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视,立刻吩咐人手下去准备。
不一会,马车便来了,车夫为南特蒙拉开车门,恭敬的立在一旁。
“上去。”南特蒙横了穆小白一眼。
穆小白心里没底,进了马车后,心跳更是不停加快了,也顾不得马车里Jing美的布置,默默的低着头,面色发红。
南特蒙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相信穆小白这个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会是个探子,这也太没有水准了,但保不准对方就是想出其不意。
马车快速的行驶,穆小白撩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确不是“斯泽尔”,那个“斯泽尔”的身体早就被他的灵魂占据了,可他也确实是无辜的。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打死他都不会再唱有关于屠龙的诗歌了。他突然羡慕起那些穿越到里的人了,至少他们还知道剧情。
这个世界,有数不清种类的魔法,说不定,有一种正好能克他。
马车停在了神殿门口,有三四个神官在四周徘徊,还有不少人进神殿祈福。
穆小白不是没见过神殿,神殿有着与生俱来的神圣感,圣洁而不容亵渎,两边竖立着高大的白塔,白塔上钟的指针不紧不慢的做着圆周运动,白鸽窸窸窣窣的停在四周,神殿仿佛带着一圈柔和的光,让人发自内心的顶礼膜拜。
伯巴其家族的标志,见多识广的神官不可能不认识,于是一名神官和热情的迎了上来:“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南特蒙道:“给我开一个单间,然后让费哲出来见我。”
神官愣了愣,知道碰上大人物了,利索道:“请跟我来。”
神官带着二人来到了一间单间,里面是如同会议室的风格,但又带着心理医生办公室般的温馨,不得不说神官除了救死扶伤之外,还要负责开导人们的内心,引导人们走向光明,所以这种温馨的单间一般是用来引导人民的,不过来这里求开导的一般都是贵族的小年青,那些被爱所伤伤春悲秋的富N代的钱是最好赚的。
但南特蒙来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求开导,而且,被他指名的费哲,也不是普通混吃混喝的神官。
“请您稍等。”神官关上了门。
房间里,也就剩下南特蒙和一直低着头的穆小白。
南特蒙抬起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一会儿费哲就来了。”
穆小白心跳如擂鼓,虽然他不知道费哲是谁,但他中衷心的希望那个叫费哲的神官有事来不了。
“叩叩叩”,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穆小白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
南特蒙扫了穆小白一眼,接着转身开门。
“您好。”和煦的声音响起,穆小白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满眼笑意的温柔男子走了进来,白色长袍让他显得圣洁而高贵,跟他一比,穆小白觉得自己就如尘埃一样,卑微低下,让别人肆意踩踏。
费哲看到了穆小白,脸上有着些许讶异:“真是好久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了。”
穆小白只道“谢谢”便不再多言,费哲笑了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孩子,抬起头来,不用自卑,也无需怯懦,诸神的光芒赐予你,愿祝福伴你终生。”
穆小白呆呆的看着费哲,他的声音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能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光明的假象。
“费哲,我让你来另有目的。”南特蒙出声打破了短暂的美好。
“公爵大人有何吩咐?”费哲不亢不卑。
南特蒙走到穆小白身旁:“我怀疑他是探子,你们不是有一个‘圣光普照’的魔法么。”
费哲皱皱眉:“你们总把人想的太坏。”
“这世道又能好到哪里去!”南特蒙的语调散漫,“不要废话了,快点。”
费哲无奈的道了一声“是”,转头对穆小白说:“孩子,请你躺在那张沙发上。”
穆小白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若真是天要他死,他也只能认命。毕竟,每天都有人在枉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费哲缓缓的yin诵起来,脚下纯白的魔法阵闪现了出来。
穆小白只觉得自己一阵眩晕,仿佛置身与云端。
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懦弱的连问路都不敢,畏畏缩缩的躲在父母身后,以后上学了,更加显得毫不起眼,他想引起关注,却引来了同学的厌恶。他长得不好看,也不高,自然也没有女朋友,哪怕上了大学,他也是碌碌无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毕业。
没有女友、没有朋友、也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他一个人在茫茫的世界中,唯一肯无条件为他好的人,只有父母。
莫名其妙的穿越,他感谢他第一个遇上的是一个好心的大妈,他一步步在陌生的世界摸索,为了存活,不得不大着胆子在所有人面前yin唱。他有着雄心壮志,也有着不甘心,每天都在想,为什么他会是一个废柴,可是时间久了,锐气就被磨没了。
他孤独着,因为两辈子,他也没有一个能够交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