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奇怪与她们的态度,问起原因,那堂主娓娓道来黎辰的嘱托,欢喜恍然大悟,他能有今日的安定而没有受到任何禁锢,全是黎辰为他铺好了后路。
好吃好住有人服侍的地方虽然极好,但是追风堂毕竟是黎文管辖的四堂之一,来去受限,不方便之事也有那么几桩,比如此刻吧,追风堂来了一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麻烦人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注意引起事端,何堂主暂且将他锁在房中,限制了自由。
被捆房中的欢喜诅咒完黎文,无聊的趴在桌上,开始好奇外面那个所谓麻烦的人是何许人也,不过,能够让追风堂的女子个个闻之变色的人,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吧。
找不到答案的欢喜又被好奇心驱使,终坐不住,他转动着一双古灵Jing的大眼飘向房间内一只存放衣物的木箱,双掌一击,有了主意。
追风堂内皆属女人,而他所住的房间也曾是女人的闺房,房中最多的当然是女人的物件。没一会,锁住的房门外侧,关闭的窗户轻轻的被推动半扇,一张秀气的小脸鬼鬼祟祟的探出半边,左右环顾,确定没人之际,大力打开窗户,双臂一撑,一条小腿扯着粉红的长裙,跨出了窗棂。
“老天爷没有留我一户门,却给我留了一扇窗,不就是希望我出来凑个热闹吗。”
假扮成追风堂女子的欢喜毫无愧色的走在长廊上,但也良心发现,自己溜出来的后果极可能会造成某人的负担,他一副迫不得已样默默的解说着自己的身不由己,“何堂主,你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要是以此给你添了什么麻烦,真的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老天太纵容我了。”
良心稍稍得到一点平静,欢喜迈着小步小心的避过几位巡逻的女子,雀跃的走向大厅,心想:终于可以见识下这位神秘的麻烦人物了。
☆、64
踌躇在大厅门口,欢喜思考着以什么样的身份正大光明的进去,转了几圈,他惊疑了声,“平常大厅外都有好几个姐姐守在门口,今日怎么不见一个,莫非也跟那个神秘的麻烦人有关?不管了,今天,小爷我是瞧定了。”
等了会,无人的大厅外袅袅走来一名看着眼熟的女子,手中捧着一盒棋子,面容有些难看。欢喜双眼大亮,故装关怀过去询问,“小符姐姐生病了,脸色如此难看,要不休息下。”
女子抬眼瞅了一眼欢喜,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没有想到那个本该是被锁在房中的少年,猜测着可能是新加入追风堂的少女,否则有经验的姐妹哪里还敢趁‘那人’在此逗留在大厅外。
小符鬼脑筋动了下,连忙堆起虚弱的笑容,“还是妹妹看的真切,昨晚受了凉头晕目眩的,可堂主的交代又不能不做。”小符可伶的看了下手上的棋盒。
欢喜聪明的反应过来,忙不迭时的强过小符手中的棋盒,热心的说,“堂主要对弈是吧,小符姐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棋的事就交给我。”
“啊。”小符反而被欢喜的热情弄得有些心虚,她愧疚起来好心警告,“你听着,送完棋后赶紧出来,千万不要久留在内,不然你就倒霉了。”
欢喜恩恩的点着头,只想着这么容易就混进去了,哪里还在意小符的警告。
恭恭敬敬的捧着棋盒进入大厅,欢喜目不斜视的走到大厅中央,那里摆了一张檀木桌,桌上的方形棋盘准备妥当,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人,一边是穿着鹅黄衣衫的少女,追风堂堂主何千禧,一边是衣饰花样繁多,款式层叠华丽,环佩叮当的男子。
欢喜撇撇嘴,鄙视了下男子的sao包装,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穿的跟女人一样胡里花俏。
欢喜送上棋盒,趁那两个人专注于分归黑白棋子时,他小心的退到千禧旁偷偷的打量着男子,身材健硕,五官深邃鲜明,茶色的瞳孔带着异域的邪魅,披散的长发间,挂了几圈古老的银饰。
欢喜眨了眨眼,十分确定此人不属于中原,难怪衣着装扮有别于他们。
“老规矩,先让你三步。”这时候千禧开口。
男子绷着异域的俊容,整理好黑棋,溜出一口地道的中原话,“胜之不武。”
“你确定今天能赢我吗。”
“何以不行。”
“可别说我们中原人欺负你这个不懂棋艺的外乡人。”千禧不给任何面子,挑衅道。
“我可以把你的挑衅当做另一种报复吗。”男子挂上邪魅的笑容,很有成就感的体验着在外天不怕地不怕的追风堂,见他如见猛兽,个个吓得没影没踪。
站在千禧后的欢喜感觉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特别是千禧,握在她手中的白棋稍加一层功力,大有化尘而去的下场。
千禧忍了忍,放下手中的棋子,顿时失去了对弈的兴致,“几天前,我听说陆堂主的床上死了一名女子,七孔流血,死状凄惨。陆堂主在我们中原也有二十多年,就算看不上我们中原的姑娘,又何必辣手摧花。”
男子不恼,故回忆道,“是有此事,那女子自持美貌,卖弄fa.ng,不等我拒绝,不小心碰到了我身上的毒,无辜被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