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拿碗再一起喝。
董传林摆手让他赶紧去。
可等他回来时,说好了会等的人抱着酒坛子傻笑,双颊绯红一直延伸到耳尖。
好在他喝得不多,尚存几分清醒,还知道在韩松躺下的时候迅速侧身抱住,傻啦吧唧地质问:“快把灼华的事情告诉我!我在明他在暗这不摆明了我受欺负。”
明晃晃的威胁,要是韩松不愿说,就是助纣为虐看着他受欺负。
韩松敲他脑门,“热,别抱这么紧。”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董传林手圈得更紧了。片刻,耳边传来声音。
他说——
灼华是北岛国最不受宠的皇子,十岁就被扔到军营自由生长,一身狂妄。他与晖王在战争中碰面,每每都被打得落花流水。
两人因此结仇,在一次打赌中灼华输了,赌注是任由晖王发落。
晖王脑洞大开让他隐瞒身份去青楼当小倌,他竟答应了。凑巧的是童蒙被他迷住眼,而后便发生抓jian一事。
近几年大金国一直蠢蠢欲动,在爆发战役后晖王将他昭回,给他权利。
他成了月禾国的一名副将。
如此玄幻的故事韩松这个讲述的人都觉得假,何况听的人。
醉酒的董传林拧紧眉关努力琢磨,脚丫子绷得紧紧的似乎也在跟着一同思考。
韩松笑着揉开他的眉,轻吻道:“睡吧,明天就能想通了。”
话落,董传林眨眨眼凑巧打个哈欠,随后翻身侧躺,全身都透着疲惫。
良久,待他呼吸平稳,韩松才缓缓抽出被枕得麻木的手,他刚起身,睡着的人倏地翻身把他摁回床上。
“松哥,”他闭着眼昂头,咂嘴含糊道:“我好爱你喔。”说完他头埋进颈窝,乖巧地像只小猫咪。
屋外的蛙鸣更响亮了。
韩松垂头低语:“我也爱你。”
怀里的人无意识地拱拱脑袋,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攥紧又松。
作者有话要说:
说情话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第96章 第 96 章
大清早,天刚蒙蒙亮,叫醒董传林的不是梦想,不是希望,更不可能是爱情。
而是!灼华那个臭瘟神故意的高声喧哗。
每一句话都是在反讽,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估计傻子都能听出他话中的针对。
“韩夫人,如今已日上三竿,还请您快些用餐,也好让韩松早日启程。边关战事紧要,容不得这点小事和无关人士耽搁。”灼华用比平时高三分的音量假意尊敬,句句话都让人觉得别扭。
韩婶不喜道:“屋里还有人睡觉呢,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还没有老到耳聋的地步!”
“晚辈没有这个意思。”灼华语气冰冷:“如意,韩夫人食欲不振你去谈个曲儿助助兴。”
“是。”应他的一句柔柔的女声。
“不准!”韩婶悲切道:“我已经一退再退,堵上孤独终老无人送葬的后果,现在连和我的儿子好好道声别你都阻拦了吗?!”
“晚辈哪敢。”灼华Yin阳怪气道:“您若是和韩松道别我一句话都不会插嘴,可您现在是吗?因为他的懒惰贪睡耽误了时间,他、负的起责任吗?”
“灼华,你——”
灼华打断了韩松的话,直截了当说道:“你晚到一天,边关就少三名骁勇的将士,百姓就多一分危险,成千上万的将士百姓难以好眠。与此相比,孰轻孰重想必你很明白吧?”
他话落,无人应答。
董传林在穿衣时,韩婶低声斥骂一句:“松儿,你切莫糊涂!”
“韩夫人!”灼华厉声止住她的话,道:“是您要切莫糊涂,尽早出发才是最好的选择。”
“选个屁。”董传林推门而出,打个哈欠坐到韩婶和韩松中间,指着屋外道:“你还好意思说出口,日上三竿在哪呢?”
外头的天空是灰色的,正如董传林的心情一般。明明已经接受并做好准备分别,却还要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要不是老夫子常言要三思而后行,他非得借着起床气狂怼灼华一顿不可。
打架他打不过,吵嘴他是有信心能更胜一筹的,实在不行就用死皮赖脸的战术呗,能气死他最好。
不过董传林稍微动了一下脑子,得罪灼华对他对韩婶,特别是对韩松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他没必要为了这一点事去犯这个险。
“你若是分不清是白天黑夜,何时为晨起之时可以回去问问您的母亲,在这儿为难人就显得有点儿没教养了。”董传林说完懒洋洋地靠在韩松的肩上,由着身后之人给自己整理头发和衣物。
“董传林你别太放肆,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
“哟,”董传林惊呼,“能不能说话还得经你批准啊,官挺大啊。”
要是灼华有几撮胡子,这时一定翘得贼高,嘴角撅到天上去。令他吃惊的是,灼华忍住了,没有出言反驳,反倒是颔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