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自己,“他亲爹!交给谁都没有交给我更放心的了。”
叶玉书失笑,往后仰靠在顾远怀里,“顾远,真好!我有你,有小虎。”
顾远抱紧怀里的人,在那白皙的面庞上吧唧一口,“嗯,我也这么觉得,我有你,有小虎。”
叶府云静风清,而京城,却暗chao汹涌。
不提裴氏一族主要人物锒铛入狱,单说这一夜死亡人数,怕是十双手都数不尽。
尹寒手下之人,多是有些内力在身,在这场乱斗中,损失不大,死的最多的,乃是大长公主的亲卫。
“先将各处院落查封,下人送去官府暂行关押,有官职品阶着,入天牢。”
尹寒站在大长公主府正院,严肃交代。
“你们放手,你们干什么?胆敢再拉拽我,小心我让我娘剁了你的脑袋!”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传来。
尹寒皱眉,“一个女娃你们也办不好?”
“尹大人,这是……郡主。”
“我知道!”尹寒厉声道,“如今只是阶下囚,带走!”
料理完长公主府,尹寒出门上马,转头见一青衣人遥遥坐在马上。
“阿肖?”尹寒愣了下,催马上前,“你怎么来了?”
司明肖甩了甩手中纸条,“皇帝招我入宫,我嫌飞来飞去麻烦,就来找你喽?怎么,我看你这是颇为忙碌啊。”
“没。已经完了,我这就带你入宫。”
司明肖撇撇嘴,不屑的笑了笑,跟在尹寒身后,再不发一言,直至到了御书房。
“找我来什么事情啊?皇兄。”司明肖翘着腿,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如很久之前,他也是这么肆无忌惮的坐在这里。
皇帝怀念的笑道,“以前,父皇考教诗词,那时候,你便是这么坐在这里。转眼间,父皇不在,朕这头上也长了不少白发,真是日月如梭啊。”
司明肖扯了扯嘴角,“有话直说吧。”
皇帝摇摇头,“朕知道,你手中的传位昭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朕这皇位,也坐的名不正言不顺。但是朕相信,天下间最了解朕之处境的,也唯有皇弟你了。”
不待司明肖再次开口,皇帝接着道,“这些年,朕大肆兴建慈安堂,只为了我大齐朝哥儿能活的安稳些。可是,堵不如疏,这水,越积,怕是越多。朕也日日担心,有朝一日,这股滔天洪水,将我司家江山,覆灭。”
“管我什么事!”司明肖不忿白了他一眼。
“皇弟,你终归是姓司啊。”皇帝从桌案上拿出一本折子,“朕下了朝就开始写的,你看看吧。”
司明肖把玩着茶盅半晌,才接过太监李福递来的折子,他一目十行,不待看完,直接将折子扔到地上,“不可能!放弃武功,岂不是让我天下哥儿,束手就擒!”
“皇弟,没了武功,这‘擒’从何来?况且,天下哥儿数十万不止,隐在暗处的,更不知繁几,而入你三机阁练武者,能有几何?这折子里也写的很是清楚,朕不需现如今的哥儿不许练武,朕只禁武功书册。皇弟,朕从父皇手中接过皇位,朕希望,大齐能在朕的手中,越来越好。若你同意,折子中写的三个许诺,朕都答应。哪怕是这个皇位,朕也,愿意相让!”
司明肖一怔,一把站起,扭头往外走去,“谁知道你当了这么些年的皇帝,心思如何诡秘。”
皇帝一急,猛起欲追,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御案上,一张早已准备在这里的宣纸。
“皇兄?”司明肖紧了紧拳头,站在原地,看着那太监有条不紊的喂上一颗药丸,他那皇兄脸色终于正常,不过仍然委顿在龙椅上。
“皇弟,咳咳,你再考虑一下吧。当年之事,都是我的错,我也想为你,也为他,尽一份力。”
司明肖咬着牙,别过脸,“……三日后。”
……
“顾远,你要去哪?”
目不转睛的看了半天的小虎,吃过午膳后,顾远要出门办事。听到叶玉书喊他,顾远回头笑道,“我去去就来,晚膳你可得帮我说说,一定要做我的啊!”
叶玉书笑了笑,起身要去送他。
顾远连忙伸胳膊把人拦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不能着凉。那天不管不顾就出城的事情我还没说你呢,快回去。”
叶玉书拉起身上的斗篷,举到顾远眼前,“你看,我穿的厚着呢,就让我送送你吧,就送到院门口。”
“那可不行!”
顾远一手圈住叶玉书肩膀,一手抄起他的腿弯,直接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叶玉书一惊,连忙抱住顾远脖颈,“你别摔着我了!”
“胆敢质疑我?要罚!”
顾远三两步将人抱到床铺上,把这心心念念的人儿圈在怀里,情不自禁的,冲着那张张合合的一抹浅红,深深吻了下去。
叶玉书脸颊爆红,他攥着顾远的衣襟,不敢动,不敢大声呼吸,更不敢嘤咛出声。好似他这么一动不动任人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