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登场,当时便跳下高台。众人也都目不转睛看着陆沉和张统领。
陆沉的漠北军见识惯了陆沉的神勇,更多地是想让他们的长官杀杀这些人的军威。他们在这大营里待了快一个月, 切切实实感受到皇城底下的兵可比他们边远地区真正上战场的士兵舒服多了。俸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不患寡而患不均,漠北兵颇不服气, 上战场的是他们, 嘚瑟的却是皇城底下的兵。况且,漠北兵自认为自己这些兵卒可比这些养尊处优的优秀多了。
而京郊大营的御林军,却是因为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难得一见的陆将军!能见到陈朝第一的罗刹将军和他们的长官张统领对打,对于这些好武的兵士岂不是一件痛快高兴的事情。
两人上了高台之后, 人群又迅速合拢,又重重将高台包围住。沈清倒没有挤进这群士兵中间,他还抱着小宝,便站在看台上,安全些,也看得更清楚。
“将军可真帅!”银鼠发出一声赞叹声。
沈清身边还带着银鼠和若叶两位侍卫,以及陆沉的表弟。
郑钧瑞为自己游说到陆沉出场沾沾自喜:“那是!我表哥嘛,当然是威风堂堂。”
“不过……”银鼠敲敲脑袋,“总觉得将军的身影很熟悉……”而且为什么很久没见过玄深了?小宝又为什么变成将军的儿子了?银鼠没搞明白,倒是若叶摇摇头,无奈地看他,还让他多吃点猪脑,以形补形。
就连夫人听说若叶的话,也是无奈摇头,还连连道,若叶说的对,的确该补补了。
“你这小毛孩,我表哥就是我表哥,有什么像不像谁?”郑钧瑞翻了翻白眼,觉得表哥身边的侍卫好像需要补补脑子。
“咳咳,专心看擂台。”沈清捏捏小宝的耳朵,还是他的儿子聪明些,这俩都挺傻的。
目光重新放回到擂台上,两人已经就势,绕着高台,警惕地徘徊几步。忽然,陆沉先动了。
陆沉善于直攻,他少年与桓国公学武时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他的剑,快准狠。而显然,张统领则更警惕些,他的招数明显偏向于稳妥的守中有攻。
张统领使红缨长枪,远近都可攻防,红缨枪头如电,路旋风。只见一点红缨高速飞旋,台上之人眼花缭乱,一时纷纷惊叹张统领一手红缨长枪使得太好太妙。
但张统领并未得意太久,他的枪再快,却快不过陆沉。旁人看不清张统领的动作,陆沉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慌不忙,一剑如取九州山河,直指张统领命门之处。
张统领惊,连连后退,陆沉的剑却逃不掉。
陆沉的目光匆匆瞥见看台上的沈清和小宝,他轻笑一声,只道,该在小宝面前好好展示展示,他爹爹的英俊风采。这么想着,陆沉的剑已经直逼近张统领的眉心。
张统领脸上的惊慌失措完全暴露在陆沉的面前,直到张统领已经靠在栏杆前,陆沉的脚步刚好停住,高台上滑出一条清晰的脚印。
陆沉的剑抵在他的眉心,一厘之差。
只要陆沉稍微没收住一丁点力气,剑尖便要刺进他的头颅里。
陆沉收了剑,和张统领抱了抱拳:“承让承让。”陆沉说着,又状似无意般扫了一眼看台,见到小宝举起爪子找呼他,不自觉翘起唇角。
这下,有理由给沈清提要求了吧。陆沉心里美滋滋地想,输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台上的掌声钦慕对他也不重要,他一心想着晚上回去可以要到什么奖励。
“将军果然厉害,再下不得不服。”剑下逃过一命的张统领抹了抹额上惊出的汗水,估算了自己如果和陆沉单独对上,完全无一丝能赢的机会。
“你也不错。”陆沉平平淡淡,在旁人眼里甚至看起来十分傲气。
可不管别人怎么觉得,陆沉确实是厉害。陆沉下了高台,人群之中又为他分出一条道路。他望着看台,一心只想过去和沈清自夸一番。陆沉不爱在别人面前显摆,却十分乐意在沈清面前各种自夸。
张统领收了红缨枪跟在陆沉身后,今次好容易请到了陆沉,不说好好结交,好酒好菜是一定要有一顿的。
陆沉走路似有带风,两边的士兵挨挨挤挤想要接近,却不敢接近。正这时,忽然银光一现,从挨挨挤挤的人群之中突然跳出一名拿着锋利的士兵,一脸凶狠之色向陆沉扑来。
远在看台之上的沈清笑着笑着,忽然急忙站起身,全是恐慌。
那士兵的匕首隐隐发黑,瞧见似是有毒,陆沉一时不察,竟被他划破胸前衣服。陆沉一脚踢开士兵手里的匕首,反手便将士兵踢到在地。
“尔是何人所派?”
那踢到在地的士兵见事已败退,竟选择毫不留情地自己撞向陆沉的剑,一命呜呼。
一场喧嚣来的快,去的快,只在几息之间,竟让在场顿时无一人大喘气,全被这忽然出现又瞬间暴毙的刺客所吸引。
突如其来的沉寂席卷了校场。人群中分出一条空道,只有地上的死尸和陆沉一人。突然出现的