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实话实说:“也算是出门历练。”
“在下薛恺。”
这薛恺倒有一副好样貌。但陈尚自幼生活在药王谷,药王谷的人不说都认识,起码也面熟,薛恺却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的。
杜秋池和王不意都是常年行走江湖的人,他们带着陈尚和薛恺
陈尚也抬头,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对面的赝品,要怎么瞎编?
陈尚见这人潇洒背影,实在没法跟采花贼这个身份对在一起。
王不意是个精瘦的小个子,他接着杜秋池道:“最近有人向望月山庄投递消息,那淫贼看上了红袖阁的头牌,红袖阁每年的头牌都不一样,因为他们都会举办百花会,胜出者就是红袖阁这一年的头牌,也是他们的招牌。”
陈尚终于松了口气,薛恺舔了舔自己发干的下唇,小麦色的俊朗青年,又有点羞涩,他还没试过这种类型,让人激动。
陈尚闻言也跟了过去。
薛恺道:“那都是谣传,不管什么门派都有灵草,但遍地灵草只是世人杜撰,活死人肉白骨更不可能,只有长老们炼制的生肌止损的药品。”
“那为何要叫药王谷?”
“原来是陈月兄弟。”杜秋池名字文雅,本人却是个比陈尚还高半头的壮汉,他笑得憨厚:“刚才多谢小兄弟援手。”
那人着急:“我们兄弟此行就是为了抓这采花贼,小兄弟也是习武之人吧,不如来帮忙,抓到人我们再详说。”
“咳,杜,杜兄,好力气。”
司马瑛暗叫糟糕,陈尚听声回头,跟他一样看过来的还有那几个江湖侠客。
程月和他哥哥爹爹都是比薛恺好看许多倍的大美人,却没一个能笑出薛恺这种勾人的味道,偏偏他言行还极为正派,让人丝毫绮念都不敢有。
陈尚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到一个镇子也能遇上这种事。
“非礼啊!”
杜秋池也哈哈大笑,他坐在陈尚旁边,大手拍了拍陈尚的肩膀,陈尚被他拍的扑到桌子上。
“因为药王谷的祖师爷武功之外也是个杏林高手,人家给他的称号就是药王,但药王谷可不是专门给人看病的地方,更别提遍地灵草了。”
陈尚偷偷垂下了脑袋,耳边还能听见一声声抽气声。
“竟然是药王谷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哈哈哈。”陈尚干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他好歹也是药王谷的大弟子,怎么会被这几个蹩脚侠客抓住,提起一口气几个飞纵,很快没个踪影。
王不意:“薛恺也是,我们半路上碰到,他是药王谷的弟子,刚刚出谷历练。”
薛恺神情好像在问他怎么不说话,陈尚局促地张了张嘴,所幸另两人以为陈尚对着陌生人不太放得开说话,纷纷把话头揽到了自己身上。
“这不怨你,毕竟这淫贼功法高深,江湖不知多少人想抓却抓不住他。三月前望月山庄的大小姐被这淫贼夜闯闺房欺侮,气坏了望月庄主,于是发了通缉令,谁能抓住这淫贼,谁就能得到望月山庄万金酬谢,如果有关于淫贼的消息告诉望月山庄,也可以根据消息的重要程度获得相应酬谢。”
“药王谷”陈尚呛住了。
陈尚犹在云里雾里,几人颇为热情的请他去了一家酒楼:“辛苦小兄弟了,不如咱们边吃边喝边说。”
“在下王不意。”
“哈哈哈陈月兄弟也好有趣,我跟王弟知道薛恺兄弟是药王谷弟子时不比你淡定。那可是超脱世外的大门派诶,薛恺兄弟,你们药王谷当真是遍地灵草吗?活死人肉白骨那种。”
“什么采花贼?”陈尚拉住一人问。
杜秋池道:“小兄弟从哪来?”
“也是难得收获。”
陈尚也拱手道:“在下陈月。”他留了个心眼。
陈尚震惊的目光投向薛恺,他竟然知道师祖的故事,难不成真是什么他没见过的师兄。他这厢挖空脑袋回忆,薛恺又抬头看了他一眼,陈尚心里砰砰的跳。
司马瑛听见那边一口一个‘采花贼’,只道这是无妄之灾,他不想被陈尚发现自己,只能吃下了这个暗亏,咽下这口气转身逃跑。
陈尚摆摆手:“还是教那人走脱了。”
“在下杜秋池。”
16
这几人虽说自来熟还热情的过分,可也不像坏人,陈尚自持如今功力不错,便放心的去了。
“但此番也算确定那条消息真伪了。”
几个侠客扼腕之余道:“这淫贼据说武功高超,而且练的是域外功法,抓不着也是正常。”
他们对视一眼:“果然,就是那采花贼!”
“本次百花会就在此地举行,红袖阁提前一个月就会来此准备,这次得到这样的消息,不少侠客和外出历练的大小门派弟子也都提前来此守株待兔。”
薛恺一直绷着一张俊脸,对上陈尚视线后竟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他生的俊俏,不笑时好看,笑起来让陈尚心中砰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