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对艺人的无故诽谤。若再有不实新闻,将保持一切法律诉讼权利。
这一年,陆天琪的绯闻就没有断过,观众早已疲乏,虽然触及亲人闹得沸沸扬扬,但也有大批声音是质疑造谣生事的,照片模糊不清更不可信。
加之目前大众对明星同性绯闻大多抱娱乐心态,真真假假并不在意,只是闹得凶而已。
就在陆天琪禁足期间,顾远声的葬礼也到了。
那天,清明站在灵堂里,也一一谢过来宾亲友。
他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显得过分镇静。收拾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顾远声的枕下有张言秋的照片,他至死都忘不了这个女人。
他一生中是真爱言秋的吧,即使怨恨、决绝、分离,他留好的遗嘱里也没有亏待这个女人。反而母亲,像是一缕风一片云,早已消失在过往烟云中。
自小的聚少离多,他对父亲没有过深的感情,但他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无限的留恋和悔意,至亲的血浓于水,清明怎么都忘不了。
他妥帖地向来宾回礼,耐心处理着殡仪上的大小事情,也按照父亲最后的遗嘱履行了各项事宜。一直到了下午,言秋一身黑色风衣来到灵堂。
所有的人都盯着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更有甚者要将她轰出去。
清明却依然如故:“言姨,我正好有事找你。”
言秋冷冷看着周围人群,并不畏惧,上前给逝者上了柱香。
沉默良久。
不过一段时间,她脱形变得很瘦,没有上妆,一下看着像个寻常妇人。只是黑色风衣紧衬着她那张些许皱纹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但她的风姿还是孤傲的,不容许别人查出她一点错处。
她这样冷傲地站在灵堂里,望着顾远声微笑的黑白照片,才觉得这辈子唯一的男人真的死了。她眼角酝出一点泪,又硬生生凝结在眉睫,不肯落下来。
她回过头,依然倔强地:“找我什么事?”
清明道:“爸爸留给你的东西。”
他说着递上顾氏的一些副业产权资料,这几乎是顾远声整个商业打拼的一半心血。
“工作室,车,还有这些都可以拿走,锦绣山庄爸爸留给我了,您还有什么异议可以和律师谈,爸爸都交代得很清楚。”
言秋陡然震动,她拿过那些资料,这是救她于水火的一剂良药!
她不是不感动的。
“那是当然,我会找律师详细对证。至于锦绣山庄,上次我的行李没有搬完,过两天我还是要回去的。”
清明疲惫地道:“随你吧。”
言秋上完了香也拿到想要的东西,再不留恋,转身便走。
她走出礼堂,看到角落踌躇不前的陆天琪:“你怎么不进去?”
陆天琪跟在她后面离礼堂越走越远,望着Yin沉的天:“同样是丧家之犬,我比你要点脸。”
言秋要待生气又想笑了:“你也会说同样是丧家之犬了,我看你比我可怜得多。我是没家了,你是有家归不得。怎么样,跟不跟我走?”
陆天琪摇摇头:“不跟。”
言秋道:“有事打我电话。”
她放下这句话,旋即离去。
天琪望着她那飒然孤行的母亲,终于意识到他们今天竟然没吵架。
言秋之后回过一次锦绣山庄,将她遗留的物件彻底搬走。吴瑶极为不愿,奈何怎么劝说清明都无用。
她眼睁睁看着言秋的又一次洗劫,气得晚上也没吃饭。
深夜,清明加班回来,看到她也没开灯,幽幽地坐在客厅里。
这个家,因着言秋的洗劫格外空旷,她坐在那里就像一只幽怨的鬼魂。
清明头又疼了:“怎么不睡?”
吴瑶道:“现在这个家,还有地方睡吗?”
清明打开灯,照亮整个锦绣山庄。
“你不喜欢,可以离开。”
吴瑶骤然冷笑:“你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清明淡淡地道:“我都满足你所有要求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吴瑶声色俱厉:“你这叫满足我的要求?!婚礼当天就给我难堪,新婚之夜你和谁在楼上乱搞以为我不知道!还有结婚这么多天,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碰都不碰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巴不得现在就离婚对不对!”
清明抬起头,看着这张扭曲的女人脸庞:“我记得好像没和你注册结婚,你想要一个婚礼,我已经给你了。瑶瑶,我能给的就这么多,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你不听,现在看到了吗?”
吴瑶摔了沙发的抱枕,声嘶力竭地:“你是故意的!你故意答应和我结婚,从开始筹备婚礼你就蓄意冷落,当面给我难堪,婚后不理不睬,有苦说不出,从始至终你都在蔑视我!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我亲眼认清真相,要我死心是不是!你骗了爸爸,你用婚礼敷衍他!你对不起他,不怕下十八层地狱吗!”
清明真得感觉累了,不想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