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也全,郭三丰无法,只好返身飘回执心的房间,然后他又开始从门缝里偷窥。
这明月在他面前很乖巧,在观中辈分却不低,他喊了个弟子去叫玉暖,自己则提剑站在房门前。
没一会儿工夫,玉暖叫敲门进来了。
郭三丰开门的时候,故意露出脸来,还跟明月说了句话,然后把玉暖让进房间。
“哥哥,这两日你一直在道长房间?”玉暖仔细地看着郭三丰。
“啊?两日?”吃惊的是郭三丰,他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会儿,原来已经过了两天。
玉暖点点头,脸色有些犹疑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跟道长……”
“没有,绝对没有。”郭三丰不等玉暖把话说完立刻矢口否认。
“是了,没有这个哥哥自然无法聚魂魄,”玉暖从脖子上摘下聚魂钉递给郭三丰,“哥哥保管着吧。”
郭三丰想自己大概是会错意了,小龙应该是以为道长给他聚了一夜的魂魄来着,嗯,差不多差不多。
他接过聚魂钉,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就差上嘴亲上几口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聚魂钉不是被一个南方仙家捡去了么,你找回来了?”
“嗯,是仙人……帮我找回来的。”玉暖垂着头,语气中有些低落。
“仙人就是仙人。”郭三丰喜滋滋地收好聚魂钉,凑到玉暖耳朵旁,“我想出去,但是明月不让,你帮帮哥哥。”
明月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前殿的动静,还要一边留心后面房间里的两个人,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他立刻拔剑转身,正跟玉暖大眼对大眼。
玉暖把门开了一条细缝,把个小脑袋夹在中间,脸上神色十分慌张:“不好了,哥哥的魂魄散了!”说着,他还又把门合上了一些,差点把自己夹得出不上来气儿。
“是吗?”明月上来要推门。
“哎~不能开门,”玉暖看起来十分焦急,又有些恨恨地说道,“不然你在这儿看着哥哥,我去找道长!”说着作势要开门出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明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这小龙说的是真的,这小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都必然脱不开干系。
好明月一路飞奔到前殿,大喊着:“师傅,不好了!师傅,不好了!”
执心眉毛微动,抬眼一看,明月前脚跑进大殿,郭三丰后脚跟着飘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执心问道。
“师傅,不好了,小公子他——”明月话没说完,忽然发现师傅以及殿中在站的人都在看着他身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到郭三丰,眼神透着几分怨怼与委屈。
“我就是来看看,听说有……”郭三丰从刚才进入大殿,眼神就一直乱瞟,终于让他看到了那个妖怪。
咦?这是妖怪?执心跟前跪着一人,穿着一身利落地灰色短打,郭三丰只能看到一个挺得笔直的脊背,还有一头扎着密密麻麻小辫的黑色头发。
执心没再理会郭三丰,对着跪在他跟前的妖怪说道:“你速速离开,我清风派断然不会收你,你若不作恶到罢了,否则下次见面便是收你性命之时。”
“师伯,我一心求道,请您准许弟子留在观里,做粗活也好。”
“那便等尘心回来你再来吧,无念,绑了他送下山去。”
无念原来就是那个逢年过节在观门口摆摊给人解签算卦的道士,他从手腕上解下一根墨绳,往那妖怪手上一搭,妖怪的双手便被束缚住了,他一拉绳子,妖怪硬生生地被从地上拖了起来。
无念前面走着,那妖怪双手挣脱不过,只能满面悲愤地被拖往殿外。
郭三丰终于看见了妖怪的正脸,呦嗬,还是一枚小鲜rou,长得有棱有角的,一点儿看不出妖气,如果说白连是白莲花款的,那这位就是愣头青款的。
他还在门口站着,无念看到他跟他施了个礼,然后牵着妖怪迈出门槛去,就在这一错肩的工夫,那妖怪看了郭三丰一眼。
郭三丰心头突地一跳,踏破铁鞋无觅处,徒弟不捡白不捡。
他正打算跟上去,执心突然开口道:“还站在那里作什么?过来。”
在场的清风弟子立刻垂着头鱼贯地出了殿,明月盯着所有弟子离开,还贴心地从外边把门带上了。
郭三丰一心惦记着便宜徒弟,正在踌躇不前的时候,执心走到他跟前,口气中带着些责备之意:“你莫不是诳了明月?你若想来让明月跟着就是了,不必如此。”
郭三丰胡乱地点点头:“刚才那个妖怪为何叫你师伯?”
“那妖怪口称尘心收了他作徒弟,谁知是真是假,尘心从不收弟子。”
“你给尘心飞鸟传书,一问不就知道了。”
执心背着手转过身去:“他是妖怪,怎能入我道门,若尘心真的收他作了弟子便把他带走自去教导就是了。”
郭三丰总算是明白了,执心道友这是种/族歧视啊,人家好好的一个妖怪不想着害人作恶一心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