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谷主幽会的。”言语间暧昧不已,毫不在乎此际还有一个人在场。
听完这句话,风白景只觉手心一痛,不用想也知道是子思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手心,表面上还是要强装笑意,“阁下真是说笑了。”
凤凰眸光一凝,云袖一摆,就欲欺身上前拂上风白景的脸,谁料刚到半途,却被从旁闪电般伸出的手紧紧箍住了腕骨。
腕间的疼痛让他有片刻失神,他不由细细审视起风白景身边的人来,这个身侧不露的少年竟然能在他全身戒备的时候抓住自己,身手之了得,让他也暗暗惊叹。
“阁下自重。”那双如幽潭的眸子冷冷看着他,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凤凰收回手,唇边那一抹轻笑还未褪去,眼中已经有了几分探究的神色,“这位是?”
风白景揽过子思,笑意悠远,“忘忧谷少主。”
“少主?”他眼中惊疑之色愈深,“谷主竟已成家?”
“真是笑话,父亲若不成家,又何来的我?”
闻言,风白景暗叹,还未见过思儿这般言辞锋利,毫不相让的样子呢。
“谷主,难道就放任手下死在这里不闻不问?”
“阁下有线索?”
凤凰扬起薄唇,微微有了些兴致,“最近几日,我归翼门下有几个弟子死状与他极为相似。”
风白景刚欲接口,却敏感察觉子思握着自己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不由侧头去看他,虽然子思极力隐忍,却也被他看出了那眸中的压抑的不适,他不由心头一紧,“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再谈吧。”
三个刚跨出庭院,那抹熏香又幽幽飘来,子思只觉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倒入风白景怀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昏黑,依稀还看到风白景惊诧又焦急的表情,听他急急唤了声,“思儿”,竟然就此晕了过去。
悠然转醒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那道在烛光映衬下分外担忧的目光。
“景……”
低低唤了一身,却觉全身乏力,肌rou酸痛。
风白景轻轻将他扶起,将茶杯送到他唇边,喂他喝了点水,轻声问,“好些了吗?”
子思点点头,看了看四周,见室内陈设十分陌生,不由问,“这里是哪里?”
“知州府。”
“恩?”明显是疑问的语气,但子思声音中的无力还是听得风白景心头一颤。
“因为离得近,官府又插手了绯思死的事情,就带思儿过来了。”淡淡说完这句话,他俯身将双手撑在子思身体两侧,黑如墨色的眼睛直直凝视着他,虽然他在尽力压制,但低沉的气压还是随着他的动作在房间里弥散开来,“思儿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嗅到了催情药而晕过去?”
子思状似不经意的一手搭上了额头,避开那道仿佛在逼视他灵魂的目光,“早饭没吃好,头晕,而且好像有点感染风寒。”
“是吗?”风白景脸上疑色愈重,“思儿的脉象如常,但思儿眸中有痛苦的神色,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子思心内一颤,暗叹风白景观察细致,牙一咬,一把勾住上方之人的颈子,对着对方性感的薄唇亲吻起来,待到两人均是气喘吁吁,子思才放开了他。
伸手擦掉唇边的银丝,子思轻笑,“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多疑了?”说着,纤长的腿已经勾上了风白景的腰间,“我被那该死的催情药勾起了兴致,景陪我做好不好?”
第十二章 销魂
风白景脸色一变,眸光越发深沉起来,两人就这样静静对望,一时竟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敲门声很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风白景眉头一蹙,轻声道,“思儿等等。”又起身替他细致的掖好被角,方去开门。
门外,换了一身酒红色睡袍的凤凰斜倚在门口,慵懒的眯起细长的眼尾,睡袍只是松松系了,露出大片白玉般的肌肤来,不知是存心还是无意,他对着风白景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意来,“夜深露重,本座见谷主尚未安歇,就过来窜窜门,不知少主可好?”
谁知道这个家伙竟然会跟过来,说什么自己是疑凶要配合查案,但这个地头蛇又岂是地方府衙敢管的,还不是由他在府衙内住了,也没想到他晚上会过来sao扰,风白景一心系着子思的身体状况本就心情不好,不由微微敛眉道,“既然天色已晚,阁下还是请回吧。”
对上风白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依然笑得妩媚,“谷主神色如此焦急,想是少主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子思已经披衣而起,站在了风白景旁边,笑得从容,“多谢关心,现下已无大碍了。”
“是么?”凤凰唇角挑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看来是本座多虑了,告辞。”
凤凰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子思身子一轻,已经被风白景横抱在了怀里,“思儿,你叫我怎么办才好?”
子思合上双眸,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悄然滑落,“景,我就这么让你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