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跪在地上的苗安还有些懵逼,皇商?自己这小门小户的也可以做皇商?而且,那苹果怎么跟为国争光扯到一起了?
莫肃虽然也是满心疑惑,但更多的还是高兴,连忙双手接过圣旨,口中谢恩。被挤在人群里的悠悠和田生惊讶之后也都激动地不得了,亮眼放光地一起拍白力。白力被砸得连连咳嗽,哭笑不得,他当然也替苗安莫肃高兴,可能不能不要揍人?
这边的文勒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本以为是给自己的圣旨,没想到竟然是给他们的。皇商?虽说没有俸禄,但那可是位同六品啊,自己才是个七品芝麻官呢,还有那个茶馆,自己给封了,现在可好,要挂太子写的牌匾,完了完了完了,都怪莫弘,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估计头上的乌纱帽要丢了,这么想着,一直没敢抬头的文勒不禁冒了一脑门的冷汗。
“啊对,还有你。”容澈回过身来,看着瑟瑟发抖的文勒扯了扯嘴角,总有人禁不住诱惑,非得干些贪赃枉法的勾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清溪镇知县文勒,收受贿赂冤枉无辜,视我朝律法与不顾,着免去官职,采石场劳作两年,家财尽数上缴国库。”
毫无感情的声音,字字砸在文勒心上,每多一句,他的脸就白一分,最后直接怔怔地坐到了地上,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皇上明明那么远,怎么会这样……”
事情解决,一行人回到白力家,莫肃和柴胡终于能脱掉囚衣,恢复自由之身,简单收拾之后几个人便都回了家。
青岭村,莫家老宅的房间里,苗安神情有些激动地对容澈道:“多亏了太子,要不然我们就要被扔到采石场当苦力了,大恩大德……”
“行了行了,大恩不言谢,你记着就好。再说了,咱俩这关系,谢什么谢。”容澈摆手,堂上是太子,堂下是朋友,他一个追求人人平等的世界长大的人,尊卑观念并不深。
说着,容澈凑上前去摸苗安的肚子,算算也该九个月了,这肚子好大,不会是双胞胎吧?正摸着,手下突然感受到了胎儿的踢动,惊得容澈嗖的一下收回手,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苗安,苗安只是和莫肃一起笑眯眯地看着他,想当初两个人也稀奇得不得了,现在早已经淡定了。容澈搓搓手,又轻轻地摸上去,小宝宝很配合地跟着他摸的地方动。
“这小子很皮实嘛,真好。”容澈笑道。
“觉得好赶紧自己也去生一个。”苗安揶揄他。
容澈手下动作一顿,“切”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苗安抱着肚子,被莫肃扶着也坐下来,问对面的容澈:“说正事,你怎么来了?”
且不说路途遥远,皇上肯不肯放人,他也没给容澈送过信儿啊,为什么会有圣旨,还有,那个为国争光是什么鬼。苗安觉得自己有一脑门儿的问号需要消除。
容澈闻言只是挑眉,慢条斯理地回道:“我怎么不能来?我可是特意赶过来看我干儿子呢。”
苗安一头黑线,自家孩子还没出生,就注定要有两个干爹了,秋文那边也盼着呢。
不过,调侃之后,容澈就开始说正事。
年前他带回去的苹果皇上果然很喜欢,正巧要和邻国使臣见面,干脆就摆到了宴会上,使臣也觉得这玩意儿稀罕,地大物博治理有方什么的好一顿夸,夸得皇上回去之后就叫来容澈说要打赏,容澈眼珠一转趁机提了苗安要种苹果的事,皇上挺高兴,大手一挥,给了一波扶持资金,又给了个皇商的称号,每年要上贡一定量的苹果。对于这个,苗安表示正中下怀,自己种的苹果成了贡品,买的人还不抢着来?尽管苹果树连芽都还没发,可他已经在想象收获的时候门庭若市的场景了。
“哈喇子要掉下来了。”容澈笑道。
“咳。”苗安有些尴尬地抹了抹脸,又引来一阵笑声,连旁边的莫肃都在努力控制面部肌rou。
本来传旨的确是太监来的,但容澈回去之后就一直被关着,不羁的心灵早已蠢蠢欲动,而且他又很想再见苗安,就去求了皇上揽下了这门差事,正好和述职回去的知府一起动身,结果到了知州之后就听管家说有个五溪镇叫田生的人来了好几次想要告状,容澈听苗安讲过秋文和田生,得知消息后便急匆匆去找苗安,没想到扑了个空,打听之后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去救人,时机刚刚好。
“那对文勒的处置……”莫肃道。
“我决定的。”容澈面色严肃,当真有了君临天下的气派,不过没过一会儿又马上变了回来,笑嘻嘻地说,“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给知府吧。”
“云司怎么没跟着你?”
苗安发誓他只是觉得好奇才问的,可听到这话的容澈却马上炸毛,脸红得像火烧云一样。
“谁要跟他一起!”容澈愤愤地道,但表情怎么看都不像生气,真要说,更像是害羞。
苗安和莫肃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这货就是傲娇吧?
一提到云司,容澈就显得有些躁动,说起来,还是因为苗安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