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排酒桶走到船尾跳下去,它就会接住你并把你带回去。”我推了总统一把,低声道,“事不宜迟,快去。”
总统嗖地一声冲到船尾,站在甲板上迟疑了一下,又嗖地一声冲回来:“那你还留在这里干啥?”
我仍是伏在原地紧盯着舱口,见远处有几个水手朝这里走来,便一脚把他踢到酒桶里,自己也滚到角落隐藏着,待他们走过之后才又把总统从酒桶里拎出来,解释说:“这帮海盗手里有能量石光明之海。我老婆的能量快枯竭了,如果没有它就会作为普通人早早死掉;反正最坏也不过更换一次身体,我得试试把它偷出来。”
总统点点头,想必也不想留在这里给我添麻烦,找准路线便又朝着船尾冲去。
“……哟哟,这是谁呀?”一个水手的声音从船尾响起,我一惊,转头朝那里看去,发现总统正被他拎在手里像个布偶一样把玩着,嘴里发出戏谑的笑声,“ERA的侏儒总统~”
总统被水手翻来覆去地拎在空中晃荡,晕乎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即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蛋蛋上,落到甲板上认真地纠正道:“不是侏儒,是GJM!”
说罢以飞鹰展翅的姿势从船尾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下跳去,却在拿破仑号还未接住他的时候,被桅杆上垂下的一枚吊钩钩住了领口,瞬间以很不优雅的姿势被拽了回来,重重地摔在甲板上。
酒桶后的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小侏儒,你的本事还真不小,这就想逃跑了?”头戴船形帽的红胡子老头从舱口走出来,身后跟着他满脸横rou的大副。总统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姿势是否优美,张牙舞爪地就想往船下跳。SB船长一步上前把总统拎起来,丢给后面的大副道:“塞进酒桶里仔细看着,可别再让他跑了。”
看到总统又被塞进酒桶,我透过酒桶缝隙有些幽怨地瞥着SB船长,忙把身体俯低了些。
“伯奈斯·特纳,我们好久不见。”SB船长站在船尾呼吸着海风,状似无意地说。
我的身躯顿时绷直了。“特纳团长,我知道你在后面,哦呵呵……”他朝这里阔步走来,裤子上装饰的金链长长地落在甲板上,发出不小的声响。价值不菲的黑色长靴落在我面前的酒桶边,轻踢了它一脚,用苍老而严肃的声音道,“如果你不主动出来的话,我就把你们的总统阁下吊死在这里了哟~”
我听罢淡淡地挪开面前的酒桶,站起身来拍拍制服上的灰尘,又把酒桶都一一摆好,礼貌地朝他微笑了一下,伸出手道:“船长好。”艾斯比愣了愣,也学着我的模样微笑了一下,握住我的手道:“团长好。”
高热的恒星光洒在这艘巨大的海盗船上,一阵微腥的海风吹来,甲板上闻风赶来的水手们都石化在了原地。
“……喂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气氛会如此和谐?我都看见他们身边冒出来的鲜花泡泡了!”
“……我们的氪金狗眼呢?这不科学!”
艾斯比的脸色阵阵发黑,抽出腰间的长剑朝我刺来,而我也拔出腰间的短刃,踢开身前的酒桶开始和他过招。
艾斯比虽然人SB了一点,可不得不说剑法还是十分高明的,就算长剑上没有任何智能改造,也能耍得如鱼得水,处处找着要害攻击;而我除了通过Cao纵机甲使用能量刃,基本上没有拿过剑,所以根本不按套路来出招,搞得艾斯比大为光火。
眼见他的红胡子已经快要气得冒出烟来,我善良地停下动作不再反抗,任他把长剑砍向我的手臂。
嘣地一声,他的长剑在我手臂上断成了两截。
于是SB船长和他的小伙伴们惊呆了。
我抬起只有制服被划破、依然完好无损的手臂,有些羞涩地说:“船长,难道你不知道人家的身体经过高强抗压改造,硬度能够随意调节,而且痛觉系统是可以关闭的吗?”
艾斯比默默地把断掉的剑挂回腰间,扶一扶头顶的帽子,对着身边的大副吩咐道:“把这厮捆好了拖下去。”
于是SB船长的小伙伴们齐齐扑过来,几下把我捆成了麻花,又嘿咻嘿咻地把我扛进了舱里。
事实上,虽然我和他们正面对抗的获胜可能性不大,但掀翻这些水手直接跳进拿破仑号逃脱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我现在既要营救总统,又要寻找光明之海,自然要装得柔弱一点,任他们十分粗鲁地把我抛进船舱,关门落锁。
因为曾和艾斯比交过手,我对他这艘古董级的海盗船构造很是熟稔,知道他们把我丢进的货舱紧挨着主舱,再加上船体老旧,没什么隔音效果,只需靠在舱壁上仔细一听,就能把他们在那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头顶传来吱嘎的声响,似乎是艾斯比在吩咐他的水手捕些鱼来下酒。我发现这里有很强的信号屏蔽器,原先还能闪烁几下的腕带智能此时已经彻底没有声息,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在船上装着这种大规模的仪器,想必是为了躲避数字城堡的监控搜寻。
两下把身上的缆绳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