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毒已被除完,这两天都由云舒之带着。因毒物在体内滞留太久,小家伙儿的声带受损, 现在连说话声都一直是哑的。他现在还小, 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李五更就担心他还伤到了其他地方, 但带他去看郎中, 郎中又说没什么问题,可嗓子到现在都还是哑的。
“五更, 二楼有人点了壶茶,说是让你过去一下。是个穿华服的,怕是不简单, 你要不要去看看?”大陈问道,面庄现在没生意可做,李五更便将他调到茶馆里来帮忙,还加了工钱,他自是乐意的,且这几天他也上了手,麻利、周到,比在面庄里做事还好。
李五更微微诧异,他又不认识谁,怎么会叫他?
“你在这儿守着,那边有人点了壶龙井,好生送过去,机灵些。”他说道,点龙井的那位客人常来茶馆,不太好伺候,但出手大方,每次都会给些赏钱。
“晓得,你快些,有什么就叫我。”
李五更点头,端着茶上去,来到大陈说的那桌,到了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杨和真。他很是疑惑,又想到瑾瑜的事多半跟杨和真有关,心里万分不喜,不情不愿地送过去,放下茶说了几句话就要走。
不料杨和真将他叫住:“可否给本王几分薄面,坐下聊聊?”
李五更本不想理他,可还是坐下,生硬道:“王爷想聊什么?草民底下还忙着呢,时间不多,还望海涵。”
杨和真给他倒杯茶,寻了个请的动作。
“听人说,你单独见过皇兄。”他面带笑意,好似与故友闲谈。
李五更不语,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其中就有些令人生疑了,按理说那时候杨和真不在京城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怕是安插了眼线在宫里。
“嗯。”他淡淡回道,“王爷问这个做甚?”
“没,只是觉得奇怪,皇兄与你素未谋面,竟会召你前去。”杨和真道,茶盖拂了拂飘在水面的茶叶,茶杯端到嘴边,顿了一下,没喝一口又放下。
“皇上的心意又哪是你我能猜得到的,王爷有这闲工夫,不如把Jing力放在治理封地上。”李五更也不跟他客气,出言极重,也不怕他会怎样。瑾瑜的事他到现在都窝火得很,能站在这儿跟杨和真说话都算不错了。
杨和真不在意他的语气,反倒呵呵一笑,话锋一转:“上回本王偶然间在街上听到几个妇人谈话,似乎说的是你,想不到你竟会算命。本王今儿前来,就是想要请你算一卦。”
李五更暗自冷笑,且不说愿不愿意,如今离重生已过了三年,他连自己会怎么样都不知道,哪还能跟别人算命。
“不过是些江湖骗术,哪会真正的算命,无非说些好的,三言两语糊弄罢了。”他随口胡扯。
杨和真却是不信:“莫不是不想说?外头的人都说你算命从没出过一次错,回回灵验,人称半仙李算子。怎地?难不成是不想跟本王算?”
李五更哂笑,起身,回道:“传言不可尽信,委实夸大了,草民就嘴皮子功夫厉害,什么半仙,神棍还差不多。王爷快些喝茶罢,再不喝可就要凉了。草民还有事要忙,就先下去了。”
言讫,不待杨和真说什么,出去,顺带关上门。
这杨和真到底意欲为何李五更不知,但不会是甚好事就是了。
李五更一走,杨和真倚在椅子上,怔神地看着窗外,外面细雨纷飞,少许雨点飘落在窗台上,再往远处看去,天色灰蒙,暗沉的天幕与地面在尽头处相接。
太平的日子不多了。
等李五更忙得差不多时,杨和真已经留下茶钱走了,他还多给了不少,李五更也不客气,全捡了,心中骂他几句,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京里那位不好惹就拿他们这种软柿子捏。
晚些时候雨停了下来,李五更看看天,估摸着还会继续下,便赶忙把茶馆打理好,叫上大陈一块儿回去。路过林老四的rou铺,他又停下,摸出银钱:“来两斤rou,多点瘦的。”
“哎!”林老四应下,握刀割两下就把rou弄了下来,一称,正好两斤。
大陈来买过几回rou,晓得他熟练,但还是忍不住夸道:“你割rou都可以当杂耍看了,厉害!”
林老四爽朗一笑:“老哥要不要来一斤?我这马上也要收摊了,您照顾照顾生意,下回来我给你算便宜些。”
“成,来一斤。”大陈也爽快,他虽没几个钱,但看李五更都买了也想买回去打打牙祭,且这几天他也收到了不少赏钱。
“好勒!”林老四笑眯了眼,割一斤下来,欢喜地包好给他。
路上泥水滩到处都是,两人不论怎么走都会陷在泥泞中,只能把鞋脱了,挽起裤腿走。走了一会儿大陈忍不住问道:“我记得以前林老四是跟你一起读书的吧,那会儿你俩都考中了秀才,如今都在做生意。不是我说,读书多好,以你俩的本事,考个举人定不成问题,怎地都不读了?”
“读书也是为了谋生,做生意不也一样,我嘛,就是不想读了。至于林老四,不清楚。”李五更回道。大陈这么一说他倒想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