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山也是穿越而来并没有带原主的记忆,皱眉盯着吴大郎看:“可能亲戚之间长久不走动,因此并没有什么印象。”
吴大郎咧嘴一口黑黄参差牙笑:“二郎啊,此话可真是说到了点子上,既然来了咋能不走动走动嘞?听说你在县衙当了捕头,以后兄弟和你嫂子的小豆腐摊儿可都应承你照顾了!媚怜儿啊,还不快见过二兄弟!”
吴墨山看了一看潘媚怜,他似乎有点恍惚,福了福:“二叔有礼。”
“嫂哥儿客气。”吴墨山虚扶了一下,感觉像是打了五味瓶,看着潘媚怜和吴大郎,真是鲜花插在了狗屎上,当真是牛粪都比不上的臭狗屎。
“哈哈哈咱们兄弟两个多年没见了,今天必须好好喝一盅!”吴大郎口臭气,仰着头对吴墨山说话都把吴墨山熏的一个跟头。
“大郎!大郎今儿晚上有局,你不捞本儿了?”隔壁的货郎李甲擦着面上灰尘,冲吴大郎说。
“大郎他忙着招待贵客,嘿嘿发财的事儿今晚和他无缘,便宜咱们弟兄几个!”李丁拎着沉重的一吊钱,故意在吴树栓面前显摆。
吴大郎咽了口口水:“嘿嘿嘿,那个啥我去!我咋能不去呢?!二郎啊,今儿大哥急等着发财,咱们明儿在喝啊?今中午留下吃饭!贱人你给我好好招待二兄弟啊!”
说着搓了搓手,从豆腐推车的钱盒子掏出几百个钱儿,屁颠屁颠的像个皮球一样走了。
吴墨山从始至终坐在桌子边一动不动,看着面前的那碗白嫩的豆腐脑,心脏重重怒跳,很是难受。
春心悸动,还没说几句话就无缘了。
吴墨山一股脑的把豆腐吃光了,呆呆的坐在那里。
潘媚怜给他续了一碗,轻声:“叔叔,且等奴两个时辰。”
午间的日头正盛,来买豆腐的人多了,潘媚怜越加忙碌。灿烂的金色阳光照射在凝脂般脸庞上,点漆花瓣眸越发明亮,那面庞似乎出了点汗,像是借水珠儿盛放的晶莹奇花,行动间风姿轻盈不自持,一身白裙绰约清雅,水为骨,玉为肌,绝代秀丽,惊鸿仙子谪凡尘。哪怕在偏僻小巷,他的气度和容貌也让此地蓬荜生辉,清拔离尘。
吴墨山把袍子下摆一撩开掖进腰带里,腾地走过去接了潘媚怜手里的碗筷:“我来。”
潘媚怜抬头,眼线上下诡艳的猩红线shi乎乎的,点乌漆似的直视着吴墨山:“多谢叔叔。”
青衫少年、白裙美人、一个充作小二照顾食客,另一个收钱烹饪,温馨和美。
“哟,潘小哥儿又是在哪儿勾搭的爷们儿啊?有了新人可别忘了旧人哥哥们!哈哈哈俺们可惦记着吃你的豆腐!”两三穿着绸缎跑马圆领褂的中年留须男子走来轻佻的道。
潘媚怜眯起眼,声音娇柔,笋尖儿手指拨弄走羊胡子的手:“几位爷想要哪一种?”
刘三爷伸手挑起潘媚怜的下巴:“爷就想吃床上的那种~”
“我不想吃豆腐,我想吃潘儿的馄tun儿~”另一个山羊胡子高瘦棕红缎长褂的男人摸了一把潘媚怜的tun部。
潘媚怜轻笑,睫毛抬起:“潘儿的老规矩,三位爷莫不是几日没来忘记了?”
刘三爷色心大起,嘿嘿笑着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入潘媚怜手里,挑了下潘媚怜的下巴:“明儿等着爷,啊?”
吴墨山把两碗豆腐脑端给一桌的姆子,一转头就是潘媚怜被三个流氓子sao扰的画面,而潘媚怜半推半就的。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耳朵嗡鸣,脑子沉浸在热湖里,投下一颗石子,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湖底却掀起惊涛骇浪。
等反应过来,吴墨山已经冲过去护住了潘媚怜:“几位吃人做的豆腐还请去花柳街。”
潘媚怜被他护在怀中,自嘲的一笑,狭长勾挑的眼尾红红。
吴墨山低头看他,觉得心痛异常,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呦呵潘儿的新欢小子不乐意了哈哈哈哈……”刘三爷大笑,举着烟杆子吸了一口,朝吴墨山脸上喷去。
吴墨山屏息瞬间看到这人竟然有一只眼是……紫色双瞳?!
“滚……”吴墨山怒吼,印堂隐隐黑气蒸腾。
“哈哈哈乡下蛮子还要充英雄救美嘞!”
刘三爷几个震了一下,继而嗤笑抓住吴墨山的领子就要狠狠踹过去,吴墨山也要挥拳开打,山羊胡子和年轻跟班儿的却认出来吴墨山,忙拽着刘三爷:“三爷,三爷,那小子是新任的捕头吴墨山。”
“就是打死老虎那个?”刘三爷迟疑。
山羊胡子点头,附耳过去:“爷,那小子新官上任,咱还是——”
刘三爷了然,松开手,耻笑转脸变成了和蔼和气的笑,还伸手给吴墨山拍平胸口:“原来是吴捕头,小的刘三儿镇子上那万春酒楼和两家赌坊和马行都是小的产业,改日小的做东请捕头小聚,不知捕头可否赏个脸?”
吴墨山抬手放在了刘三儿的肩上:“刘三儿,潘哥儿是我嫂哥儿,请你以后不要带着这几个驴粪臭鸟蛋烦扰我嫂哥儿,你若是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