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如此,不会有太长的时间。反正我们来这个矿坑里就没看到有工人干活,它似乎没有再动工。那下面我们也没有去过。”
“你的雇主呢?他一般什么什么时候会过来?来的时候做什么?”
“劳埃德先生来得不多……我不太明白他来做什么,他偶尔也会到矿道里去,不过我们不会跟着。”
从他这里问不出来什么,卢卡斯警长想要跟维纳商量下是不是需要挪开挡路的矿车,看看下面的情况,但他刚刚准备开口。从阶梯上突然传来了枪声,接着两个人从上面滚下来,后面还跟着追下来几个人。
“小心!”
血狼一把将道尔顿夫人拉开,那两个人立刻跌倒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
“艾瑞克!”卢卡斯警长看清楚了其中一个,但还没有来得及伸手帮忙,另外一个人就飞快地爬起来,一把掐住了吴有金的脖子。
理查德·劳埃德的帽子已经掉了,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上全是沙土,头发和脸上也沾满了脏东西,看上去很狼狈——当然也更愤怒。“很好,好极了,”劳埃德低声笑道,“我简直低估了这个中国佬的胆子,看起来他对你们很够意思啊!”
吴有金的脸上带着两块擦伤,但最难受的是脚踝处的剧痛——别是扭伤吧?或者是韧带撕裂?他有些惊惶地想,但是更严重是现在他的脖子还在劳埃德手里,如果气疯了的劳埃德决定扭断它,谁也没法救。
但值得庆幸的是,他那冲动的一扑好歹给卢卡斯警长他们预警了,不然很劳埃德真的来到这里,会从背后发起袭击,那就真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了。
“劳埃德先生,”卢卡斯警长最先镇定下来,他首先垂下了枪口,“你终于出现了,现在我们没有必要太紧张,可以先谈一谈。”
“让我跟你们这些小偷谈?”劳埃德使劲用膝盖在吴有金腿上顶了一下,把他摁着跪下来,“还有骗子和懦夫。”
“这些头衔你都可以戴到自己身上!”温吉利·维纳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仇人。
“哦,是你,维纳先生。”劳埃德轻蔑地看着他,“如果你好好地在南方当你的寄生虫,也许还会活得轻松一点儿,来西部想要发财是你自不量力,别把自己的无能算在我头上。我没有让你口袋里一个硬币都没有地滚出卡森城就已经很仁慈了。”
维纳简直立刻就要开枪,还是卢卡斯警长眼明手快地按住了他。而这个时候劳埃德背后的几个人已经都端起枪,成扇形排开了。
“大家都冷静点,”卢卡斯警长说,“我说过,我并不想到这里来杀人。”
“我倒不介意在这里干这件事,”劳埃德冷笑着说,“我或许可以先扭断这个中国佬的脖子,上面还有一个纽约来的笨蛋,我可以把他扔进矿道里饿死,哦,对了,一个印第安小妞,我对红野人没有兴趣,但这几位先生不挑食。然后是你们,也许学学印第安人剥头皮的方法也不错。”
他在激怒对手,然后寻找机会开战,吴有金明白劳埃德的企图。他很想揭穿他,但是喉咙被掐着,而且按在地上,只能发出痛苦的呻yin。
吴有金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虽然维纳先生怒不可遏,连肯和道尔顿夫人都怒气勃发,但是卢卡斯警长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专注地看着劳埃德。
“好像你忘记了我们也有枪,劳埃德先生,而你掌握着俘虏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活着吗?这样我们才会有所忌惮。”卢卡斯警长说,“而且现在跟你的这些问题,也不是开枪就能解决的。”
“我只记得跟这个无能的维纳先生有点生意上的矛盾,但我不记得跟其他人有什么恩怨。”劳埃德又看了看道尔顿夫人,“特别是您,女士,我好像也没跟你睡过。”
“你身后的那些冒牌货,那些印第安人!你从什么时候让他们去抢劫移民的?”道尔顿夫人死死地盯着劳埃德先生背后的一个手下——那个擦去了油彩的假印第安人露出一张典型的拉丁面孔。
“哦,很久了,”劳埃德耸耸肩,“我不记得了,如果您有认识的人被误伤了,我表示抱歉。你们不该从这里路过,这是一片不祥的土地。”
“你应该付出代价,”血狼说,“你毁坏了休休尼人的名誉,还夺走了我族人的生命。”
“瞧,”劳埃德大笑起来,“尊敬的警长,好像我们之间的问题真的需要靠开枪才能解决啊!”
(下)
吴有金突然爆发出来的勇气不光拉着劳埃德落到了矿道的第二层,还让殴打戴维和按住灰雨的喽啰也大吃了一惊。其中一个和其他人一样赶紧跟着他们的老板跑了下去,这时候在在这里形成了“2对2”的局面。而更有利的是,挟持住灰雨的那个瘦长个子似乎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留下还是跟上去。
就在这松懈的一刹那,灰雨突然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用力刺进了那人的腰部!
瘦长个子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踢打戴维的那个胖子回过神来,怒吼一声就向着灰雨扑过来。而这个时候戴维眼明手快地保住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