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家里还爬不起来呢。”
谢元嘉点头道:“爱卿辛苦。”
“不辛苦,都是替皇上分忧。”季少炎短暂汇报完工作后,又道:“皇上近来可好?”
“朕挺好的。”谢元嘉回答说,“爱卿才刚回来,一路奔波劳累,其实不必这么急着来朕这里,在家里好好歇着,过几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季少炎闻言放下杯子,有些羞涩的挠挠头,露出点孩子气的笑容:“其实,臣离开这些天,还挺想皇上的。”
第一次被人说想念,谢元嘉愣住了,虽然明知季少炎说的想念肯定不是那种暧昧的意思,但他心中还是涌起一种感动,有谁不喜欢被人惦记呢?
“朕一切都好,爱卿以后,不必这么挂念着。”谢元嘉轻声道。
季少炎也觉得自己有拍马屁的嫌弃,也跟着叹了口气说:“也不知怎么的,臣一见皇上就觉着心里头软,见之则欢。”
“臣家中只有个妹子,没有弟弟,臣偶尔觉着,皇上倒像臣弟弟一般。”
这要是一般人是绝对不敢在皇上面前这样说话的,又不是不要命,谁敢说自己是皇上哥哥?但季少炎这人本来就性子野惯了,无拘无束自在逍遥,心里想着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
谢元嘉知道他什么意思,附和着道:“若有爱卿这样的兄长,那一定是一桩幸事。”
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谈天,谢元嘉一边听季少炎说话一边笑,面上表情很轻松。
从书房出来陪谢元嘉用晚膳的傅景鸿就在门边站了很久,看着谢元嘉跟季少炎说话,眉眼弯弯很高兴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深思。
凌霜那混账看着是不中用了,一路上尽出馊主意坑他,难道这种夺人先夺心的方式真的不适合他?
还是说,直接把人捆了关起来比较好点?
傅景鸿认真严肃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与其等元嘉开窍,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反正他在元嘉心中,估摸着也不算什么好人。
47、
谢元嘉总觉得主角这两天看自己的眼神又不对劲了, 也谈不上是恶意或是别的什么,但就是让人莫名的胆战心惊,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吃下肚骨头都不剩。
他赶紧偷偷回顾了下原著这时候的剧情,想想自己是不是又到了什么作死的时候, 按照原著的时间线, 正是主角和女主地下情打得火热的情节,男频嘛, 不怎么擅长你侬我侬的描写,但该有的那啥也该那啥了, 读者们对这种剧情本来就喜闻乐见。
这期间自己的作用就是充当一个男女主感情升温的催化剂, 也没作什么大死, 最多就是在后宫里成天花天酒地,毕竟皇后不让碰, 只能从别人身上找乐子。
但如今他也没动皇后,也没弄后宫,主角怎么还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呢?这么难伺候吗?
谢元嘉今天也是心里苦的一天。
然而,这种苦日子突然就被意见突如其来的事打断了。
谢元嘉是半夜被倩碧突然叫醒的,“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迷迷糊糊的在蓝蔻的服饰下洗漱穿衣,又迷迷瞪瞪的穿好衣服趁着夜色坐上软轿上朝,此时大殿之上已经站满了朝臣, 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面色凝重的交谈, 现场气氛非常紧张,和平时文武大臣互相打嘴仗的架势一点也不同。
谢元嘉刚坐定,下头的朝臣参拜后, 工部尚书叶迟上前一步奏道:“启禀皇上,飞鸽传书水情急报!”
“黄河堤坝坍塌,水患肆虐,周边数十村庄城镇已被大水淹没,死伤人数难以估计,请皇上过目。”
说罢,便有个太监小心地接过工部尚书手中的加急奏折,低头献到谢元嘉面前的案桌上。
谢元嘉这时脑子已经清醒了,他低头打开折子看了一下,脑子里努力的回忆原著剧情,好像黄河决堤这事确实有,但剧情已经是靠后的了,怎么提前出现了呢?要知道现在是秋天,正是要丰收的时候,一场洪水这么弄下来,别说有没有收成,到时候不闹饥荒就不错了。
从奏折上看,这次的水灾确实很严重,那堤坝是整个被洪水冲垮,水流量可想而知,古代的这些茅草屋青砖墙在急湍的喝水面前毫无抵抗力,波及范围已经涉及了几个省份,可以说是生灵涂炭。
“此事,众卿有何见解?”谢元嘉把奏折放下,一脸严肃的看着堂下众人。
淳于雅首先站出来,低身道:“皇上,自古水患就一直是头等大事,黄河决堤所造成的伤情必定是最严重的,一定要慎重对待。首要就是安抚灾民,派官员前去赈灾,重修堤坝。”
谢元嘉点头:“丞相所言极是。”
户部尚书李大人也站出来道:“皇上,黄河堤坝一直都是本朝历代最为关注的坝口,每隔三年都会有人去补修检阅,按说不该有这么大的水患。”
“堤坝有缺口或许可能,但全部被冲垮,一定是人为造成。臣以为,黄河一代的所有官员,全都有责,定要严加审查,这中间是否有贪污枉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