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无什么差别,唐子畏赶走了原本扎据在城外的大批山贼,城外的商铺确实少了许多灾祸,但城内却不知为何多出了一批强盗行径的团伙。
这些人虽不做些什么抢杀jian-yIn之事,却时常穿门窜户地偷盗,整个城里无孔不入,扰得百姓苦不堪言。县丞也忙着处理这些案子和一些杂事,忙的焦头烂额。
知县大人和师爷倒是一点也不着急的,因为这团伙就是他们暗戳戳搞出来的。
无论什么时候,情报都是最重要的。这群偷盗团伙,便是唐子畏与纪生暗中发展出来的情报队,由纪生负责统筹训练,连朱宸濠对此都不甚知之。
只是因为尚在发展初期,许多原本便是偷盗者的成员旧习难改,发展经费也有些紧张,纪生与唐子畏一商量,便干脆让他们自给自足,同时也锻炼了他们的身手。
“子畏少爷,有新情报哦。”纪生从门外拐进来,手指间捏着一张纸条笑得揶揄,“晴歌姑娘已经好几天没给你写信了吧,想不想知道为何?”
“你很闲吗?”唐子畏头也没抬,“我说过了,不管你私底下叫我什么,在这府衙里要按官职称呼。”
“真无情。”纪生走过去,挤开桌案上的东西侧身半躺上去,一只手撑着脑袋,对唐子畏道:
“听说晴歌姑娘前两日断了一条腿,终日在房中闭门谢客,那老鸨将她骂得不堪,整条街都知道了。”
唐子畏微微皱起眉,问道:“怎么回事?”
“你感兴趣了?这事儿啊……”
纪生正要细细讲来,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王爷?”这是唐子畏的声音。
“王爷,您怎么又来了?”这是纪生的声音。
只见朱宸濠轻咳了两声,道:“本王今日可是有正事来找子畏的,无关人士就先退下吧。”
“既然是正事儿,又何必要我退下,您说呢,王爷?”纪生换了个姿势倚在桌上,冲朱宸濠挤了挤眼。
朱宸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能在府衙里说的,定不是什么机密要事。唐子畏于是道:“纪生也不是外人,王爷有何事便直说吧。”
此话一出,屋内除唐子畏以外的两人面色可谓是鲜明的变化了一下,只不过两人的情绪,却是截然不同。
朱宸濠面色不愉,却还佯作大度道:“子畏说的是,今日我来此,乃是为你们引荐一人。”
“哦?是哪位高人,还要得王爷亲自引荐?”唐子畏问道。
朱宸濠往外面招呼了一声,接着就见一个身着锦绸、头戴方巾的中年人慢慢踱步进来,冲屋内众人各施一礼。
“这位是刘养正先生,乃弘治五年举人,又熟读兵法。你二人与他多多交流,当有所增益。”朱宸濠道。
刘养正?唐子畏抬了抬眼,这人他知道,史册记载乃是朱宸濠最为倚重的两大幕僚之一。只是这人若真有本事,也不至于叛乱不过一月便被捉去杀了头。
唐子畏勾起嘴角,道:“见过刘兄,只是不知为何刘兄身为举人,不入朝为官,却要来这小地方?”
“这……”刘养正瞧着唐子畏稳稳坐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要起身见礼的意思,心中已有芥蒂,只是碍于朱宸濠未发话,便强自按捺下不满,答道:“小生自是因为仰慕王爷天人之姿,才放弃了为官入朝的打算,一心跟随王爷。”
“哈哈哈哈……!!”他话音刚落,纪生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手捶着桌子,笑得身子直颤。
朱宸濠与刘养正面色俱是一变,随着他毫不收敛的大笑,愈发变得铁青。
“你笑什么?”朱宸濠喝问道。
纪生扶着桌子站直了,道:“回王爷,听到有人说笑话,好笑便笑了。”
刘养正气得一甩袖,道:“小生坦言对王爷一片赤诚之心,你却当作笑话来听,你安的是什么心?!”
说罢,他又转向唐子畏道:“还有这位唐状元,不知为何你也到这小地方来,但如今你不过一个从六品知县。对我不加礼遇便罢,为何王爷立于一旁,你却还敢安坐如山?!”
唐子畏眯起眼,视线从朱宸濠身上转移,与刘养正对视在一处。后者眼中无丝毫胆怯之色,愤慨表情的掩盖下,是一颗野心勃勃的心。
唐子畏于是拢起袖子,轻描淡写地道:“王爷若是想坐,自可随意坐下。在下不是仆从,没有陪站的道理。”
言及王爷,刘养正虽怒却不敢乱说,两眼瞪圆,望向了朱宸濠。
朱宸濠也觉在新请来的先生面前大失颜面,正恼怒着。他接到刘养正投来的目光,抿了抿唇,道:“本王特意为你们引见新入府的先生,你二人这般态度,有些过分了。”
“哦?我一未对刘兄恶语相向,二未如刘兄那般胡乱揣测针锋相对,倒不知自己是哪里过分了,还请王爷明示。”唐子畏道。
朱宸濠被他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憋火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