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会写,写的那么垃圾,还能把沈晏清骗的团团转。
沈晏清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谢景又翻了一个身,气道:“有这么宝贝吗?”
沈晏清正在把相框背后的最后一个铁块按平了,慢慢说道:“写这份信的人一定是个特别可爱的小朋友。”
信封装好了。
他把相框平放在桌子上,看着床上紧紧皱着眉头的谢景,弯了弯眼角。
沈晏清是真的在笑,眼底的温柔如同四月的春风。
他说:“这份心意不应该好好珍藏吗?”
珍藏你麻痹。
谢景快要气炸了。
这份心意我还可以批量生产,要多少又多少,想要多少封,就写多少封。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沈晏清,冷漠道:“睡了。”
那两个相框,被沈晏清放在了第三层的书架上,一个白色的相框,粉色的纸,一个白色的相框,蓝色的纸,黑色的字,但是看着一样的相得益彰,Jing致又美丽。
谢景半宿没睡着。
翻来覆去,最后拿起手机给宁浩远发消息。
谢景:“他看了!”
宁浩远:“!!!”
宁浩远:“不是说好不看的吗?怎么又看了?”
谢景:“谁知道,可能脑子又被驴踢了,他还买了两个相框,裱起来了?”
“我曹。这么认真,完全看不出来。”宁浩远想想有点后怕,“他要是知道我们骗了他,不会杀了我们吧。”
谢景:“会不会杀了你我不知道,反正我挺想杀了他。”
宁浩远:“?”
谢景:“算了。”
宁浩远:“那他周六会过去吗?”
谢景:“管他呢,爱去不去,反正去了还是在湖边吹冷风。”
谢景一口气和沈晏清冷战了三天,还是单方面的冷战。
具体表现为,不和他一起吃饭,不和他一起回宿舍,并且不主动和他说话,并且牢记,表情一定要少,语气一定要冷漠。
最让谢景生气的是,沈晏清好想完全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早上照常给谢景带饭。
嗯,谢景很没有骨气的吃了。
上课照常提醒谢景拿书,告诉他今天要讲的页数。
下课也会和以前一样,找谢景探讨一下题目。
连施红红都察觉到谢景不对劲了,对着谢景苦口婆心:“景儿,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说。”
施红红心痛欲绝,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前排两个人,因为一个还没露面的第三者散了,实在太令人心碎了。
谢景心情不佳,并无倾诉念头,言简意赅地说道:“没事。”
周六下午,第三节下课铃一响,整栋教学楼还是躁动了。
一周一度的放风时间又开始了。
谢景在信尾留的见面时间,就是周六的活动课。
一下课,沈晏清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
谢景降尊纡贵,三天里第一次主动和沈晏清讲话:“你要出去?”
沈晏清点点头:“是的。”
果然,他要去赴约了吗?
谢景还是不甘心,追问道:“去哪啊?”
“你想知道?”沈晏清促狭地笑了,“不告诉你。”
日!
沈晏清前脚刚出门,后脚谢景就把宁浩远从四班里脱了出来。
谢景开门见山:“他出门了。”
宁浩远:“!!!”
宁浩远:“是去湖边了吗?”
谢景:“不知道,他没说。”
宁浩远拖着谢景往教学楼外面走:“走走走,快去看看。”
谢景当时和宁浩远商量的地方是学校人工湖下面的人行小道。
二中的人工湖就在校园主干道的旁边,旁边紧挨着篮球场,挖的远低于路面,要从台子上才能下去,下面沿着湖边是一条鹅卵石小路,一直往前走是一条引水的小河,河上有一座汉白玉的小桥,沟通了篮球场,和主干道和大门旁边的小花园。
这边因为都是些绿化植被,平时鲜有人来,更别说是活动课的时候。
谢景在信尾写的地方,就是湖镜头小河旁边的鹅卵石小路。
湖边本来栽满了垂柳,冬天一到两边光秃秃的,所以下面站着的人就显得格外明显。
谢景和宁浩远蹲在桥后面,就算两边光秃秃的,有栏杆挡着,从沈晏清那个角度也很难看到这边有人。
宁浩远叹为观止:“竟然真的来了,景儿,你确定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谢景没说话,盯着下面的沈晏清看。
沈晏清今天穿了一件棕色的风衣,一个人垂手站在湖边,像是一株挺拔的青松。
他在等候他今天的佳人。
“算了,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左右也和他无关,谢景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