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霖时常再想,是不是王成都忘记他长什么样儿了?是不是王成又犯傻找错路了?是不是王成已经下山另找机缘了?
何春霖想啊想,越想越焦躁。
他想去问天梯,可顾子铭拦着他,顾子铭说你去了也见不着,万一你在里面困个三五十年,王成也要等你个三五十年吗?
何春霖被这句话打败了,他只能每天坐在石阶上傻傻的等着。
期间顾子铭来看了一次又一次,他每次都问何春霖:何主任,你感受到体内的灵气了吗?我给你的功法你学了吗?不懂的地方就要问啊?
大半年了,何春霖还是没有长进,只是那天一筑体玄丹的效果显著,何春霖已经彻底摆脱了原身那风一吹就跑的身体,虽然没练成八块腹肌,但确是面色红润有光泽,正是一个少年郎。
何春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他看着西沉的太阳,想起明日就是督导组审。查,便拍了拍屁,股上沾着的泥土,准备优哉游哉的晃悠回去。
而刚准备转身离开时,他耳边却传来水滴声。
‘滴答’‘滴答’。
何春霖疑狐的转过身,看着那空无一人的石梯。
大概是太累了。
何春霖表情厌厌地摆摆手,想早些回去歇息了。
“何主任,你果然在这儿!”欣喜的声音让何春霖觉得太阳xue一抽一抽的疼。
“师父,你还是叫我徒弟吧。”何春霖觉得只要顾子铭一喊他就觉得别扭。
“何主任,就你们委员会明天搞的那个督导啊,我看了秦组长的方案,很有意思啊,需不需要宗门帮什么忙出什么力?”顾子铭笑yinyin的走上来,一脸的讨好相。
何春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顾子铭的笑脸,只觉得寒毛直立。
有诈!
何春霖的直觉这样告诉他的。
“何主任啊,那啥… 我看了秦组长的方案发现…这次督。导不止督。导勤字辈的弟子,还要抽查枉字辈、莫字辈的弟子,哈哈哈… …好巧不巧的是我几个师兄弟的徒弟都在此列,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岔子不好交代是吧… …何主任啊…这是我刚练的丹药,对你的嗓子绝对有好处,你看… …”
何春霖傻了,顾子铭这个近乎套的啊!这又是裙带关系又是涉嫌行。贿的肯定有大事要求啊!
“师父你要干嘛… …”何春霖吞了口口水,颤声道。
“何主任,放轻松,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你看啊,那督导检查项目…还有那个人员名单 …何主任可否行个方便让我提前知晓知晓?”狐狸尾巴在顾子铭身后摇啊摇的。
何春霖懂了,这是在光明正大要求开后门的。
何春霖当主任不是盖的,立马收拾好面部表情推脱道:“代掌门,不是我不给,是我也不知道啊… 你也知道,这次是秦组长亲自督。导,我这个主任也是当个门面而已,顶梁柱还是秦组长她啊… …”
“唉哟,何主任谦虚了,这委员会还是何主任最大啊,你看若是你想提前知晓点什么,秦组长也不可能不给是不… …”顾子铭上前立马抓住何春霖,把丹药往他手里一塞,“何主任,据说这次督。导秦组长还邀请了其他几个大宗门的几个长老,你看… …不能丢人是不… …”
何春霖连忙跳开,紧张道:“代掌门千万别这样,这要是让秦组长知道了,我这个主任还怎么当?怎么服众?代掌门,你莫要为难我了。”
顾子铭哪里能放过何春霖,正欲上前继续纠缠就听见‘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何春霖和顾子铭相互一看,不约而同的都望向地下的石阶。
越来越近了。
何春霖只觉得呼吸急促,连心跳都慢了几拍。
‘滴答’
一声水滴声又响了起来,从下面走上来一个人影,那水滴声,正是顺着那人身上流下的血滴在石梯上的声音,当看清来者是谁时,何春霖再也忍不住,立马冲上前去抬起右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
声音又响又亮,何春霖觉得右手疼的直打颤。
顾子铭也被何春霖那个巴掌给惊住了,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你还知道上来啊!”何春霖的泪眼争先恐后的往下掉,整张脸扭曲的不行。
“你声音怎么了… …”王成抬手,轻轻地用指尖擦过何春霖的眼角,“你声音… 怎么了… …”
何春霖不想回答,他直直地扑了上去,死死地抱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傻大个儿。
“居然… …筑基了… … ”顾子铭觉得自己的下巴可能一晚上都合不上了。
王成终于从问天梯爬了上来,何春霖不管顾子铭在身后怎么喊,自顾自的拉着王成的手往自己的住处走去,王成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发的跟在何春霖的身后。
何春霖把王成弄进了屋,把人往凳子上一按,Yin沉着脸踹门打水去了。
王成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