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看一个带坏自己孩子的恶徒。
门外那俩互瞪的终于迎来了结局,这次看起来是牧战赢了,傲雪轻哼一声,抱剑转了个身不理他。牧战也不搭理他,自顾自进了大殿,给谢元嘉请安后就站到一边当背景板,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黑心老板刚才还为他下了个一年的注。
“有劳傲雪姑娘了。”谢元嘉把回信装到信封封蜡后交给傲雪,“姑娘路上小心。”
傲雪躬身领了,转身几步就消失在殿中,她是四人中速度最快的一个,谢元嘉只能看清一个残影,人已在百步之外。
“傲雪姑娘真是女中豪杰。”谢元嘉偷偷地比划了一下,估摸着傲雪能单手胖揍十个自己。
没了韩瑶来陪谢元嘉说话,淳于雅又忙于公务,谢元嘉立刻就闲了下来,今天的折子也不多,留着下午看,这会就有心思八卦起来,他目光在牧战身上转了又转,忍不住问道:
“牧侍卫,怎么都不见你的搭档——晴黯呢?”
“晴黯很少在日光下走动,他替王爷掌‘暗线’的。”牧战老实的回答道。
晴黯很少有人见过,四人组的实力他最弱,但他掌控的是傅景鸿手下的情报组织,蓝蔻算他的半个下属。
“哦……”谢元嘉点头。
提到晴黯,那就不得不说说这个人,那是蓝蔻最害怕的人,毕竟在他手下吃过很多苦头,一听他的名字,身子就及不可查的抖了抖。
谢元嘉看出她不自然,关切的问:“姑姑怎么了?”
“没事。”蓝蔻苍白的笑了笑,眼中却出卖了一丝情绪。
牧战却很了解她为什么害怕,毕竟晴黯那人出了名的狠心,训练手下人从不心软,蓝蔻据说当年因为执行任务不利,被吊打了三天。
这些事谁都不会告诉小皇上,他跟杀手、血腥,本就搭不上关系。
“姑姑莫怕,你如今在朕身边呢,没人可以动你。”谢元嘉不知她到底有什么过去,但他还是想安慰她。
蓝蔻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倩碧看着他们相处融洽,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和落寞。
是夜,谢元嘉在安然的酣睡,梦中什么都好,鹅绒帐外博山炉中袅袅青烟,只有昏暗的烛光摇曳。
门被从外头打开,有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脚步一丝声响也没有,如鬼魅般飘到谢元嘉床前,隔着鹅绒帐深深地看着那酣睡之人,眼中千万种复杂情绪。
站了好一会儿,他伸出一只苍白劲瘦的手,握拳成爪慢慢地靠近谢元嘉的脖子,带着渗人的杀意。
谢元嘉浑然不觉,小声嘀咕了一句听不清的话,又沉沉睡了过去。
那手在即将要靠到谢元嘉的时候生硬的停住了,迟迟地没有下手真的拧断他的脖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最终一声叹息,还是把手抽了回来,顺着来时路又往回走,就好像自己没来过一样。
仍是……舍不得。
52、
几天后, 傅景鸿终于拿到了傲雪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来的回信, 他打开后认认真真的从头看到尾,小皇上的字到底还是有进步的,比一开始看得时候好多了, 再好好练几年不会差。
只是……
傅景鸿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自己想看的内容,都是些很场面的话, 怎么一句也没提想皇叔了没有,这孩子如今这么野的吗?
“这就没了?”
傅景鸿不死心, 抬头看了眼傲雪,仿佛她把自己的信给藏了起来一样, 傲雪也一脸懵逼,皇上明明就给她一个信封,她好容易紧赶慢赶送回来, 怎么王爷还一副好像要吃了自己的神情?
“算了,你退下吧。”傅景鸿确认的确没有下文后,只得郁闷的让傲雪出去。
出门到如今半个多月了,元嘉当真就一点也不曾想过自己吗?信中未曾有只言片语表达对自己的想念, 全是客套话。
傅景鸿二十七年来, 首次开始怀疑其自己的人格魅力,竟连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少年都吸引不了, 屡屡受挫, 令人焦虑。
凌霜如今可不敢乱说话瞎出主意, 再要搅黄了王爷的事, 王爷一准能扒了他的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谢元嘉在宫里过得可以说是顺风顺水,黄河水患有傅景鸿在前线替他压着,后方又有淳于雅指点他如何应对接二连三的政务,看奏折也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艰难,反而处处都能发现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人Jing神也好了。
“皇上可还想再学骑马?”季少炎瞅了个机会,把骑马这事再次提了出来。
谢元嘉很是犹豫,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从马上摔下来那惨状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两个多月没能下来走路的滋味并不好受l
“不了吧……”谢元嘉心有戚戚,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季少炎一眼就看出他心里的纠结,笑着宽慰道:“皇上是上次摔怕了?无妨,以后有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