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三殿下,溥正是我的好友我们几年未见了,想先下去叙叙旧,您看?”
“哦,行,但是刚刚你说的事儿……”三殿下似乎对林庸很满意,气质干净,有文人的风骨,身形略显单薄,但是让人很有保护欲。蕴先生没说错,此人跟自己确实般配。
“那事儿啊,我再帮殿下想办法,之前说过的话殿下就当我没说过吧。”大概也只有蕴尉能在面对皇族的时候把反悔的话说的这么坦然。
“啊?为什么?”三皇子在不经意间露出天然呆的气质。
因为他这不像皇子的气质,让蕴尉愿意与三皇子相交,作为一个从公平民主的国度穿越而来现代人,他实在是受不了低人一等,动不动就跪拜摘脑袋的相处方式。
“人不合适,他可是进士出身,将来还要入朝为官呢,如果答应了这事儿,他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摘不掉佞幸的帽子了。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干这种缺德的事儿,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蕴尉说得理直气壮。
三皇子一脸失望,“我觉得他挺合适的……”不过他也明白不能毁了别人。
蕴尉挥挥手,“我再想办法,溥正,走,咱们先去聊聊……”
谁知林庸跪在地上没动,而是冲三皇子磕了个头,“林庸斗胆,猜测殿下可是有用得着林庸的地方?林庸愿为殿下分忧。”
“溥正!”蕴尉惊叫,“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这可不仅仅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若应了,永生永世都要背负骂名了!”
“我听到了。”林庸垂着眼睑飞,“林庸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林庸的话音落下,屋里一阵沉默。半晌,蕴尉才叹口气,“是不是林二那厮又闯祸了?”
林庸身形一僵,随即苦笑道:“还是君清了解我们兄弟。”
“我就说!我就说!”蕴尉从凳子上跳起来,在屋里赚了两圈,然后上前将林庸扶起来,“说吧,他又闯什么祸,得罪了谁?”
林庸先瞄了三殿下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才顺着蕴尉的力道起来,回答说:“景襄侯世子。”
“是他?”三殿下皱眉。蕴尉和秋寒屿回到京城没多久,各方势力情况都不了解,对这个景襄侯世子也没听说过。还是三殿下帮他们解惑“他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在父皇面前都挂了号的混不吝,他的父亲景襄侯是大皇兄一派。我这里说不上话……”
林庸闻言苍白了脸色。他所认识的人之中除了老师就只有高英毅的权位最高。而老师不过一个无实权的翰林院学士,根本帮不上忙。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拜托高英毅。想的也是能通过高英毅跟三皇子搭上话。他以为这事儿在三皇子手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没想到,托了蕴尉的福他亲眼见到了三皇子,可是三皇子却说他说不上话。
三皇子此时也很懊恼,如果能办妥这事儿,这俊俏的公子就能答应他的要求了,偏偏他做不到。
“你先别急,把事情从头说说。听着那个景襄侯世子也不是个好的,没准咱们能想到办法倒打一耙。”蕴尉安慰林庸道。
其实,事儿很简单,林二好色的老毛病犯了,看中了一家的小哥,偏偏这景襄侯世子也看好了这个小哥。二男争一男,结果竟然是林二把景襄侯世子给打了,然后可想而知,景襄侯世子哪里肯咽下这口气,自然要找帮手,于是,林二就被关到了京兆尹的大牢里了。
“我就说你这么惯着他,早晚有你兜不住的时候!”蕴尉恨恨地看了林庸一眼,“你说你,我都早警告过你了,在小县城待得好好,偏偏要到这贵人云集的京城来。这个地方,一块砖头掉下来都能砸到仨三品大员。这是林二那惹是生非的性子能来的地方么?”
林庸没说话,只有苦笑。如果有别的地方可去,他哪里会到京城里来。此时,他们生活的小县城已经战火纷飞了,别的地方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有京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事儿都已经发生了,蕴先生再数落他们也没用了,不如想想办法吧。”三皇子充当和事老。
“三殿下跟你大哥翻脸了么?”蕴尉问。
三皇子摇摇头,“我跟大哥都是皇储的竞争者,虽然没正式撕破脸,但是相处的也并不融洽。”
“行了,”蕴尉白嫩的小手一挥,“赶明儿你就去找大皇子,说你看上个人,前些日子跟景襄侯世子玩闹太过伤了人。你跟景襄侯说不上话,让大皇子看在兄弟情面上帮你说说情。”
“我……他?”三皇子不知道怎么好好的,他的“心上人”就变成了别人。
“三皇子要是不愿意去,就让秋哥去。只要让大皇子觉得秋哥对您不满,有意另择良主就行。”蕴尉说的好像是今天的天气一样云淡风轻。
“三殿下的事儿,林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求殿下救救小弟。”林庸这话算是把林二摘出来,把自己搭进去了。
“你不辞个……”蕴尉好歹还记的屋里有个皇子,没有把那个粗鲁的字说出口。“知道的说你们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样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