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酸痛的脑袋,释源道:
“宫主您先休息吧,属下出去了。”
景必果却说:
“释源!”
释源道:
“宫主什么吩咐?”
景必果说:
“如今梁劲不在,请你多看顾些黑莲教。”
释源一呆,对床上的景必果行礼道:
“属下从命。”
景必果接着说:
“还有……拜托不要放弃派人寻找你们教主。”
释源明白了景必果的言下之意,他再次跪伏在地对景必果认真道:
“宫主!属下对教主忠心耿耿,绝不是只为自己谋利的小人,请您一定相信属下,不要忧思过重。”
他说着看了景必果的肚子一眼接着说:
“教主没有徒弟,按照教规宫主腹中的就是小教主,属下自当竭尽全力保护宫主和小教主。”
景必果等到释源出去了,这才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这平坦的部位居然已经悄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景必果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心里悲戚地想,可是孩子的爹究竟在何处呢?若是他在,知道自己要做爹爹了,按照梁劲那孩子脾xing还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
黑莲教对于梁劲下落的搜索从未停止,教中渐渐有声音说再搜索梁劲也是费钱费力,是毫无意义的,释源代行教主的职权在教中除了好几个因为梁劲不在而蠢蠢yu动的人,终于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筱威不知从哪个乡野酒馆里挖了出来。
跟沈筱威一起来的还有安禅,这两人似乎总是在一块儿,黑莲教众人见怪不怪,释源对安禅始终还有些不自在,故而只是把景必果怀孕的事情和沈筱威说了,沈筱威听了释源的话,一对桃花眼瞪得溜圆,叫道:
“什么,我要有徒孙了!”
释源苦着脸对沈筱威道:
“太上教主,您小声些。”
沈筱威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也不理待在门口的安禅,噔噔噔跑到景必果的院子,连门都来不及敲,砰地推开门直接闯进堂屋去围观孕夫景必果。
景必果此时已经怀孕五个月了,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衫正在屋里一边烤火一边吃盐渍的酸果子,沈筱威破门而入把景必果吓得直接吞了一整颗果子。
景必果猛烈地咳嗽起来,他身边的侍女连忙为景必果拍背顺气。如果说梁劲的脾气有时候想小孩,那么虽然已经四十余岁依旧姿容艳丽的黑莲教太上教主沈筱威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老小孩,而且显然是越活越年轻的那种,他绕着景必果打转,还悄悄伸爪子摸景必果隆起的腰腹,一脸赞叹道:
“我徒弟好厉害啊!”
连男人都能搞大肚皮!
安禅深知此人手脚没轻没重的,拉住沈筱威sao扰景必果的手,沈筱威翻翻白眼,却出乎意料没有忤逆安禅,安禅没有问景必果为什么怀孕,而是问道:
“孩子多大了?”
景必果羞赧道:
“大夫说有五个多月了……”
安禅说:
“必果你好好保重身体。”
景必果点头道:
“师父我知道了。”
安禅点头拉着沈筱威往外走,沈筱威不依,叫嚷道:
“我还没问他怎么要小孩子呢!”
安禅道:
“你问他这种事情做什么?”
沈筱威:
“……”
两人走远了,沈筱威的话景必果已经听不清楚,不过景必果看见安禅与沈筱威的相处,心里有些疑惑而后吃惊,师父与沈筱威,他们……
无论如何,景必果还是很欣喜沈筱威能回黑莲教总坛住处大局,而他则一直待在水门城这个边陲小城,没有随沈筱威回总坛,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景必果是在等梁劲回来,可是教主是否还回不回得来呢?
众人都有些叹息,梁劲失踪那么久了,若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景必果的身体不比寻常的女子,生产也是凶险异常,好在沈筱威与邪道的神医白玉鹄倒是旧识,于是修书一封把景必果拜托给了白玉鹄。
白玉鹄并非是个白胡子老头,反而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年,其实白玉鹄已经三十多岁,可是他幼年误服药物故而比比常人生长缓慢,xing子也慢吞吞的,光看外边一点看不出此人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医。
白玉鹄之所以被归入邪道,就是因为他一手治疗外伤的本事米青妙到出神入化,不但能把被砍断的手指胳膊接回,甚至曾经把狗爪子接到羊身上,而那羊还能照常吃草走路,白玉鹄用这门手艺造出的怪物自然不被常人接受,故而被江湖人称作邪医,白玉鹄自己也无所谓,他甚至放出话来,既然自己被归入邪道,以后就只与邪道相jiao,也只帮邪道中人接骨疗伤。
白玉鹄慢吞吞赶到水门城的时候,景必果已经怀胎九月有余,白玉鹄替景必果检查了身体,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