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不给侵略者留下一丝战利品。
张振柏冷静的像一块硬铁,他把最后的军令一层层的发布下去,抱着玲玉坐在书桌前,一把一把的给所有枪上满子弹,然后把最后一把压满子弹的手枪,塞进了玲玉的手里。
玲玉光裸着身子蜷缩在张振柏的斗篷里,刚刚还在激烈性爱中火热的身体,现在甚至冷的发抖。他染成红色的长甲哆嗦着,用力几次都勾不住那枪,大帅温暖的手坚定的握上来,止住了他的恐惧。
玲玉抱着包袱坐上了轿车,平日里繁华的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张振柏把两把枪和一大匣子弹递给司机,郑重的把玲玉托付了出去。
“玲玉,”大帅握住玲玉的手蹲在车门边,“活下去。”
远处催促的声音传过来,张振柏深吸一口气,吻一下玲玉的指尖站起来转身就走。
“张振柏,”玲玉扯住他的衣服,第一次喊了大帅的名字,“来找我,活着来找我。”
大帅为他天真却坚定的神情所动容,几日来的愁眉紧锁也维持不住,竟然笑出声来。他俯身一边狠狠的亲上玲玉,一边拽开军装上的金穗抽出几缕金线拧成一股绳,取下拇指上的戒指穿在上面,戴在了玲玉的脖子上。
玲玉松了嘴,舔一舔唇上的口水,看大帅把戒指藏进自己的领口,于是覆手按住它。大帅把手盖在他的手上,铿锵的承诺:“我会来找你,活生生的,不是大帅只是你的丈夫。”
“好。”,玲玉的手从大帅的指尖滑到手腕,坚定的攥住他,慢慢的扯开了大帅的手:“现在,去做你想做的事。”
玲玉知道,他拦不住他,张振柏那颗赤诚的心永远在火热的跳动。
大帅带上军帽,转身就变了表情,抽出枪来逆着人流冲向了火光最盛的地方。
玲玉拉上车门,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车走起来,把他带向了离张振柏更远的地方。
玲玉没有再哭,他的泪水在几天的缠绵中流的干干净净。他最是没用,只能靠着缠在男人身上汲取温度才能有微弱的安全感。张振柏搂着他抱着他上上下下的忙活,在他睡去的时候见下属布城防,安排百姓撤退,他一醒来又哄着他纵着他,任由他不讲理的耍小脾气。
张振柏早看清他的小心思,但他不肯点破,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妈妈从没有教过他怎样对待爱人,只告诉他怎样对待恩客。只要他闹,只要他耍小性子,就会有人肯给他糖,肯为他的任性买单。
玲玉早知道自己对大帅起了心思,他手忙脚乱的想藏好自己廉价的真心,却发现那个人也捧着一颗心手足无措,于是他的爱意就突然有了分量。
玲玉敛财、败家、暗中筹划着要逃出府去,不过都是在挑逗张振柏,他抱着卑劣的心思,等张振柏来阻止他,骂他或是打他两下,都无关紧要。只是要认真的对他说:玲玉,你不可以这样,没有夫妻会这样过日子,我们要安稳,要节俭,要给我们的孩子留下傍身的家产。哪怕结果再不好,他也有了一大笔钱,可以自己无忧的过完一生。
但张振柏给了他新的选项,不需要用钱财堆出堡垒,有了一个人无底线的宠爱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玲玉抱紧了包袱,硬硬的书角戳上他的手心,解开包袱,里面有一份手写的婚书,上面是张振柏凌厉的字: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张振柏,张林煜
此证;
以他之名,冠夫之姓,从此,他再也不是名动京城的“玲玉”,只是张振柏的夫人。
车在道路上飞驰,身边的妇人抱着孩子温柔的教导,开车的男人小心的在百姓中前行,透过后视镜投在妻儿身上的目光坚定温柔。这个文弱的男人拖了足足三天也不愿丢下病热的妻子,大帅用一支进口退烧针和两杆保命的枪,为林煜换得了一个车上的位置。
多好的爱情,曾经的他也无比艳羡,可现在,他有了更好的,一份能将过往所有苦痛一笔勾销的爱。
他会活下来,会在安稳的地方造一个小家,从现在才开始学着勤俭持家,用对的方法表达爱意,但这不迟,他等的人一定会来,来和他一起撑起安宁的未来。
第四章
南下的路走的很不顺当,所有人都在逃亡,但没有人知道哪里真的安全,只是走,跟着人流走。女主人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林煜帮不上其他忙,只能担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
小小的孩子,不过三四岁的年纪,却已经很懂事了,安静乖巧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男主人日夜兼程的赶路,每次停下来休息时就全身心的扑在妻子身上,小小的孩子弱弱的喊一声爸爸,也只能得到一个疲惫的吻。
孩子还没有完全断nai,但路上带的nai总会耗尽。彻底断nai的第一天,林煜把孩子搂在怀里一整晚都没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