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站着几个暗红缎服的佣人,为首的带着帽子。
:“哈哈哈哈快快请进吴二郎,那本官就给你三日修整,去拜访过你外祖便来县衙赴任吧!”
“啪——成!老弟你这个兄弟我涂阿蒙认了,等你从你外祖家回来咱们哥儿俩好好喝一盅儿!”
“呵呵没啥没啥,不要像个读书人一样酸气儿,出门在外咱们江湖子弟都是朋友!对了,兄弟——”涂阿蒙从怀里掏出四锭银子,塞进了吴墨山手里:“你这个呆娃儿,咋能到手的钱财胡乱给别人分呢?那起子懒货啥时候好好守过山?都是我和老李守在出口,快,你自己个儿多少留几个,一锭五两银子够大半年吃喝了。”
太好了,他现在正缺钱呢,以前看民俗小说,捕快一月两吊钱,他这个捕头怎么也得有五吊钱啊,不用低三下四的去求外祖父接济他们家了。
“多谢大人!”吴墨山再拜。
原谅他这个穷光蛋奢侈一次,他外祖家走路过去得半个时辰。
心情有些低落。
唉,能活着就不错了。
“成!”吴墨山心里舒坦,竟然能误打误撞的杀了老虎,还能结交品质绝佳的友人。
吴墨山有些想笑,看着心宽体胖,眉宇端正的高胖猎头儿:“涂大哥,您和小弟一样都是实在人儿啊?说实话,小弟真是不应当受的,大哥您受着吧,小弟这三日还要叨扰您。”
管家笑容甚是热情:“表少爷啊!老爷和老正君等候您多时了,一听您打了虎,立下奇功,便差了府里的八抬大轿去接您?您怎么自个儿雇了马车而来?罪过罪过,快快,少爷快请进。”
不得不说,他的额姆还是很细致的,袖口里的袋子很牢固,银票和钱袋都能装进去。
“嗯,咳咳……行。”
当天中午,吴墨山在涂阿蒙家里休息了两个时辰,从包袱里翻找出唯一一件天青细布带有墨竹绣纹的长袍,登上灰靴子,头发洗净半干的时候编成发辫系上坠着秋香小石的发绳。吴墨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也算得上翩翩少年郎?就是……骨子里的穷酸别扭改不了。
“箭花双桥巷子北、兰府。”吴墨山整理了一下衣袍下摆,弯腰的时候肋骨还有点痛。
花了五十个铜板在街道边买了些点心作为见面礼,拎着东西吴墨山打了一辆古代“滴车”——马车。
几乎和县衙一般大的地界儿,漆黑正门两座玄武镇宅,匾额楷书徽金墨提写‘兰府’二字,两侧是对联,‘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二十丈里都是兰家的宅院,青瓦白墙,能见其中檐牙高啄,廊腰缦回,四进四出,大前院参天松柏树冠越墙而盖,阴凉壮阔。
涂猎户热情似火,鳏夫一个,家里的嫡君五年前死了,无儿无女的收养了个痴婴:“来,阿凤啊,和叔叔问好。”
当天,吴墨山接受了涂猎户的安排住进了他们家。
“公子爷,您去哪里啊?”
涂猎户撵了孩子:“去院子玩儿吧,老弟,你就当住在自己家里一样,没啥可避讳的,你住在那客栈里一天就好好几十个铜板,太不划算。”
涂阿蒙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自个儿留一锭,给你三锭!”
五两银子是五千多个铜板,吴墨山换了三串钱,一串一百个。剩下的四两七串多钱银子存成了银票收进了袖中暗袋里。
吴墨山摸了摸他的头,给了男孩一颗粽子糖:“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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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爷爷吃瓜瓜~”年约五六岁的男孩儿流着口水,傻乎乎的笑。
吴墨山一笑:“多谢涂大哥了。”
也不知道当地物价是啥,吴墨山闭目养神懒得计较。
太瘦了,吴墨山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像个ET,肋骨隔着衣裳都能摸得着,比起没穿越时候,五官虽然好看点,可瘦的像个竹竿,还是小白脸儿。
“那你就等半个时辰吧,我没出来你就走吧,不能耽误老哥您赚钱。”吴墨山嘴上应付着马夫,眉宇却皱着看着眼前的高门大户。
“公子爷,要不要小的在这里等候?”车夫搓了搓手借了钱,心里美滋滋的,心道他接了个好活儿,近来时局不稳,百姓钱少,回去折腾一天坐车的人也就能赚二十个铜板,直接接这位爷省的折腾。
虽然现代的亲爹妈无缘孝敬了,古代的阿玛和额姆还是要孝顺的,吴墨山拿了一锭银子装进了破钱袋里出门了。
车夫赶车的技术很不错,吴墨山一路没太受颠当之苦,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吴墨山近前作揖:“几位兄台有礼,吴家二郎特来摆放外公外额姆。”
吴墨山面无表情,嘴角带了些嘲讽,他三弟也不是没来过,三次被拒之门外,他倒是好福气。
“大哥两个,小弟两个!”吴墨山笑着说。
吴墨山想起爸妈,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失踪了/死了,他爸妈一定很伤心。
被请进了正堂,吴墨山
“十个铜板,您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