师教。”
这话听着也太假了,但奇怪的是现场两个人Jing都没有拆穿他,虽然不知他们都是什么心思,但谢元嘉还是松了口气。
在发现谢元嘉有绘画这个技能后,淳于雅的变化最大,他本就喜欢画画,平时来往的也都是一些诗画都不错的文人,此刻看小皇帝那是越看越顺眼,就算写字再糟心,他也觉得不是不能忍。人无完人,谁规定皇上就必须要得写一手好字?
这种感觉,就仿佛迷弟遇上了偶像,淳于雅自那以后每天就用一种看大神的眼光看他,把谢元嘉弄得浑身不自在。
至于傅景鸿,他还真的把他那幅红梅图拿去裱了起来,就挂在书房里,每天批阅奏折疲惫的时候偶尔也会看几眼。
又过了小半个月,谢元嘉在屋里写字就听到有人通报,大将军回来了。
他刚换好衣服往外走,就见不远处一个红衣少年风风火火的往这边走来,他大踏步走到自己身边,然后一撩衣袍单膝下跪,朗声说道:“臣季少炎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谢元嘉连忙把他扶起来,缓缓地说:“爱卿不必多礼。”
季少炎抬起头来,谢元嘉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看到季少炎,谢元嘉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他穿着那身红衣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有一股烈阳般的气息扑面而来。
“爱卿一路奔波,为何不先回府休息,待明日上朝再来?”谢元嘉好奇的问他。
季少炎眯眼一笑:“臣在边关待了一年归心似箭,又听闻陛下登基以有两月有余,怎敢不先面见皇上?”
原著中,季少炎才19岁,真正的少年将军,他十四岁就跟随父兄上战场,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武艺一路披荆斩棘,17岁的时候就获封神武大将军的封号,是大成王朝难得的Jing英人才。从人脉关系看,他算是主角的远房表弟,为人正直洒脱不拘小节,虽然看不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