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俯下身去
“那是什么?”叶沂不依不挠。
白在一旁听着,身体很紧绷,拳头握起,好似十分抗拒,但却因为某些原因强行忍耐着坐在原处,没有离开,听说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调教的情景。
我于是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摇头说:“不用,一会儿和聊完就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我回去休息。”
“你在这里,怎么能算赖,我欢迎都来不及,”他叹一口气,“总是这样,坐一会儿就走,想来是我这里吸引力不够,凌神看不上。”
其实他一直这样,眉眼灵活,善解人意,从不令人为难。
我听了这话,倒没有惊讶,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想了想,问白:“你觉得漂亮吗?”
“不是。”我无奈的说。
我便说:“多谢。”
一愣,“早听说凌神说话很客气,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你不用这样,我一定知无不言。”她俏皮地眨眨眼,红唇微勾,笑容迷人。
我摇摇头,随口说了句:“我不收私奴。”然后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话锋一转,对道:“打扰了,我听说你之前调教过白,所以想问一下当时的情况,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是吗,这样啊。”他低下头,肩膀微垮,十分失望的样子。柔和晕黄的灯光下,他的头发看上去非常柔软,栗褐色,在脑后攒成小小的发旋儿,发丝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平心而论,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长相精致,妆容美艳,身材也很好,胸大腰细,自带一种色欲的吸引力。正常男人,即便不是,与她共处一室被抚摸时也不会生出抗拒之心——谁会拒绝与这样的美人儿春风一度呢?且她也没有做什么比较过分、新人接受不了的事情。
谁知白竟然挺直脊背,紧着嗓子说:“不。”
我只是不喜欢在太热闹的地方多呆,比起呼朋引伴、谈笑喧哗,我更喜欢独处,一个人安静地读书、码字、跑步、听音乐,自自在在,安静悠闲。
叶沂笑容温和,“是凌霄有点事儿,想麻烦你一下,坐。”他摆手示意,请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转头却发现刚才那位少年竟然还没走,呆呆地站在边上,不说话,也不离开,默默地看我。叶沂有些迟疑,看了白先生一眼,又看向我,眼带询问。
攥紧衣摆,难掩期待。
我:“”
“啊!”少年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道歉,“对、对不起”他鞠了一躬,慌忙转身要走,迈了两步,却又有点迟疑,突然回身对我说,“凌神,我叫凌子忆,我、我不会放弃的!”接着,他脸颊红透,逃似的跑远了。
他无奈而笑,只好点头。
“我这里难道还不能休息?”叶沂又气又笑,“你要是累,我在三楼给你开个房间,保证没有其他人住过,只给你休息,行不行?”
“我没有办法,就说用鞭子试试吧,然后一边摸他一边抽鞭子,结果没有半分钟,他就说了安全词,现在想想真是让人挫败,”倚在沙发靠背上,斜了白一眼,“要么他根本不是,要么就是气场不合,总归我们不合适,就散了。”
叶沂问:“什么不会放弃?”
我:“”
说话间,台上灯光暗下,结束了调教,牵着她的奴一步步走下台,有位工作人员走过去,对她说了什么,她便点点头,牵着链子向我们走来。
“噗嗤”一笑,抚着长发说:“还能是什么,这么可爱的,凌神不考虑收了吗?”
我也一怔,惊讶道:“这样都不漂亮吗?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漂亮?”
叶沂看我不说话,便笑着摇头,在我身旁坐下来,“好好好,都依你,你愿意怎样就怎样,行吗?”这话竟然带着几分纵容和宠溺,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白,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瞎吗?
“别这样说话,黏黏糊糊。”我皱眉道。
叶沂一顿,转回头来看我:“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是一会儿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多玩一玩吧。就算不想调教,坐一坐也好,要喝什么我都请。”白也抬头看我,但没有说话。
我:“不了,我一会儿走。”
我说:“真不用,我回去休息就行,哪能赖在你这儿。”叶沂这俱乐部老板当得可真是没话说,我算不上贵客,他却能如此周到备至。
“老板,听说有事?”她摇曳生姿地婀娜而至,红唇轻启,声音很好听,音色又软又糯,像是在撒娇。
白默默地看我一眼,竟低下头说:“您很漂亮,很好看。”
她摇摇头,精致的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晃动。她叫了杯红酒,两腿随意地搭在身旁跪着的女奴背上,姿态闲适的说:“其实那次根本不算调教,我们在调教室呆了也就五六分钟,我让他脱衣服,他不肯,我脱了让他舔我,他也不肯,这么不配合,调教怎么进行?”
可这话要怎么说?像是嫌弃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