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猛地吐出一口血,他再也无法再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他转身跑出屋子,眼泪在脸上恣意地流淌。
就在这时,他被摇醒了。
最聪明的是他,最傻的也是他。
他突然想起,之前是他施法让费祎身中媚术,之前仅仅是对他好奇,他那么美,只要他随便勾勾手指,就可以让无数的人爱上他,唯独费祎没有,他似乎总是想着成仙,他只是起了玩心,想要知道要是费祎也爱上他是什么样子的。
想他胡四娘何等聪明,他在人世间玩弄人心玩弄情爱千年,最后却反被情爱玩弄。
说着,竟再次施法,狐尾汇集在一起,狠狠地贯穿了他的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于是,他亲自为他下了媚术,却没想到自己却陷入了情爱无法自拔。
费祎看到那张脸,就想起梦中的情景,他突然觉得无比恶心,的确是很美的美人,但看起来却觉得假惺惺的,见美人又愣了,他厌恶地问,“你这样假惺惺地对我,到底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费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记忆混乱让他每时每刻都在质疑自己到底身处何处,四娘封闭起自己,不敢和他过多地接触,雪山上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四娘喂他喝完了药,会一个人去外面坐很久,他会想起和小一在家里相处时的场景,
他想起,之前和小一对视的时候,小一总是会看着他笑,缠着他,眼睛里都是他,晶亮的瞳孔中,似乎还有狐形的黑影在眼中跳跃。那时候,他以为小一是喜欢他的,只是他不懂,所以一直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小一亲口对他说,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的。原来费祎对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爱可言,有的只是只是
风雪间,四娘无力地跪倒在雪地上,红衣早就被雪花沁湿,他在雪地上似哭非笑,是他错把费祎被媚术迷惑时的表现当作是他对自己的爱,既然他能够施放媚术,就能被其他人解除,原来这一切都是媚术带来的假象,都是假的,那些亲吻,拥抱和欢爱都是假的,费祎说他离不开自己,也是假的!
媚术。
尾像是利剑一般朝着他而来,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身体。他跌倒在地上,气若游丝,美人冷冷地说,“你可知师兄是故意而为?!他早就想要将你杀死!将你困在这里,不过是想人不知鬼不觉!既然让你死,就让你死个痛快!让你轻轻松松地上路!”
“小一我哪里假惺惺了,你在说什么呀”
四娘伸手想要抱住他,被他狠狠地推开,他脸上的厌恶那么明显,就像是刀一样狠狠地在刺着四娘的心。四娘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点温情,可看到的全都是冷漠,冷冷的,不带一点一丝的感情,只有厌恶。
他的小一去哪里去了?一直跟在他身边,接受他的好,说自己没有办法离开他的小一去哪里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只是因为中了媚术而变成了这个样子,因为媚术而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因为媚术的影响而离不开。这太让他难过了。如果真的是因为媚术,他倒是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小一,从来没有爱过他。
他还是对费祎一样地好,每天为他去冻了冰的湖里捕鱼,熬香浓的鱼汤喂他,给他煎药,费祎受尽淫欲折磨,索取无度,格外难受,他便用身体为费祎纾解,只是不敢和他再多加接触。费祎风寒未愈,烧得浑身滚烫,逼道湿热柔软,缩紧肉逼榨精。费祎趴在床上,像是母狗一样被四娘狠操,逼口被大鸡巴插出一层细碎的白沫。四娘用这个姿势操够了他,转而让他侧躺在床榻上,捞起他的一条腿从背后操他。
他不敢再看费祎的脸,封闭自己,不敢看见费祎,怕一看见他,就会心软,就会想要伏到最低,低到尘埃里,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他好想好想得到费祎的爱,之前虽说都是错觉,可他是真正地为错觉而感到开心,如果假象和欺骗能够骗他一生,那么他宁愿自己生活再欺骗里。
他说,他觉得自己恶心,觉得自己假惺惺的,觉得自己烦人。为什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他们在一起,为什么他的小一说不爱他就不爱他了。四娘抓着他的肩膀,费祎用力地挣扎着,“你要是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了!”
深夜的时候,他无言地让自己的泪水滴落,或许费祎本就是这个样子的,他只想着成仙,为了这个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本来就是属于天上逍遥的仙儿,是他自己要强留他在身侧拉他入凡尘,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深夜时,他会偷偷地抚摸费祎的脸。
原来一切都是错觉。
但是他并不后悔他为小一做的每一件事情,无论是用修为救他,还是带着他离家私奔,挖心头血送给湖海以求告知他小一的消息,他都不后悔。即使知道小一心里并没有他,也想要默默地对他好,爱着他,陪在他的身边,最好可以帮他成仙,实现他的梦想。
“媚术。”他冷笑了好几声,眼睛通红,他笑自己傻,自己糊涂啊,痛彻心扉,“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