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第一天,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好听。”
沈晏清从善如流:“我想你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说的特别认真,谢景甚至听出了一种抑扬顿挫的感觉。
总之就是特别受用。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说道:“马上就来。”
“不用着急,我去你楼下接你。”沈晏清道,“记得把昨天老张发的卷子带上。”
谢景毫不留情地把电话挂了。
真是不屈不挠。
谢景现在怀疑沈晏清是老张请的拖儿,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学习学习。
唉,不还是担心过不了门吗。
谢景一边穿衣服一边想,真是拿他没办法。
两分钟以后,被谢景扔到一边的手机又响了。
谢景一直手伸进袖子里,低头一看,是宁浩远打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宁浩远这时候找他有什么事。
宁浩远一放假不摸游戏就手痒,还被他爹锁在家里关禁闭,就等着谢景把他捞出来了。
谢景把手机拿起来,没等宁浩远开口,直接说道:“没空,忙着呢,你自己玩去吧。”
宁浩远欲哭无泪:“我还没说什么事儿呢。”
谢景反问:“还能有什么事?”
宁浩远信心满满、苦苦哀求:“景儿!救救孩子吧,这可是我最关键的时候,就差一点点。现在我们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最后一场了,只要赢了这一场,季度优胜帮会就是我们的了。”
谢景皱眉,将信将疑:“我怎么感觉你每个月都很关键。”
宁浩远讪讪道:“那不是最重要的都安排在放假,才能发挥出我真正的实力。”
谢景:“捞你可以,陪狱不行,出来了你自己自身自灭吧。”
宁浩远一咬牙,心道可以,还没开口,就听见谢景继续说到。
“我等下和沈晏清有约了。”
宁浩远:“……”
不是很想听到下一句。
谢景把宁浩远的电话挂了,钻进卫生间里洗漱,出来的时候看见沈晏清发过来的消息。
“早餐吃什么?给你带饭。”
可以。
常规Cao作。
谢景立马回道:“煎饼果子,加两个肠,两个鸡蛋。”
沈晏清:“行。”
然后谢景又给宁浩远他家打了个电话,把宁浩远从监狱里放了出来,让他自己一边凉快去了。
谢景下楼的时候,沈晏清刚好骑着他的破二八过来。
有些年头的自行车晃晃悠悠,踩着减速带,开进了酒店门口的小广场。
车把上的铃是好的,被沈晏清拨弄的“叮铃叮铃”响,他用脚作刹,长腿一撑,稳稳地停在谢景勉强,扭过头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啊,小神仙。”
冬天的阳光是温暖的,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照的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暖意。
把手上还挂着俩塑料袋,袋子上还凝结着水汽。
走近了还能闻到煎饼的香气。
沈晏清知道谢景不在家。
昨天晚上的时候,沈晏清就给谢景打过电话问他在哪里。
谢景和家里关系紧张他知道,并且深有体会。
沈晏清还在京市的时候,曾经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回家。
但是他的谢景不一样。
谢景是因为家里有人不愿意回家,沈晏清是因为家里没人不回家。
不太一样,又很一样。
知道谢景不回家,所以要问清楚他周末的去向。
谢景跳上自行车后座,问道:“我们去哪?”
沈晏清把煎饼和豆浆塞到谢景手里:“先吃,吃完再走,路上不安全。”
看着谢景坐在车上,把煎饼啃完了,沈晏清才开车上路。
出来太阳早上风也有点凉,就算沈晏清骑的不过,冷风也像钝刀子,刮的凉飕飕的。
刚才在来的路上沈晏清就感觉到了,现在刚踩上脚蹬子,沈晏清就不忘叮嘱道:“有点冷,手别放外面。”
谢景特别听话,沈晏清话音刚落,就插进了兜里。
而且还是沈晏清的兜。
车头一歪,差点撞进了路边的花带里。
沈晏清严于律人,宽于律己,他让谢景裹得厚厚的,其实自己外套里面就穿了一件毛衣。
他的口袋还是贴着外套的内衬缝的,薄薄一层布就跟不存在似的,把手伸进去直接就贴着他里面的薄毛衣。
沈晏清能感觉到,谢景的手,热热地,覆盖在他的腰上,还有背后突然被拉近的距离。
“我冷。”
谢景小声又心虚地说道。
其实他也很后悔,颇有点骑虎难下。
刚才就怎么脑子一抽,直接上手了呢。
一是谢景今天穿的外套确实没有口袋,两个,全是假的,被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