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要想办法让我见他,我可以好好让他回忆从前的往事,激起他的愧疚之心,我一定会解除误会,让他明白,我真的就是他的儿子!”穆瑞辽有些激动且急切的说道。
宋云斜一眼穆瑞辽,“该梦醒了。”
穆瑞辽怔了下,蹙着眉,脸色沉得发紫。
宋云再没有理会他,转身继续穿梭在山林中,衣裳已经被刮破了好几处,看和十分狼狈。
穆瑞辽见状,赌气不走了,冲宋云大喊:“真就这么走了,你会甘心?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相信我,只要让我见到父皇,我一定会游说他相信我。叔父难道不相信自己的能耐吗,是你把我培养成而今这样,您还不相信自己么?”
宋云身边的侍卫按住腰间的挎刀,深深地看一眼宋云。
宋云冲他微微摇了摇头。他转即温和地笑对穆瑞辽:“此言不假,我是该相信你的能耐,也该是你证明你能耐的时候了。我便在这等消息,你可敢自己回去?”
穆瑞辽迟疑。
“若是连这个胆量都没有,你跟我说你能劝住皇帝,嗯?”
“我当然敢!叔父您就在此等候,待我和父皇阐明情况之后,便让他派人来接您。”穆瑞辽对宋云深深作揖,便转身按照原路奔回,跑得很快,眨眼的工夫身影便不见了。
“大人,这——”
宋云抬手,示意身边的亲卫不必多言,“他并不知晓密宅所在。为以假乱真,当初把他教得太痴了,留不住。”
宋云的亲卫点头应“是”,便要拿刀在前开路,劈开路上的荆棘。
“不要动。从此处开始,任何人都尽量不要碰断树枝,走的时候挑地面有石头或是硬的地方踩踏,一旦出现脚印,最后的俩人负责掩盖。”宋云吩咐道。
随从们应承,皆按照宋云的吩咐,小心行进,掩藏踪迹。
一般人在密林里难以分清方向,宋云倒是深谙此道,辨不清方向的时候,他便找有阳光的间隙处,在地上插一根树棍,根据树棍形成的Yin影来辨别准确的方位,以图可以尽快抄近路逃至荒山岭。
至于穆瑞辽,和宋云分别之后,就莽莽撞撞乱跑,跑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迷路了,找不到前行的路。正踌躇之时,他忽然听到林子里有脚步声,慌张地赶紧躲在树丛里。
搜山的士兵们很快发现地上的脚印和这段的树枝,顺着踪迹排查到了穆瑞辽藏身的一带,很快就在树丛里搜查找到了穆瑞辽。
穆瑞辽从被发现的那一刻起,便开始声明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所写的内容都是骗人的。皇帝误会他了,但他骨子里留着的皇室血脉是不可改变的,他一定要面圣陈清事实,解除误会。
搜山的士兵们听了穆瑞辽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上去就狠狠地绑住穆瑞辽的胳膊,笑他到这地步了竟还做什么太子梦。
“这正如那朝闻上所言一般,这位假太子殿下是被驯养了几年的替代品,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了,不然怎么敢以假乱真,干出这么大的连天下人想都不感想的事!”
“好好地日子不过,耍我们这些当兵的去送命,真该把你千刀万剐。”士兵说罢,就照着穆瑞辽的屁股踢一脚,“装什么装!”
穆瑞辽踉跄到底,摔了个狗啃屎。
士兵们随即抓起穆瑞辽,推搡着他快些走。穆瑞辽还喊着“大胆”、“放肆”、“我不过是和父皇有了误会,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们”之类的话。士兵们最受受不了了他,有俩人脱了鞋,干脆把袜子弄成一团赛季穆瑞辽的嘴里。这些士兵山上山下来回跑,少说有三天没有洗脚了,味道可想而知。
穆瑞辽已经完全融入角色,一直养尊处优的保持贵气的生活,被这么一堵嘴,本能干呕要吐,却因嘴被死死地堵住了,所以不得不又把东西强逼自己咽回去,嘴里的酸臭味熏天,迫得他眼泪不自觉的哗哗直流。因此又好一顿被士兵们嘲笑……
宋云等人一路西行,总算赶在晌午时出了山,四下越来越安静了,可见追兵拿到穆瑞辽之后,已经懈怠,难以追查到他们。
宋云等就坐在树丛之下暂作歇息,眼见着身边的人没了气势,宋云便出言鼓励他们。
“祖先教导过我们,谋国大计并非一蹴而就,每一次的失败都是在为成功做准备,便是这一遭不行,还有下一次。便是他们不行,还有他们的子子孙孙无穷尽。总归我们只要凭着愚公移山的毅力,定然终有一日会将大周这座大山移除,而由我们的人取而代之。”
此话一出,跟随他的十名亲卫都燃起了信心,点头应和。
宋云随即打发俩人脱下战袍,把脸弄脏,头发弄乱,装成乞丐去附近的村庄讨钱,顺便趁机偷几件百姓的旧衣服回来。
不多时,两名换成百姓以上的亲卫便赶了一辆驴车过来。
宋云等乔装打扮,坐上了驴车,便绕道直奔荒山岭方向。半路上,便见了两拨设路障搜查的士兵,好在这些人蠢笨,只当他们是百姓,便放他们去了。
贾赦见到侍卫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