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走了。
没有人,除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式神,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在。
“幻听?”不对,刚刚那个……那种感觉可是不简单的啊。
抓住胸口的衣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还在紧张的跳动,的场眉毛一挑,勾起嘴角微微笑了出来。
“貌似引来了不得了的东西了啊。”
最近正好到了一月之期,那个窥探他的右眼的家伙马上就来了。
那家伙的行动不太好预测,也许从天而降,也可能从旁边扑过来。有时候又会突然变聪明一些,将自己化为身边的人,但那家伙到底还是一个不Jing明的家伙。
它的变化没有一次能逃过他的法眼,因为,那家伙只有左眼啊……
明明可以无视大部分结界,但也只是鼻子还好,眼睛很不好使,拿和眼珠相似的东西并排放的话,就很容易混淆它的注意。
快到时间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越是久远,他和那种家伙的因缘越是深重,也大约能感受到那家伙的到来。
他迅速召集的屋子里的所有人,让屋子保持住高级警觉状态。至于刚刚那个异样,的场眯着眼露出低低笑了出来。
他来到自己的房间,从怀里拿出刚刚在地下密室里得到的一个封魔之壶。
之前听上一代说过,上好几代的的场族长曾经在那个大宅里复原了一个已经失传了的封印阵法,但就一直到现在却还是不知道如何启动,哪怕遇见那个恶心的家伙也没有启动,所以一直以为是失败了的,但刚刚,在地下密室的祭坛上,这个东西却突然出现。
封魔之壶。
和现在的封魔之壶不一样,像是艺术品一样的黑色,没有一丝纹路,却感觉里面蕴藏着神秘的星空一样的瓶子。
那是,那个封印阵法配套的祭坛所反馈给他的。
居然发动了,那个阵法……哪怕是那家伙也不能引起阵法的感知,现在居然封印住了一个妖怪。
“不知道到底封印了什么样的家伙。和那个家伙比到底哪个更厉害呐?”
抛了抛手上的封魔之壶,里面的妖怪十分安静。没有一点声音。
给那边的人打了电话,但是那边负责的几人居然全部都不接电话,而七濑已经离开了,为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他还是没有让七濑拐回去,而是加快速度赶回来。
“的场大人,已经都准备好了。”一个除妖师在门外敲了敲门,恭敬的向的场静司禀报。
“我知道了,辛苦了。”的场把玩着手上的封魔之壶,收起脸上的笑容,温和的说:“我现在就过去。”
门外的人退下,的场接住封魔之壶,放到衣服里。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雨伞,走了出去。
干净的工作室,书桌,书架,的场静司离开之后,风轻轻吹起窗边的窗帘,桌子上的书翻了一页。
……
外面,的场家的除妖师们一个个并排站在空旷的地方,身上背着,手上拿着像是眼珠一样的怪异黑伞。
的场静司施施然走了过去,他一露面,那些除妖师立刻安静下来,向他低头行礼。
穿着黑色的和服,的场静司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走过去,清秀俊朗的面容,被符咒遮住他的右眼,而他的左眼幽深晦暗。
他是的场静司,的场一门的族长。
“的场大人。”之前在门外求见的除妖师上前。
“七濑大人也快到了。”
的场静司点了点头,回首望向聚会的那边,眯了眯眼。
要来了。
一瞬间,的场静司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手中的伞拄着地,他按住伞柄,喘着气,冷汗不停地在往下流,在场除了他,其他所有的除妖师都跪了下来。
但下一秒,那强大的威压又如chao水一样眨眼就消失,在场的除妖师的衣服都汗津津,相互打量之时,发现对方眼中有和自己一样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刚刚那是什么?!
稍微缓了缓,的场静司站好,拔出插在地上的伞,打开放到肩上,露出一个不善的微笑,仰视着那个飞在他的头顶上的大妖怪。
“稀客到来,有失远迎。”
简单的蓝色和服,脚踩着木履,那个妖怪的长相俊美凌然,白色的长发被松松的绑在倾泻而下。气质高贵凌然,一双金色的眸子里压抑着激烈的情绪,像是燃烧的火焰一样熠熠生辉,可在观察这里的时候,他微微翘起的唇角,温暖又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让人无法察觉到即将来临的波涛。
当看到夜弥罗的时候,的场心中一悸,冷汗又再次流了下来。
麻烦了。
这样强大,疯狂,而又理智的妖怪,没有一丝破绽,不是他和那些家伙可以搞定的。
“交出来。”
清冷的声音响起,夜弥罗望着下面的这个人类,用杀气锁定了他。
鸦在他的身上。
的场静司的冷汗顺着额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