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想帮你拍拍背……
玄深立时尴尬地松开手。
“咳咳……”
“灰尘这么大,你就别过来了。”沈清是找好地方躲好的,何况他还戴着口罩,他拍拍玄深的背,把自己的口罩脱下,“戴着吧,我们先出去,这里灰尘太大了。”
玄深接过口罩戴起来,他的眼睛雾蒙蒙的,全是呛出来的眼泪花儿,他大大咧咧地用手取蹭眼睛,沈清一看,拦住他:“欸,你别……手上有细菌,会越蹭越红的,你拿我的手巾去擦。我们出去后,你再用清水洗洗。”
玄深答应了一声,懵懵懂懂地问沈清细菌是什么。
“呃……这个呢,手上是有细菌的,弄到眼睛里,眼睛会疼,吃进肚子里,肚子也会疼……”
玄深警备,竟然有人能在他的手上下毒:“这是什么毒物,无色无味,竟然能不被我发现?”
沈清转头便看到玄深煞是认真严肃的表情,噗呲一声笑了。
“细菌不是毒,这只是一种很小很小小到你看不见的脏东西。”
“哦。”玄深脸一红,又是他大惊小怪了。
“你仔细点,这里的路不平,碎石很多,小心别磕着了。”沈清走在前面,时不时会回头看看玄深的状况,他走路的动静太小,不细听的话,仿佛走在软泥上,一点声响都发不出。烟尘之中,玄深的身影隐隐绰绰,依稀不可辨清,偶尔一两声咳嗽,才能让沈清确认他是跟在后面的。
沈清道:“我拉着你吧。”沈清伸出手,玄深却只伸出左手拉着他的衣角,沈清低头一看,会心一笑,“走吧!”
两人慢慢地走在碎石满地烟尘呛人的路上,沈清在前,玄深在后。玄深的手指动了动,心里想,其实他一个人走得可稳了。
走到人群之前,玄深松开了手,心里却空落落的。
杜仲一看到沈清的身影从灰蒙蒙的烟尘中一走出来,便笑着迎上去。
“有劳夫人了!”
“没事。”沈清摆摆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有干净的水吗?”
“有的,有的。”杜仲叫下面的人拿来水囊,问沈清,“夫人是口渴了吗?”
“不是我。是我这小兄弟迷着眼睛了。”沈清解释道,取了玄深攥在手里的手巾,浸了水,敷到玄深的眼睛上。玄深接过,照沈清的吩咐轻轻地擦拭着。
“哦哦,是这样啊。”杜仲虽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并不知道到底哪里怪哉,再说,他这一心只想知道沈清用的是什么炸药呢。
“夫人,您用的究竟是什么火药,威力甚大呀!”杜仲套着近乎。
沈清便知道杜仲想套出这个,可是他也没办法呀。一是沈清对如何制造确实一窍不通,二是即便懂,现在的生产力也是无法完成这种现代社会的科技的。
“杜知府,你就莫要再问了。这是我从海外得来的‘混天惊雷’,威力甚大,数量稀少,我也是存了很久,留到现在才舍得用。”沈清想了个一听就是唬人的名字胡乱安上,扯个借口就要糊弄过去,“好了,现在就是开工干活的事了!”
“混天惊雷”,这名字一听就是骗人的。
杜仲也知道,多半是得不出什么答案来的,他就是这么一问,沈清不说也没关系。
“时间紧迫,就几个月时间,也不知能不能赶在雨季之前完成。”一想到只有几个月时间,杜仲原本还能开开小玩笑的心情便沉寂了下去。
李成明依旧四平八稳的说话,不急不躁道:“按照一般计划,是需要个一年半载,如今只能靠人多取胜。”
年前修河道有个大麻烦就是冷,下水尤其冷。能下水清理泥沙的,都是一个家庭里最有力气身体最强健的人,沈清的工钱也给得尤其高,才让这些人愿意下水。沈清是给他们准备好了足够的防寒措施,下了水需要穿上防水的油纸布做的连体衣,规定了每次下水最长的时限,上了岸,立马准备好了烧好的火盆、保暖的大袄和温好的热酒茶饮。
挖上来的淤泥,是很有肥力的,他们也不浪费,全运到地里肥田去了。
沈清是照例每日都去巡视一遍的,不仅为了第一时间能够掌握摸清整个工程施工情况,同时也是给这些役人Jing神上的支撑,往大了举例就好比古代皇帝御驾亲征,给士兵鼓舞士气是一样道理。
青州人民,上至八十老汉下到三岁小孩,对沈清都很熟悉,杜仲走到街上尚且没有多少人识得呢。杜仲常常略有些心酸地沈清道:“夫人可比我这个知府有知名度多了!”
沈清和他笑笑:“都是乡亲们抬爱,我毕竟在青州待的时间比知府你久些。”
杜仲摇摇头,“不不不,不是这个原因。我看啊,都是因为夫人您相貌好,您瞧瞧,连小娃娃都愿意和你笑,我一过去露脸,准把人吓哭。”
杜仲说的颇是严肃,下巴的络腮胡一抖一抖,更显得凶神恶煞。
果然有妇人抱着小孩从他们身边经过,猛一看到杜仲的络腮胡子脸,脸一皱就要哭,妇人慌忙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