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苦边关累边关没觉睡,这会儿居然脑洞大开到说要举办婚宴,就不怕敌军趁着众人喝酒言笑之时进攻吗,这不是在拿全体将士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就算是准备周全,防御稳固,那也难免有失手遗漏的地方,难不成让穿着喜服要拜堂成亲的韩松上马打仗?
想想就荒唐。
“别板着张脸啦,开心一点。”董传林两根手指在嘴角上方划出笑脸,“你来了也好,正好给我当娘家人看着我出嫁啊。”
陈岁阳垂头长叹气:“我担不起这个重担啊。”
董传林笑了笑没回话。
“到了。”他掀起帐篷帘子让陈岁阳先进。
这顶帐篷是军营安排给董传林这个送药人住的,但他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只来过放行李从未入住过。安排给陈岁阳的帐篷还未收拾干净,他便带着人先来这边坐坐。
帐篷干净整齐,与韩松住的无异,只是面积小了些。
陈岁阳连夜奔波满身疲惫,接连畅饮两杯茶水还觉得不痛快。
“别喝了,等会还要吃饭。”董传林往外瞧了瞧,“估摸着饭菜快到了。”
他得知陈岁阳抵达后立马拜托韩松的随从去准备饭菜,就是怕这小子饿着。
说曹Cao曹Cao到。两人话音刚落,随从出现在门口,端着香喷喷的饭菜。
吃食在前,陈岁阳也顾不上惆怅,盛上米饭就往嘴里扒,来不忘招呼人:“你快坐下一起吃啊,老站着干嘛。”
从进门就一直站着还偷摸摸按腰的董传林想都没想立马拒绝:“不坐!我站着就行!”他也发现了自己语气又凶又急,缓了缓又说道:“我来之前吃过早饭,现在不饿,你自己吃吧。”
“你腰怎么了?”陈岁阳嚼着rou片问道。
“啊——没怎么啊。”董传林有些慌张,故意在腰上拍打两下想以示清白,结果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他瞬间表情扭曲闷哼一声。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陈岁阳叹口气,不知道说他如何是好,忙不迭放下筷子把他扶到位置上,他屁股刚碰上凳子还没坐实,人就先叫起来了,扶着腰丝丝抽气。
陈岁阳总觉得他是伤着了,想带他去大夫那儿看看上点药,但董传林非不让,直嚷嚷着说自己没事,让他接着吃饭。陈岁阳拧不过他,只好作罢回到位置上。
眼神仍然透着不解,疼成这样到底是怎么了?让他去干苦力也不应该啊,有韩松罩着也没人敢指使他啊。
董传林没心思去关注陈岁阳的心路历程,他只知道自己腰酸,腿疼,更重要的是屁股疼!
韩松这个不要脸的,还真的就一点都不心疼。
即使只是一场戏,将军也没有随便应付,各种红色喜庆的物件都备置齐全。
床单被套换红的,窗花门帘贴红的,连茶壶茶杯上都贴着喜字。
陈岁阳见状特别不解,问:“不是后天才成亲吗?怎么这么早就把这些小玩意给准备好了,你两糙汉子弄坏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是将军的安排。”董传林装傻,眨眨眼又道:“我成亲那天你打算穿什么衣裳啊?可不能太寒酸丢了我娘家人的脸。”
“放心!我特地带了一套新的衣物来,原本是想着见大将军时穿的,如今将军忙没时间见我,那就穿着去和你的喜酒好了。”
“行。”董传林点点头,很满意他的回答,“那你明天下午穿来给我看看,我好心里有个数。”
陈岁阳蹙眉:“一套衣裳而已,要有什么数?天气热我怕汗shi了。
”可董传林不听,非坚持让他明天穿来瞧瞧,他没辙了只好同意。
次日,陈岁阳如约穿着新衣服来找董传林。
一路上,他诧异地发现将士们都其乐融融有说有笑,比平时欢快得多。进帐篷时,门口驻守的随从也比平时更加热情。
“传林,我发现一事儿——”陈岁阳掀开帘子正欲和他说此事,一抬头便瞧见董传林身着喜服正在臭美。
他转了个圈,问:“俊不俊?”
“俊。”陈岁阳由衷地点点头。不得不说,人靠衣物马靠鞍,平日看起来清秀的董传林穿上艳丽喜庆的喜服竟如此合拍,若是肤色能再白一些,出门绝对迷倒一片人。
董传林也发现了他肤色偏黑的问题,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不禁嫌弃道:“早知道就多捂捂了。”
“这样挺好的。”见董传林惊讶地回头看,陈岁阳又道:“韩松这么黑,正好你也黑了,站一起更配。”若是一黑一白界限过于明显,那不是成黑白双煞了。
董传林仔细想想,觉得他言之有理,便没在理会肤色的问题。
他将发冠卸下,黑发随风飘扬,给俊俏的脸蛋多添一份潇洒气。梳顺头发,他仔细地将黑发高高竖起,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陈岁阳看愣了,心想浓眉星目、丰神俊朗也不过如此。
董传林眨巴眨巴明亮的双眼,一脸期待地问:“这样会不会更俊些?”
陈岁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