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拦腰抱起,轻轻放在最里面的火堆旁。他干脆利落地把他的shi衣服褪下,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那苍白细瘦的身躯上数不清的伤痕,将已经烘好的干燥温暖的衣服替他穿好。
“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三弟,”沈晏周干燥苍白的唇,却不安分地倾吐着炙热的言语,“如果你不杀了我,我就会一直喜欢你的……你不害怕了吗?”
傅清寒按住他的脑袋,直接扣在自己膝头,“你让我不痛快时,我肯定不会手软!现在给我闭嘴,赶紧睡觉!一直喋喋不休的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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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被困在城门楼的次日早晨,便有军队的战船赶来营救福禄王。接人的官员沈晏周认得,是管理江浙一带三营二十五个卫所的都指挥佥事的副官。
照理来说福禄王是不应与军队有所来往的,而如今都指挥佥事却派了副官来接,可见双方交情匪浅。沈晏周是个商人,对于朝廷的事他并不放在心上。只不过傅清寒明显与这福禄王走得太近,万一这王爷不安分,出了事难免殃及池鱼。
真想杀了这个福禄王啊,沈晏周淡淡地想。
又过了三日,大水才从城中退去。百姓陆陆续续地回城了。金匮城毗邻太湖,大水逐渐汇入湖中,所以灾情并不算重;但江浙一带其他地方被水淹得厉害,农田损毁,一大批难民无家可归,饥肠辘辘。
这种时候,京城若赈灾不及时,灾民恐怕要起sao乱,甚至发生暴动。但京城从各地调去粮食终归需要时间,当一大批灾民涌到金匮城时,柳知府明显有些措手不及。
所幸福禄王府的人不知从何处运来粮食蔬菜,分发给灾民,又派了人手替他们在城外搭建临时的住棚。一时间江浙一带的百姓都对福禄王交口称赞。
沈晏周那日淋雨大病了一场,夏日炎热,他又吃不下饭,Jing神愈发萎靡。某日见小福从窗前路过,便叫住她,“三少爷呢,怎么又好几天没见着了?”
“三少爷这些天忙得茶饭不思,而且又染了火邪,不是在外应酬,就是关在屋中。”小福回答。
“他病了?”沈晏周脸色忽地一沉,“他每日在忙些什么?”
“听说是……”小福踌躇了一下,“连夜从沈家粮库运粮进城……”
“他运那么多粮食做什么?”沈晏周惊道。
“奴婢……奴婢不知……”小福缩了缩脖子。
“你是明知不说,”沈晏周冷冷道,“呵,你不说我也猜出了。福禄王赈灾的救济粮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么!”
“他竟然……为了那个男人病倒……”沈晏周扶着墙站起,一把扯下门口的竹帘,面如冷霜地朝外走。
“大少爷……大少爷你去哪!”小福经常见到沈晏周发怒,但往往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像今日这般怒形于色,端的罕见吓人。
“我去会会那位王爷。”沈晏周丢下一句话,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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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之中,福禄王收到下人呈上来的拜帖,面露惊讶。他的确曾在酒席上邀沈晏周来府给护卫传授武艺,但耽搁了数月,没料到他今日倒来了。
“沈家大少,倦雪刀主,倒是有意思。”他莞尔一笑。
他收了拜帖,便请沈晏周进来。两人相见,倒也没有剑拔弩张,反倒一番寒暄。福禄王请他喝茶听曲,沈晏周行走江湖见识颇广,无论茶道还是曲艺,都能与这王爷聊上一二,倒让福禄王心绪颇佳。
“小王时常觉得这小小金匮城,也没什么风流人物能与相交,如今看来是小王见识短浅,未能早日结识沈大公子这样的妙人。”虽然当初大雨淹城之日两人都十分狼狈,但福禄王自有皇族气度,倒也能将此事抛之脑后。
“王爷哪里的话,都怪晏周顽疾不愈,未能早日拜会王爷。”沈晏周半生所见之人鱼龙混杂,与人打交道的客气话信手拈来。
你来我往几番,福禄王笑道:“早对倦雪刀有所耳闻,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观?”
“有何不可。”沈晏周果真从袖中取出一只七寸长的小刀。那刀通体雪亮,唯有刀刃泛着猩红色的光泽。
“江湖闻之胆寒的倦雪刀,竟是如此Jing致小巧之物。”福禄王感慨。
“杀人之器,本不在于尺寸。”沈晏周悠然道。
福禄王自从见识了他与姑苏七贤那一战后,就一直有意将他招致麾下。但听闻此人性格乖张,又有所犹豫。今日一番交谈,发觉他倒十分知进退,心里的顾虑便打消了。虽然他也对沈家两兄弟的不lun之情有所耳闻,但正因如此,只要他拿捏住傅清寒,就可以随意指使沈晏周,岂不正合心意。
横竖那傅清寒在福禄王眼里,也不过是枚棋子,只是他发现傅清寒对他有几分莫名的爱恋,所以他才顺水推舟频频示好,用感情拉拢罢了。
“上次所说,请沈大公子教授我王府护卫武功,是小王唐突了,”福禄王眼珠一转,温言道,“沈公子这等高手,只要愿意留在小王府上,都是幸事一桩。古时燕太子丹断美人手送与荆轲,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