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容易就处死。先不说现在各王分立,究竟谁能最先入主燕京还是个未知数,就说能不能笑到最后,慕容辰也未可知。
“这……其中变数太大,我不能保证。”
“君郎不必紧张,我只需你答应,若是有一天秦麓之兵入主燕京,你就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可否?”
慕容辰考虑了一下,方才点了点头,这个要求倒不算过分,他觉得有七分的把握来完成。
“多谢君郎。”
鲁大夫欣喜万分,当即拿出两个小瓶子放在慕容辰面前。
“老朽没什么可答谢君郎的,这两瓶药,白瓶是三颗护心丸,在重伤的时候能吊着人的一口气,黑瓶是三颗□□,相信我,绝无解药能解,也算是老朽的一番心意,还望君郎收下。”
慕容辰没有动,“我之所以答应你的要求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这些药就不必了,神医留着自己用吧。”
“君郎心善,其实你我都知道,就算是我不愿意给你治,在那位公子的逼迫下也是无可奈何的,又哪来什么救命之恩的说法。再说,我老了,现在唯一的盼望就是报仇,这些药再好,对我来说也是没什么用,与其留着在这里浪费掉,倒不如做个人情,君郎就收下吧。”
又推托了几番,慕容辰还是收了下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慕容辰的伤基本上无碍了,便打算离开村子去找拓跋煜。
“前些日子,秦麓之兵已经占领了华泽城,君郎可以前往了。”
慕容辰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带好了伪装。这段时间在这位鲁神医的帮助下,慕容辰的易容得到了进一步的改进,时间也拉长了很多,做工更加的逼真,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
慕容辰还特意雇了村子里的一辆驴车来坐,虽然有些咯噔,但省时省力了许多。到了华泽城,这里的守卫的装束和旗帜都已经换成了熟悉的模样,让慕容辰一下子涌起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城里面除了戒备更森严了一些,其他竟然毫无变化,百姓们该干什么都在干什么,也算是一片安定繁荣的景象了,可见拓跋煜对军队要求之严格。慕容辰突然不想这么快就去找拓跋煜了,反而随意找了个酒楼坐了下来,感受一下这难得的悠闲。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那秦军统帅竟贴出告示,说是要降低赋税,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前几天正好在那里,听的明明白白。还不止这些呢,看见城西那招募士兵之处了吗?简直是人山人海,都把我惊呆了,什么时候还抢着去打仗了。这一问才知道,若是服了兵役,不仅饷银是这个数,还能免了家里的其他人的徭役,简直……简直就是一人当兵,全家得益,所以好多人都去报名了。
不过,人家要求也很严格,年纪太大、太小、体格不健壮的都不要。可不像以前,就是老的走不动了,上头还强制征兵呢。”
“嘘嘘,小声点小声点,话不能乱说。”
“这有什么,反正这华泽城的天都变了,怕什么。其实我现在还挺高兴这秦军来了呢,至少这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
“那倒是真的……”
“就是就是。”
慕容辰的耳力好,虽然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传到他这里还是一清二楚的。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这样就好了,能让百姓交口称赞,也算是成全了他们秦麓之师的大名。
慕容辰一边抿着那略有些苦涩的茶水,一边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那些人的谈论,明明是非常廉价难喝的茶水,但是就这么悠闲的品尝着竟突然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回来了却跑到这里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慕容辰一抬头就看见拓跋煜坐到了他的身边,还很不客气的拿起那粗陋的茶壶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
慕容辰有些吃惊,他进城可是谁也没告诉,这人怎么就这么准的知道他在这里。
拓跋煜似乎看出了他的惊讶,“从我回来那天就交代守城的人一旦看到带着特别吓人鬼面的年轻男子就立刻上报,这不,你一进城我就收到了通知。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我就只好照过来,看看你究竟在做什么,连回来都不愿意。”
慕容辰有些无奈,他又不是真的不回去,怎么拓跋煜就看的这么紧,还一进城就要上报。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原来这又丑又吓人的面具竟然还成了他的标志性代表。
“只是想要坐在这里喝杯闲茶,听听大家的闲聊罢了,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都被你破坏了。”
拓跋煜扭头看了一眼周围小声议论的人,实在是不明白有什么好听的,竟然让这人连先去见他一面都不愿意,可是这话他又不能说,毕竟……他现在跟慕容辰的关系很是尴尬,以前能说的话能做的事,现在却都不敢做也不能做了。
“其实你才应该仔细听听,要知道这里面大多都是夸你的。”
拓跋煜摇了摇头,“都是太苦了,我现在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事,甚至可以说大多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