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很鬼畜地问。
蕴尉快哭出来,他怎么以前没发现秋哥这鬼畜腹黑的一面啊,“是入赘,入赘可以了吧!”
“可以。”秋寒屿勾起一个浅淡的微笑,让蕴尉差点看呆,然后就忘了刚刚自己要问夫子的问题。
成功让蕴尉忘记了方氏的事儿,秋寒屿心里却并不轻松。他没有权利要求蕴尉跟他一起奉养方氏,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宁愿方氏没有生下他,也不想奉养方氏后半辈子。
然而,没有如果。秋二被带走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方氏迟早要由他来赡养。而他要和小尉去边城,依着方氏的性格绝对不能跟着王家的人上山,就算小尉同意,他也不会同意。所以他的设想是找个偏僻的院落卖几个人照顾方氏的后半辈子。
晚间的时候,蕴尉还想跟秋寒屿讨论方氏养老的问题,却被秋寒屿清算了随便跟别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帐,哭着昏睡过去。
早晚两次的疯狂让蕴尉第二天没能起床,在炕上休养了一天,秋寒屿要出门置办两人远行的东西,所以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成亲的第三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秋寒屿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蕴尉说,“回门是礼节,过了才算是礼成,再说,他们做不做是他们的事儿,咱们把咱们该做的做好,也省的有人瞎叽歪。”
秋寒屿被蕴尉说服,然而蕴尉表面说的很有道理,事实上,他不过是想去秋府看看方氏赖上秋二了没有。
他们去的很是时候,正好赶上方氏再次上秋府去闹,被秋府的家丁赶了出来。家丁很凶恶地冲方氏啐了一口,“我们老爷说了,秋府的当家老夫人正在府里被好好供养着,你不过是个眼红秋府财势的疯婆子,我告诉你,大爷我心好,不愿意难为你一个疯婆子,你要是再敢来闹,别怪大爷我拳头不长眼。”
蕴尉走到方氏身边,弯腰将摔在地上的方氏扶了起来,“吃亏了吧?你该闹的不是秋府,而是那些族老的家里。”
说完,蕴尉走回秋寒屿身边,对着家丁说:“拳头没长眼,脸上长了没有,你家三少爷回来了,还不让开?”
家丁轻蔑一笑,“我家老爷还没成亲,哪里来的三少爷?”
秋寒屿一个字没说,走上前,一脚将家丁揣进大门里,然后回身向着蕴尉伸出手,两人一同进了秋府。
大门口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十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护院将蕴秋二人围了起来,两方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
“哟,三少爷,您好大的排场,回家竟然还有这么多人迎接。”蕴尉和秋寒屿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县太爷脸带笑意地站在大门口。他的身后站了两排身着皂衣,手持水火棍的衙役。
“见过县令大人。”蕴尉和秋寒屿双双回身向县太爷行礼。
“免了,免了,本官今日过来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跟你们两口子叙旧。”说完县令大人转身对着围在秋府门口看热闹的人说:“月前,上面发下公文,要求各县征兵,榜文公布的头一天,秋府的当家就找到本官,说秋府会积极响应,为表彰秋府当家的大仁大义,今日本官特亲自前来请秋当家起行。”
县令说完就带着两排衙役冲进进了秋府,那样子不像是来请人,倒像是来拿人。原本堵在大门口的家丁都识相地散开,秋寒屿扶着蕴尉也快步退到一边。
蕴尉靠在秋寒屿的怀里,感叹,“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没多久,县令就带头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俩衙役架着成为家主没多久的秋二。秋二姨娘跟在后面撒泼,“凭什么抓我儿子!”
县令好歹是官身,哪里会搭理一个妾的质问,不要说县令了,就连衙役都不屑于搭理她。走在最后的衙役被她撕扯的没办法,一把甩开她,怒道:“你儿子自己主动要求当兵的,我们老爷给足了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秋二姨娘哭的脸都花了,看到门口的蕴秋二人,立刻冲上来指着秋寒屿说,“要当兵的人是他,是他,我儿子是家主,不能去当兵!”
“啪!”蕴尉狠狠拍开秋二姨娘的手,“瞎指什么?这个人是我家的,你们秋府主动要求出人去当兵,关我家人什么事儿!”
县令点点头,“没错,三少爷的户籍已经迁入蕴秀才的家里,已经不能算是秋府的成丁了。”县令说完,一挥手,就带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秋二姨娘眼见儿子被拖走,扑到在地哭得肝肠寸断,也不知道她是心疼儿子还是因为一切的谋划都落空了。
蕴尉看了一阵子热闹,觉得秋二姨娘出了哭没有别的花样了,有些乏味,便拉拉秋寒屿的衣袖,“咱们走吧!”
两人这么一动,秋二姨娘立刻爬了起来,抓住秋寒屿的衣服,哭喊,“都是你,都是你,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住手!”大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在大门口,你一个妾竟然对嫡子拉拉扯扯,还要不要脸面了!”
秋二姨娘看到方氏找来了族里的老人,立刻冲了出去,噗通一声跪在族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