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拴起来?”
“有必要。”汤锦年深知自己养了五六年的狗的尿性“他们俩可能会斗殴至死。”
梁风看着蹲在他们脚底的两只,道:“先试试吧。”
两人一起出门,梁风今天也要去海皇录歌,但为了避免和汤锦年同时出现,便先去海皇打卡。和同事聊聊天,赶在十点多过去。
今天遥海果然也在,闲着四处晃荡,和梁风一起聊天,问他为什么离开海皇。
梁风笑笑:“合约期到了,换换环境呗。”
遥海挑了眉道:“老实说,是不是晏天南欺负你了。”
梁风道:“昨天不是还一口一个‘天南’,今天就‘晏天南’了?”
遥海轻松地说:“还是这么叫舒服,我一直都这么叫他。”梁风知道他说的是从他们认识开始,那估计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个与傅昊、周宜睿共同经历的过去,触不可及的过去。就像同个班的同学,在多年后大笑着谈起上课时的趣事。只不过他们四个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奇怪的说法就是各自心怀鬼胎。
遥海和梁风在桌上的挡板上倚着,遥海支在挡板上的那只手手指伸出抹了下梁风左侧脸上的那道疤,就是平常的对小辈的关系,遥海眼里显示着认真:“干这行的多少会受点伤,有的人是在腿上,有的人是在腰上,拍写真的时候照样得拿出来看,其实是一样的。”
遥海抬起右手将左手手表向上放了放,翻出掌心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疤。
梁风一怔。
遥海将手腕扣回去,道:“十几岁的时候割的,这辈子都消除不了了。现在早就没那么中二了,但差不多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梁风以前的确听说过遥海身上的这道伤痕,但他接触的都是遥海大红大紫后的消息,从媒体和公众的反馈看,似乎太司空见惯。遥海刚一在荧屏露面便有人揭出了他年少时曾经自杀的事实,消息反复地炒,三四年后,大多数人就习惯了,把它当做一线演员遥海身体的一部分,没有再单独拎出来谈论。
梁风笑了笑:“我明白了。”
“哎,你了解新招进来的那汤锦年吗?”遥海一肘撑在挡板上,姿势懒散地问他。
梁风应了声:“他是从商场转行过来的,那边习惯可能和演艺圈差不多。”梁风真心希望遥海他们几个能认可汤锦年,他们是海皇的元老不说,梁风倒是不担心他们会打压汤锦年,毕竟汤锦年哪会是被打压的人。只是同个行业,同个公司,单纯发自内心因为能力的认可在这个行业里很难得,有了这种认可,汤锦年也不算在娱乐圈白走了一趟。
遥海和汤锦年的接触只有短短一面,还不能靠第一印象了解他,闻言点了点头,皱着眉问:“那他和天南……?”
遥海说着话的时候显得很稳重,对感情的态度很成熟。
遥海道:“毕竟,如果天南真爱上了别人,我也不能勉强他。”
梁风颇为认真道:“你只是担心这个的话,现在可以放心了。”他往录音室里仰躺在椅子上睡觉的人身上看了眼,揶揄道“你觉得他是被压的人么?”
遥海附和:“我也觉得,他气场太直。”
梁风眼睛撑大几分,隔着玻璃想仔细从汤锦年身上看出点什么:“真的么。”
遥海微笑着道:“我向来不理解。就像傅昊那种富家子弟,为什么会到圈子里来?真是打死也想不通。”
梁风随口问道:“傅昊怎么了?”
遥海道:“说到底真正离开圈子的能有几个?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想,这人真是一身轻松,有家里撑着,到时候想抽身就抽身,一点没负担。我们总离不开圈子,是因为舍不得舞台,镁光灯。但他这种人就不会。没想到他待了这么多年,还一直待着。”
梁风一下就明白遥海说的了,夸张一点说,因为傅昊,汤锦年……他们不论走在何处,都光芒万丈,万众瞩目根本不会在意台上台下的这点光华,所以随时可以想走就走,潇洒抽身。
汤锦年也是这样。
梁风脑海里像是突然点燃了一个火星。来不及去细想,脑子有点乱,他问遥海:“那你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留在娱乐圈。”
遥海道:“演戏,我喜欢演戏,这可能是我今生唯一不变的爱好。”
梁风胡乱点了点头。
梁风和汤锦年在录音室录歌。录音室里没有观众,所以麦克风前的人眼神都是没有焦点的,关注点集中在怎么唱歌上。
梁风和汤锦年分别戴着耳机,在录音师的指导下,低声开唱,对着收音麦克风,两道声线不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没有想到会再次遇见,高楼大厦前,光刺得耀眼……”
“一起生活和共患难就在一息之间,同生死也不过是相差一念。”
“也许在最后一刻,我会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
这首是张芷辉和何晓正合作的处女作的主题曲,这次由粤语改国语歌词。看歌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