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相对站了一会儿,慕容辰才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出来了一个小瓷瓶,那正是受伤的时候遇到的那位神医赠送给他的保命良药,上次生病他都把这件事忘了。
“这里面有两粒药,是保命的良药,若是受了重伤或是生命垂危的时候可以吃一颗,虽说不能全治好,但也能撑口气以争取更多的时间和希望。我把它送给你,但是并不希望你有用上的那一天,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慕容辰将小瓷瓶放在拓跋瑚的手心里,细心的叮嘱了一番。
“不,这药你拿着,比起我我更担心你。”拓跋瑚心里有着被关心的暖意,但是推辞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没事,一共三颗,我还留了一颗。我这边主要是坐镇后方,用上的机会比较少,还是你更需要。这是我送给你的,都不愿意收吗?”慕容辰只要一句话就堵住了拓跋瑚所有的推拒。
拓跋瑚立刻摇头,“愿意愿意。”
说着他十分珍惜将小瓷瓶捧在手心上,美滋滋的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慕容辰看着他像是小松鼠藏果仁一样的动作,心里有些好笑,每次在他面前,尤其是在谈私事的时候,拓跋瑚就依然是那个有点跳脱有些害羞的少年。
“那我们回去吧。”
“啊?这么早?!”拓跋瑚要是有耳朵这会儿都耷拉下来了,看上去格外的不情愿。
“出来有一会儿了,万一世子殿下要找我们找不到,到时候又是麻烦事。”慕容辰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这会儿拓跋瑚已经比他高了半头还多,想要轻易的拍他的头都不行了。
“大哥最烦人,当初说好的支持我,这会儿却总是跟我抢人。”拓跋瑚嘟嘟囔囔的说,这次回来大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虽然知道他一直对“慕容琅皓”这个人有好感,但也不能老是挡在他和慕容辰之间啊。
慕容辰赶紧轻咳了两声,表示风太大,刚才拓跋瑚说的话他根本就没听见。
宁和二十一年的三月对于秦麓之师来说是一个具有转折意义的时间,就是在这一个月,拓跋煜采纳了慕容辰的建言,选择在燕麓地区跟拓跋光打太极,把进攻的重点转向南岭地区,同时接受了齐麓私下联合的要求。
拓跋煜给拓跋光回信说:“我虽然平庸愚昧,但幸而继承了祖宗的工业。国家有难而不出来扶助,是所有贤人君子都要责备的,所以才起兵助义,为这天下苍生求得一分安宁。
天生众生,必须要有管理他们的人,而今为治民之官的人,不是您又能是谁呢?我还年轻,担不住事儿,很高兴能拥戴您,这已经是攀鳞附翼了,希望您能安定万民。
您是宗盟之长,我的宗属之籍还需得到您的容纳,将我还封秦地,这样的殊荣已经够了。颠覆燕麓这样的大业,我是不敢说的;至于在燕京生擒拓跋毕之事,我也是不敢听命于您的。秦麓一代,还需要我安抚管理,北河之会盟,我还顾不上卜定日期。”
拓跋光那边收到信也没有再多为难拓跋煜,毕竟这可是个小辈,而且都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了,再逼着对方前来北河就显得咄咄逼人了些,反而落了下乘。于是两方人马暂时达成了这样的协议,显得十分融洽。
“这次同齐麓之人私下会盟十分重要,所以我想把这件事交给三弟你,你看如何?”
秦齐两方约定在南岭的滁水之滨会盟,因为是私下结盟,所以行动都十分隐蔽,甚至连地点都没有定下来,只说是在滁水边。拓跋煜看了一眼拓跋瑚,他们两人之中必有一人要去会盟,现在就要看他三弟的态度了。
拓跋瑚皱了皱眉,脸上一片冷漠,“我不去,没那闲工夫跟齐麓那些人耍嘴皮子。”
一来确实是不想跟那些老狐狸打交道,那可都不能动手只能动嘴,还要尽可能争取己方的利益,对于拓跋瑚来说实在是不胜烦扰;另一方便更是因为他好不容易才见到慕容辰,这会儿哪都不想去,就只想跟这个人黏在一起(虽然慕容辰不会跟他黏在一起)。
“你若是不愿意去,那就只能我去了,洛州这边就需要你安心镇守。”拓跋煜也不在意,既然三弟不愿意去,那就他去好了,本来这件事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
拓跋瑚耸了耸肩,觉得这个安排真是太好不过了,“那就拜托大哥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拓跋煜点了点头,就这么安排了下来。
拓跋瑚那边打算的好,等到大哥走了,洛州这边又没什么事,他可以好好带着慕容辰到处走走玩玩,培养一下感情。
可是他也不想,拓跋煜会给他那么好的机会吗?拓跋煜一开始就看透了他的想法,知道他定是不愿意去滁水会盟的,若是自己走了,正好没人能阻着他跟慕容辰相处了。还是太天真了呢,拓跋煜心想,他又怎么会给他这么个大好的机会。
他的三弟输就输在太过于被动,不懂的去创造机会,而是只能等待别人留给他的机会。拓跋煜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滁水会盟不带慕容辰去,到时候就让三弟一个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