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错的鲁尔特拿着手续回到医院时,看见的只有空荡荡的床,瞬间如晴天霹雳劈中大脑,意识一片空白。
“泰格逃走了?!”
医院的安保主管点了点头,点开光屏上的录像。
“应该是有专业人士帮助的,您看,从准确找到窗户护栏的缺口到将人救——带出,整个过程花了不到十分钟,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看着脸色铁青的鲁尔特,差点说错话的安保主管有些惶恐。这位皇子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如果真要怪到自己头上,那饭碗是铁定保不住的。
“医院已经报了警,还希望您先冷静一下,让人逃走确实是我们的责任,但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鲁尔特不耐烦的语气中透着疲惫,闭上眼睛用力揉着脑袋。安保主管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像有人追杀一般大步流星地跨走到门口,伸手便要开门。
“等等。”
安保主管的脊背rou眼可见的一凛,颤颤巍巍地回过头。
“您,您还有什么事?”
鲁尔特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眼神黯淡。
“泰格他,到底为什么要走啊”
“”
只知道大概情况的安保主管差点咬掉舌头,无所适从地抬了抬手,还是欲言又止。
“呃,现在还有奴隶身份的人,恐怕都想着要摆脱身份吧。”
“可是他逃走了以后,还是奴隶身份啊?!”
金眸青年有些愠怒地抬起头,盯着手放在门把上的安保主管。
“难道他要逃到外星球去”
安保主管叹了口气,看着语气有些低落的鲁尔特,斟酌了一会字句。
“我并不知道您和他的内情,鲁尔特皇子也确实对他很好。但是恕我直言,如果他不是对您有血海深仇,或是极度害怕您,恐怕也不会逃得这么决绝。”
安保主管摇摇头,开门走了出去,鲁尔特沮丧地趴在桌子上,还在回想着昨晚的事。
明明看起来一切正常,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说,一直以来,对方都处在不正常的状态中,只是自己没有看出来?
由于是私得不能再私的私事,即使贵如皇子,也只能默默等待警方的处理。闷上心头瞌睡多,没过一会,脑中全是泰格的鲁尔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哐啷!!”
门突然被推开,发出很大的声响。鲁尔特被吓了一大跳,立刻满脸怒容地站起身来,还没等发火,看到来人的脸后立刻蔫了一半,马上屁股沾凳坐得笔直。
“难得难得,将军大人居然没有暴跳如雷,然后把部下们都踢去找人。”
菲欧娜满脸愠色地看着蔫耷耷的鲁尔特,“啪”一声将手拍在桌子上,吓得金眸青年一怔。,
“所以能不能告诉我,您这几天又在背后悄悄捅了红毛小子的什么篓子,亲爱的鲁尔特大人?”
不止捅了篓子还捅了其他的东西这个不能说
鲁尔特的眼神有些游移,美女副官的视线像针扎一般,戳得自己脸上生疼。
在看起来相当熟练的“逼问”下,满身冷汗的鲁尔特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将几天来的事情告诉了菲欧娜。美女副官从开始听到最后,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仿佛要挤在一起变成一朵花了。
“也就是说,你认为可能是你‘表了白’,然后他还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无法接受才跑掉的?”
金眸青年坐得笔直,僵硬地点了点头。
一向冷静乐观的菲欧娜从未感到感到如此绝望。?
“我觉得,如果不是他还想活下去,一定会抱着炸弹和您同归于尽的。”
“??这个笑话可不好笑,菲欧娜。”]
“谁跟你说这是笑话了?”
菲欧娜气得尊称都不叫了,额头上的青筋绷起好几条。
讪笑的金眸青年看到美女副官认真的表情,沮丧地抓着头发。菲欧娜叹了口气,换了一种表达的方式。
“我来打个比方,假设将军大人被虫族俘虏,还被卖出去当了奴隶,好不容易有一次逃出的机会,却被一个高等虫族阻截捕获,您会对那个高等虫族怎么想?”
“当然会恨它啊。不过人类本身都很讨厌虫族的,你这个例子是不是不太恰当”
“哈?!”
菲欧娜的眼睛瞪得溜圆,表情相当夸张。
“是谁给了您莫大的信心,让您觉得您在泰格的心中比虫族强的??!”
尴尬的鲁尔特一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您觉得士可杀不可辱,想要自绝,然后这个虫族不仅救了您,还跟您说‘我会对你好,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您会怎么想?”
菲欧娜的蓝眼睛距离鲁尔特的金眸只有几厘米,刺刀般的锋利眼神让金眸青年不敢直视。
“按您的想法,肯定会拉着那只虫子同归于尽,对吗?”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