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话里的弦外之音而讶异。
叶云墨迎着他期待的目光站起来:“别再折腾了,我给你机会,就这一次。我们以平等的身份,重新开始。”
他伸出手:“叶云墨。流云墨色,黑白分明,胸次开阔。”
闻三盯着他,像要把他整个轮廓刻印在心里。然后他笑了,握住他的手:“闻叔远。伯仲叔季,我行三,你可以叫我闻三。”
帘外春色尚早,枝头挂着新绿。
以爱的名义,让一切重来。
PS:我控制住了济几在这里打上END的手……毕竟你闻渣渣憋到现在连小嘴嘴还没啃着呢,sad。
小墨自我介绍那段:宋·朱熹:“便自胸次开阔,黑白分明。”
第二十七章 上
闻三在医院只呆了一天就出院了。
虽说卫生院条件一般,但好在他的伤并不是新受的,拖到高烧也只是因为伤口裂开后没有及时处理。消炎的抗生素哪家医院都差不多,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退了烧挂了水,伤口重新包扎,闻三自觉生龙活虎底子好,说什么也不肯再住了。
闻季远本想稳妥起见该再多呆个一天两天,可他也知道三哥是不想让叶云墨陪他在这儿熬着,于是默默收回了劝阻之词。
云墨在这儿熬,小棋也得跟着熬。医院里吃不好睡不好,本来就不大的巴掌脸好像更瘦了。
闻三入院那天的衣服被血和汗浸透,已经没法再穿了。闻季远回家从里到外取了套新的来,给他出院换。
小卫生院的病房没有独立卫生间,要换只能在屋里。闻三接了衣服,抬眼去看叶云墨——他正凑在叶弈棋身边,就着他的手看手机,边看边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着:“你看它这个地方,挺有参考价值的。我们也可以照这个方法试试看……”
他们在探讨修补壁画的专业课题。闻季远干咳了两声,拽了拽叶弈棋的袖子:“小叶,你出来一下。”
“干嘛?没看正忙着呢。”叶弈棋怪他没眼色。叶云墨抬头,看见闻三胳膊上搭着套新衣服,心下了然,对叶弈棋小声说:“他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叶弈棋还没来得及把冷眼扔给闻三,就被闻季远拖走了。
卫生院三层小楼半新不旧,院中有个花坛,种着些草花儿。闻季远把叶弈棋拉到一个阳光好又窝风的地方,找了条长椅坐下。
“换个衣服矫情什么,谁没看过似的。”叶弈棋小声咕哝着,脸色突然黯淡下去。
闻季远察言观色,觉得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挠挠头,小心翼翼地说:“都过去的事儿了,你也别想太多。三哥是认真的,他肯定会好好待云墨……”
“我知道,小墨已经原谅他了。”叶弈棋垂下头,郁郁道:“我就是,心里这道坎过不去……”
其实经过这些时间,他早已于身心剥离和闻三那层关系。过不去的那道坎儿,还是小墨。
他仍记得,第一次被闻三逼迫着和小墨发生关系时,窝在小墨怀里痛哭时的自己,有多惶恐绝望。
礼义廉耻,纲常lun理,全然颠覆。
出于人类本能的自我保护,他开始强迫自己接受和小墨这种不符lun常的亲昵。久而久之,习惯成麻木,情和欲混淆。开始自然而然,开始心安理得。
如今就算他可以坦然地认为两人的关系他人不容置喙,不屑被世人指点为“不正常,畸形”,但小墨终归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他们想的从来都是对方,反而把彼此牢牢绊住。若不放手,只会在互相依赖和无条件付出的泥淖里越陷越深,最终死在一起,谁也逃不出去。
他和小墨一步步走到今天,闻三这个始作俑者固然难辞其咎,可最终要解开死局,还得靠他们自己。
闻季远看着叶弈棋在那儿发呆,想了想,从怀里掏出烟,叼了根出来,把烟盒递给叶弈棋:“抽吗?”
叶弈棋恍然醒神。闻季远叼着烟,含含混混痞里痞气地说:“没什么烦恼是一根烟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根。”
叶弈棋犹豫着盯着他手里的烟盒,闻季远说:“不会抽?”
叶弈棋瞪了他一眼,接过来,拙手笨脚抽出一根,闻季远帮他点了。他狠狠吸了一大口,呛得猛咳,眼角发红,眼泪都咳出来了。闻季远哈哈大笑,叶弈棋抹泪边骂他:“笑什么,神经病!”
“哎哟小叶,”闻季远循循善诱:“这时候得骂傻`逼,铿锵有力,贴切!”
“傻,傻……”
闻季远突然凑上去搂住他脖子,在他脑门儿上响亮而飞快地“吧嗒”亲了一口,然后动如脱兔地跑了。叶弈棋怔住,半晌涨红了脸破口大骂:“傻`逼!小流氓!去你妈的!”
第二十七章 下
这边叶云墨还不知道闻季远正效仿着不正的上梁,跟那儿教坏他弟弟。闻三要换衣服,他本来也想出去,却被叫住了:“小墨你等等,能帮我个忙吗?”
叶云墨停下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