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自然气愤非常,当即派人来五溪镇把沈烟带了回去。
后来听说沈烟还对茶馆念念不忘,莫弘脑筋一转又想出个主意,自己一个人不好办莫肃,可以联合沈老爷啊。沈湛对莫弘的想法十分赞同,大力支持他的行动。
在莫弘看来,茶馆关了还不能算结束,现在把莫肃放回去,没几天茶馆又可以热热闹闹地开张,说不定生意比之前还要好,这可不是他的目的。但是,如果能把莫肃和柴胡弄走个一年半载的,以苗安的身体又不能接手,这时候由他出面,把茶馆买下来,爹一定会对他刮目相看的。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直响的莫弘见文勒的表情似有不耐,便也不再卖关子,打开手里的扇子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开口道:“您看,现在只不过是关着莫肃,什么都没做,苗安就巴巴地来找您了,如果您做点儿什么……”
后面的话没有出口,两个人却都心知肚明,这儿地界偏,山高皇帝远,最近的知府县衙马车也得嘚嘚一天多才能到,既然五溪镇的知县默许了自己的行为,那就真的是任他作为了。
“那你说我做点儿什么好呢?”文勒摸着下巴,他还真没想好,莫肃的罪名说到底是编的,如果真按谋逆之罪,那肯定得上报。
莫弘眼珠一转,给文勒续了一杯茶道:“听说咱们镇子南边有个采石场,不是正缺人手吗?我这大哥也种了一年的地了,肯定也练了不少力气不是。”
文勒笑开了,“哈哈哈,你对你这个大哥还真是够意思啊。那个地儿是不错,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清溪镇南边确实有个采石场,一开始还有人去找活儿赚钱,但是因为实在是太累,还吃不好,不如在家种地安稳,渐渐的就没人去了。采石场的掌柜着了急,干脆和官府合作,把罪名不重的犯人送到那里去干活,不仅省了县衙一笔开支,还因为采石场送来的钱而净赚一笔。
“那这个时间?”莫弘充满期待地看着文勒。
文勒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一双眼睛也见了不少人,自然能看出莫弘的心思,伸出手比了个一:“够不够?”
“一个月?”莫弘皱眉,这有点儿短了吧?
“诶。”文勒摇头,“当然是一年啊。”
这个时间一放出去,苗安肯定会更着急,他都想好了,如果到时候送的东西合他心意,那就再改嘛,还显得他仁慈心善不是。
莫弘听了这话真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这个文勒果然如传闻所说,只要钱送到位,事情绝对能办到心坎上。
“那就多谢文大人了。”他站起来行了个礼,“祝大人能心想事成,我就先告退了。”
文勒冲他摆摆手,示意他随意。莫弘便笑眯眯地走了,他得赶紧回家和阿么分享这个好消息。
回五溪镇之前,莫弘还给沈老爷递了张条儿,说了文勒即将作出的判决,毕竟是他主动找沈老爷合作的,他琢磨着还是说一声比较好。
说到沈老爷,他最初的想法倒是没有多么复杂,就想着让溯墨茶馆关几天,沈烟这边能消停点儿,而且他也的确很像整一整那个让沈烟魂牵梦绕的柴胡。费心在沈烟身边安排了个卧底的沈老爹偷偷看过沈烟写给柴胡的信,字里行间都是荡漾的爱慕,而柴胡来信都是平平淡淡的口气,看得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自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人了呢?这个柴胡也真是的!沈哥儿哪里不好了?哪里都好!愿意喜欢他还不赶紧好好护着,竟然用这种语气,当真气人!
其实沈老爷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的重点已经不在柴胡和沈烟门不当户不对上了。
所以,见文勒没有放人的意思,沈老爷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不对?先不说柴胡那个小混蛋,莫肃才是茶馆的主人,现在不仅茶馆被封了,还要连累着去采石场受苦受累。这么一想,沈老爷心里就觉得对不起人家。
“你说,我要不要跟文大人说说,差不多就得了。”沈老爷问身边的夫郎。
沈烟的阿么何莘是个温柔端庄的人,没有沈老爷想得那么消极,他更希望沈烟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所以并不是特别反对沈烟和柴胡的事情,但也觉得柴胡的态度不够明确。
听了沈老爷的话之后,何莘略显无奈地说:“早就跟你说了,他们俩的事情,不要牵涉到别人,你当时非不听。”
“我……”
沈老爷刚要说话,门外就有小厮进来,说有个叫苗安的人来找。
沈老爷和夫郎对视一眼,让小厮把人请进来。
“沈老爷,沈夫郎。”苗安和悠悠客气地行了礼。
何莘在心里觉得挺满意,这两个人虽然都是地道的庄稼汉,却都有种特殊的气质,有礼有节的,让人看着舒心。而且苗安肚子竟然那么大了还在为莫肃奔波,想来也是个重情义的人。想到这儿,何莘忍不住瞪了沈老爷一眼,看你做的好事!人家夫郎都要生孩子了。
沈老爷接收到消息,心里的愧疚不禁又多了几分,当时被柴胡气昏了头,莫弘一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