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提着腰间,刚才只顾着掐执心泄愤了,这下可好,裤子掉了……
他连忙弯腰去提裤子,不想一下被执心抵到了墙上。
“你——”郭三公子嘴唇动了一下却不敢发出声音,反手掐紧了执心的大腿。
执心的头凑在他颈间轻轻呼吸,一手在下面轻轻摸索着。
郭三公子的手越掐越紧,他觉得自己的指甲已经掐破了执心的皮肤,可执心却似毫无知觉,在郭三公子受不了要出声的时候,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口中。
郭三公子的心跳声几乎要震破耳膜,他浑身颤栗地等待着宫中巡走经过内书院的门前,然后待那脚步声变轻了,他别开头,脱离了执心的手指,口一张念了捆仙咒。
他袖中的捆仙绳便瞬间飞出把执心捆了个结实,他靠在墙上长呼了一口气,随即抖抖嗦嗦地提好裤子。
“……臭流氓。”郭三公子瞪了执心一眼,低声咒骂着解下执心的腰带束在自己腰间,整理好衣裳。
他犹不解气地在执心小腿上踢了一脚:“我走了,你就在这呆着罢。”
“且慢,”执心点点下巴在自己身上示意了一下,“劳烦你……帮我整理一下衣裳。”
“现在知道丢脸啦。”这样说着的郭三公子没好气地走到执心跟前,帮他掖好裤子,不小心触到执心灼热的身体,猛地扭过头去,“活该!”
郭三公子背过身,顿了一下,随即把执心扔在身后,一个人出宫回到郭府。
虽然这夜有惊无险,他心里却不能平静,宫里居然有那样一群非人非鬼的怪物,是有人圈养的还是从别处来的?为什么要袭击人?它们是要袭击何人?
早上他一起床,捆仙绳好好的在他枕边放着,一想到昨天那种难堪的情景,他决定以后绳不离身,以防执心魔化或者色魔化……
好在,之后一段时日执心都不曾出现,可是谁知道那道士用的什么手段呢,他可没忘那道士曾经跟着他从京城一路到江南,而他根本不能察觉。
他把伤寒药事誊抄完毕送到太医院,太医们都不在,只有几个药童在里面整理药材。
“院使大人呢?”郭三公子问相识的药童景竹。
“何止院使大人,太医大人们都进宫了,泰阿殿的兰妃小产得蹊跷,可不先从太医院查起么——”
“景竹!”一个年长些的药童出声道,好像不想让景竹说那么多。
郭三公子一笑,把伤寒药事放在院使的书案上便离开。
他一出太医院的门,刚好有一个宫女垂头进来,他们二人一错身的功夫,郭三公子却看清了,可不正是上次的环翠么。
只听环翠对那几个药童说道:“我是泰阿宫的环翠,适才兰妃悲恸难抑抓伤了自己,太医让我来拿药膏。”
“药方呢?”说话的是景竹。
“拿外用的药膏便是,还用什么药方!”环翠说。
“环翠姑姑,这可不成,咱们太医院有规矩,不见药方不给药,劳烦您回去,哪位太医说的便请他开了方子你再来吧。”
“现下皇上和众位太医都在泰阿宫中,难道我拿个药膏还要去三请四请么,你们哪个拿了药膏跟我同去,一去便知。”
“……”
不多时,环翠一脸愤恨地从太医院出来,看样子是没拿到药膏。
郭三公子迈步回内书院。
“大人!大人留步!”
郭三公子不由得苦笑,难得只见过一面环翠竟还记得他……
他只得满面笑容,转身问道:“姑娘是叫我么?”
“大人,您有没有伤药?”环翠一张清秀的脸看起来十分痛苦。
“这……”
“大人,我真的是疼的受不住了,”环翠说着话摞起两只袖子,白皙的胳膊上到处都是黑印,黑的是皮肤下的淤血,“可是泰阿宫刚好又出了这档子事儿,我要个药膏都拿不到,求大人帮帮我。”
郭三公子看她的伤痕,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你的伤是何人所为?”
“……是……是……”环翠突然掩面而泣,哭得浑身颤抖,“我不敢说……大人……您帮帮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郭三公子能明白她的苦楚,兰妃小产之事正在彻查,在这个当口有什么人敢给泰阿殿的人送药无异于惹祸上身,即便清者自清也断然不会想趟这趟混水。
“你在这等着。”郭三公子低声跟他交代了一句,转身回内书院,书院备有常用的药物,他拿了外伤药膏给环翠。
“多谢大人,也请大人放心,若是有人问起我断不会连累大人的。”
环翠千恩万谢,郭三公子到也不放在心上,若她是个有心的便不会牵累他,若是她有害人之心,不过便是互相指认,难道他还怕一个宫女么。
郭三公子行至那晚遇怪物的地方忽地停下脚步,盯着那面宫墙看了又看,墙是红砖墙,墙缝中间却有些古怪的殷红,他伸手捻了捻,是朱砂。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